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天狼叟的修為,未必輸給醜婆子,自然並無所懼。
石姥尖聲道:“你說的更對,石婆子一生去惡務盡,才叫石去惡,而你姓顧的今晚有兩件事,老婆子非宰了你不可。”
天狼叟道:“老夫哪兩件事,惹了你石婆子?”
石姥道:“第一,你看到竹令符,還敢闖進來,老婆子就是想饒你不死,華老神仙也饒不過你。”
天狼叟冷冷的道:“八臂金童饒不過我,那是他的事。”
石姥又道:“第二件,十八年前,你們江北四惡,背叛冷頭領,還敢夜襲冷夫人,那場激戰之中,冷夫人已經被你們姓李的鷹瓜擊中左肩,昏了過去,你姓顧的居然還趕上一步,舉掌就砍。要不是老婆子拚挨一刀,硬把冷夫人拖開,豈非當場殞命?但夫人還是被你毒爪掃上‘章門穴’,毒傷至今未愈,你既然送上門來,老婆子豈能容你活著出去?”
冰兒聽到這裡,不覺尖叫道:“原來我娘是傷在你手裡的,你這老賊”
石姥攔著道:“姑娘,你別過來,護著主人,這姓顧的老賊,讓老婆子收拾他,已經足夠了。”
天狼叟發出狼嚎般笑聲,說道:“石婆子,你話莫說滿了。”
石姥雙柺一頓,厲聲道:“老婆子要是讓你活著出去,就自絕於此。”
冰兒眨動大眼,介面道:“對,咱們若是讓你逃出這扇門,就”
她不知該說什麼好?但她知道憑大哥和自己兩人,天狼叟武功再高,也決難闖得出去。
天狼叟豈會把一個女娃兒放在眼裡,大笑道:“就憑你們三個,只怕還困不住老夫。”
冰兒道:“你敢不敢和我打賭?”
天狼叟道:“你要和老夫賭什麼?”
冰兒想了想道:“你十八年前打傷我娘,我就賭你一隻右手,你如果敗了,我也不要你的命,只要你跪在我娘面前,自斷右臂,咱們就放你出去。”
石姥呷呷尖笑道:“對,還是姑娘想的周到。”
天狼叟成名多年,如今聽一老一少的口氣,好像自己已經落敗了一般,心頭不禁氣往上衝,沉哼一聲,反問道:“要是老夫勝了呢?”
一直沒開口的謝少安開口了,他微微一笑道:“在下下個注,不知顧老是否看的上眼?”
天狼叟微哂道:“要抵得過老夫一隻手掌的注,天下可還不多。”
“自然抵得過。”
謝少安緩吞吞的道:“顧老若是看了在下的注,只怕甘願自斷一掌,還會滿心歡喜的?”
天狼叟究竟是老江湖了,他先前覺得這一對少年男女,只是餘老二的門下弟子,也並不怎麼起眼,這會漸漸感到這兩人有些莫測高深!
試想病西施的女兒,怎會投到餘老二的門下去?不覺深深深的注視了謝少安一眼,說道:“如此說來,老夫倒非瞧瞧不可了。”
冰兒笑了,她已經猜想到大哥下的注是什麼。
謝少安依然慢條斯理的伸手入懷,取出一件東西,掌心緩緩攤開。
天狼叟一雙金光煜煜的狼目,朝他掌心一注,忍不住聳然動容,失聲道:“地符!”
沒錯,那是“地符”,但不是真的,是銀髮魔女依樣畫葫蘆仿製的玉佩。
雖是假的,但粗看之下,依然足以亂真,不然也瞞不過七煞劍神的眼睛。
謝少安淡然一笑道:“顧老果然識貨,還有一件。”
他不慌不忙撩起長衫,從裡面取出一個布袋,取出三尺來長的一個布卷,伸手一層層的把裹著的布條,解了開來,最後呈現在大家面的的赫然是一柄寶光奪目的金鉤!
這不是“金鳳鉤”還是什麼?
“金鳳鉤”是真的,“地符”也決不會假!
天狼叟兩眼發直,疑惑的望望謝少安、冰兒兩人,說道:“你們究竟是誰?”
謝少安微微一笑道:“在下只想請問顧老一句,這賭注抵不抵得過你老一隻手臂?”
天狼叟目光閃爍,口中連聲說道:“抵得過,抵得過。”
冰兒咭的笑出聲來,伸手從面上揭下一張面具,說道:“現在你還當我們是餘老頭的徒弟麼?”
天狼叟心頭暗暗一驚,冷哼道:“老夫早就知道你們不是餘老二的門下,嘿嘿,原來又是你們兩個娃兒!”
他口中說著,右掌暗暗作勢,想趁機攫奪謝少安手中的兩件東西。
石姥看出他眼神有異,叫道:“謝相公留神。”
謝少安右手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