億萬載打坐,交接龍虎、調坎離、濟水火,到頭來卻還是一場空。
如同他們的師長一樣。既然要在萬仙陣中滅佛,那些道門子弟當然不會手軟。大陣中法寶橫飛。寶光閃爍,千般法寶一齊亮了出來。靈寶大法師面如火熱,手中拂塵銀絲三千丈,根根如寶劍。無當聖母怒氣衝空,飛劍化萬道彩虹。戾氣如數九寒冬,割人肌膚,壞人元神。太乙真人動了心中三昧,八卦雲光帕中火龍飛舞。毗蘆佛亦顯神通,舍利元光晃人雙眼,道德真君來完殺戒,手中寶劍如虹。但見神仙個個移山倒海。大陣著中紅光燦燦,瑞氣溶溶,都是法寶地厲害。一時間各自使出了全部本事,截教中人好殺。通天教主更是憑藉四柄兇器作為立教之根本,萬仙陣雖然重新換了面貌,但是到底是殺陣一個。萬仙中的殺氣一下子集中了在一起,儘管大陣中都是清淨神仙體,法寶雖然燦爛奪目,但是那漫天的殺氣卻是如同實質。在空中不斷地翻滾。黑氣直上雲霄。九天之上也是殺氣騰騰。
殺氣沖天,殺心瀰漫著整個雞鳴關,眾人都被殺氣昧了心靈,哪裡管上那麼多。紛紛舉了刀劍,衝出關來廝殺在一起。
陣內陣外,鮮血橫飛,到底是神仙殺劫,無量量劫面前天地人神鬼都難保自身。且不管大陣之外是屍山血海,大陣之中,有旗門護著,法力跌蕩卻影響不到外面分毫。廣成子自從從李玄那裡取回了番天印,想他的一身修為都是集中在番天印上,當年失去了番天印,連見到他徒弟也退避三舍。如今卻見大陣中番天印被祭在空中,約有百丈大小,鴻蒙之中,五彩霞光閃爍在周圍,不斷地砸下來。可憐那無數佛陀金剛之類,也沒了天地五旗之類的法寶守護,各個被砸的腦漿迸裂,死於非命。赤精子更是難惹,手中的陰陽鏡卻是厲害,鏡面也不翻轉,只是對著眾佛陀晃來晃去,一時間魂魄皆無,雖然身體還在,但眨眼間就被太清、玉清、上清三清神雷轟的連渣子都沒有了。南無龍尊王佛見狀,心中大怒,臉皮通紅,猛地一聲龍吟,四野皆驚,大陣中頓時沒出一條黃金巨龍,張牙舞爪,到底是鴻蒙所出,龍威遍佈了整個大陣,抬手之間就抓碎了一個截教高手護身雲光,連心臟都抓了出來;又復的一爪,震碎一個闡教頂門。一時間威風肆意。趙公明看的分明,大怒道:“你這廝,莫弱送給我師伯做個坐騎。”當下就祭起定海珠兜頭打了過來。
五彩毫光閃起,那孽龍哪裡看的分明,一下子正中泥丸,把斗大的舍利擊的粉碎,不過卻奈何不了龍身。那孽龍周身金鱗遍佈,只有逆鱗處才是弱點,定海珠雖然厲害,能開山裂石,但是破不了億萬年的龍鱗。雲霄卻笑道:“兄長,看小妹的法寶。”只見長虹劃過,原地頓時消失了巨龍的身影,卻是被吸進了混元金斗之中。趙公明笑道:“我準備將他送與大師伯做個坐騎的。你卻將他削了三花,如何是好?”雲霄笑道:
“西方多生物,兄長再抓一個就是了。”說著長虹一閃,金蛟剪就被祭到了空中,上下交結,就在大陣中剪起來,不到片刻就有兩個羅漢遭了毒手。趙公明正待說話,卻見一道銀虹劃過,再仔細看過去,卻見一個禿頭落在兩人跟前。接著一個書生馭長劍而至,丰神俊朗,不是老君門下上八洞真仙中地呂洞賓又是何人。書生停在趙公明身邊,輕笑道:
“太清方是正道。”說著一陣大笑,又馭飛劍而去,只留下面皮鐵青的兄妹二人。
且不說佛道兩門在陣中打出了真火來,雙方都是死傷無數,早就違背了道門當初滅佛的意思了。想那佛門也不只是吃齋唸佛地主,人家都殺上門來了,還會講什麼佛門慈悲為懷。金身佛像一起使用出來,功德金輪照的滿空都是,哪裡是挨宰的主,想這些人除掉後天修煉成佛之外,其餘都是當年道門眾人投入西方之人,也算是有了身兼兩家之長,舍利、金蓮一起使用了出來,手段高超也不亞於道門中人。想來,這些人入了佛門,一方面固然是因為入西方沒了天劫,不墜沉淪,但是更重要的是身兼兩家之長,法力增長要遠比道門中快地許多。道門中,元始與老君一樣,崇尚無畏,門下弟子道行雖然高深,但是法力卻不高強;而通天門下剛好相反,法力增長很快,但是道行卻增長很慢。而西方卻是不同,西方極樂世界,神識最為重要,修道就是修心。更何況西方大法卻是另有妙用,功德金輪更是一件上好的法寶。
混沌天內,李玄與柳馨盤坐在雲床之上,靜靜的看著萬仙陣中的大戰。好半響,柳馨才嘆息道:“我現在才知道你為何當初同意滅佛,而到了最後又反對了。”李玄笑道:“如此一來,我方立於不敗之地。
要是讓他們緩過氣來,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