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我。”夏侯了面無表情的回答,鮮紅的血液快速的從傷口溢位,匯成水滴狀沿著頸項滑了下去,流進襟口不見了。
“等你!”聽到這句話,流放憤恨的劈開夏侯了旁邊的花瓶,“是的,那個白痴在等你,那個笨蛋在等你,可你是怎麼對他的?傷害他!背叛他!從開始就把他當利用的籌碼,你有把他放在心上過嗎?你有一絲喜歡他嗎?還是又有什麼任務?他身上還有什麼你沒有得到的東西?”
相對於流放的氣憤難當,夏侯了的心情卻很是平靜,既然決定要回到他身邊,那麼取得他身邊的人的信任就是必須的,而最初想到找流放,也就早想到他的反應了。
流放,現任的黃山派掌門人,江湖人稱‘玉劍流郎’,為人驕傲,脾氣火爆,卻是個實心眼的主,如果能得到他的認可,那麼回吳弦身邊就少了一道障礙,多了一柄助力。
“我要你助我得到盟主之位。”沒有回答流放的話,夏侯了直接說出他的目的。
“盟主之位好大的胃口。”夏侯了的冷靜氣的流放發抖,“你憑什麼要求,我憑什麼幫你?”
“我要回到他身邊”夏侯了加重了語氣。
“你沒資格說這句話”流放恨恨的道:“即使不因為欣兒,我也不會幫你,我怎麼能允許一個倭人統領我們中原之江湖。”
夏侯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叫夏侯了,夏侯世家失蹤二十餘年的兒子。”
“哼!”流放不屑的恥笑,“別用你騙世人的那套說辭來對付我,哼,你們倭人為了入侵中原在這片土地上插了多少眼線,要製造一個假身份何其簡單。”
聽到這樣的話,夏侯了嘴角泛起苦笑,雖然早知道流放會不屑,可親耳的感覺還是不一樣,吳弦會嫌棄他的身份嗎?吳弦燦爛的笑容閃現在夏侯了腦海,對了,這個人怎麼會在乎如此的事情。想到這裡本來低沉的心情又飛揚起來,只要能回到他身邊,就能再次看到那燦爛的笑容,溫暖而迷人的笑容。
冰塊笑了,從來冷冰冰面無表情的人竟然笑了,這不亞於太陽打西邊出來。
“我的母親是東洋武士,我的父親姓夏侯,不管你相信與否,我從父親姓‘夏侯’,單名一個‘了’字,現在認祖歸宗,堂堂正在的中原男兒。”夏侯了頓了頓,他從來沒有一口氣說過如此長的話,“我要回到他身邊,不是任務,不是利用,只是單純的回去。”
騙人!流放剛想說這句話,夏侯了卻繼續說道
“想陪著他,看他發呆的模樣,看他瘋癲的模樣,看他快樂的模樣。只要他幸福就好。”夏侯了輕輕的說,眼中冰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融化了,柔和了過於冰冷的臉部線條,如春風吹綠了大地。
“只要他幸福就好。”流放喃喃的重複,幸福,只要欣兒幸福就好。欣兒放不下眼前這個人,即使在昏迷中也念念不忘,醒來後,眉宇間也帶著淡淡的清愁,只要他幸福,那麼!
“好,我幫你。”流放咬咬牙,“別以為我就相信你了,我會時時刻刻盯著你,只要你有半分口不對心,我絕對會殺了你。”
“好!”夏侯了許下承諾。
流放收劍入鞘:“你要我怎麼幫你。”
“打敗挑戰者,再敗給我。”夏侯了武功並不比流放差,可是他的全是暗殺之術,不適合光明正大的比武,剛剛學的夏侯家的武學,雖然招式練熟了,可那個中原所謂的內功卻不是一朝一夕能擁有的。
“你怎麼能確定我能打敗所有的挑戰者。”流放雖然這麼說著,可這次參加武林大會能真正打敗他的人還真是寥寥無幾。
“我只是相信他身邊沒有弱者。”夏侯了收斂起自己的情緒,又是那個冷麵無情的冰美人了。
“哼!”流放不爽的嗤聲,夏侯了說的一點都沒錯,欣兒身邊的人,沒有一個是弱者,即使是小小,現在也在努力的變強中。
…
“你看他夢到什麼好事了,笑的如此詭異。”謝夜央看到睡夢中笑得一臉溫柔的吳弦,忍不住想要用手去戳他的臉。
“別毀了他美夢。”聞人笑輕輕的拉住謝夜央的作怪的手。
“誰知道他又夢到了什麼,笑得這麼‘淫蕩’”剛剛進來的教主大人也湊上來說了一句。
“噓,他難得不吃藥也能睡得那麼沉穩,我們出去吧。”聞人笑一手拉一個,將兩個搗蛋鬼拉了出去。
三人來到隔壁的房間。
“你查到什麼?”聞人笑坐到藤椅上搖著摺扇,為這個不熱的季節裡送出一絲涼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