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沒有黎迎峰的權勢,也沒有黎迎峰的地位,因為他的愛人之心,不時的體貼,才會令自己感動,讓他不可自拔的愛上。黎迎峰若能有千一半的良知,天合也許真的會成為天下人最羨慕的孤兒。
“那天,天合料準了我們三人必死無疑,與其等著自己最信賴的師傅親自了結他的餘生,不如自行了斷還能保留那份師徒最純粹的感情,可他臨死前怎麼也沒想到,他的師傅絕情到連一點美好的憧憬也要摧毀,不給任何喘息的機會拔出了那把刺入胸口的劍,催速他的死亡。”
逐漸,楚沐年再一次陷入了那段刻骨銘心的回憶。。。。。。
天合死後,黎迎峰瞅了一眼暈迷在地的黎暖暖,就把目標轉向唯一還堅持的楚沐年。
“你們三個感情如此深厚,你也不願天合孤零零的離開吧。”惡魔般的男人說話的同時,從身上掏出一張紙丟給楚沐年,“把它簽了,或許我不會為難你的兒子。”
兒子?
楚沐年愣怔回神,突然意識到,黎迎峰只知道小黎辰的身世,卻不知道他第二個孩子也是天合的血脈,這算不算唯一還值得開心的事。
楚沐年開始垂眸注意黎迎峰丟給他的紙,上面寫了幾排字:
我,楚沐年。一時鬼迷心竅受不住採花盜引誘,與他勾結欺辱良家婦女,禍害俠義之士。今被岳父抓回受其責訓,頓時醒悟,有負眾望未能完成緝拿採花盜的使命,內心悔恨染上惡習,無顏面對世人,僅此絕筆。
看到最後,捏著紙張的雙手氣的有些發抖,渾身好像要炸開般想要發洩什麼,楚沐年咬牙兇狠的瞪著黎迎峰,“真是一個冠冕堂皇的‘自殺’理由。”
黎迎峰取過桌上的毛筆,沾了些許的墨汁,“你不願承認勾結一事,只好出此下策。”
“明知道我與採花盜毫無關係,你卻借用此事剷除我,黎迎峰,你的目的應該不只是為了我們三人欺瞞你這麼簡單,就像一年前你就想殺我一樣,為什麼?”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你可以為我效勞,同樣也能威脅我的地位,你非死不可。”
“我呸,誰稀罕你的位置。”
黎迎峰將毛筆遞給一臉鄙視的楚沐年,“不要耽擱時間了,這張紙,換你兒子的一條命,足夠了。”
“不。”楚沐年想也不想,“不但是我兒子,辰兒也要活在世上。”
“這你放心。”黎迎峰保證道,“世上沒有了你們三個,他的身世將會成為永遠的秘密,我豈會再要他的小命。以後如果有人提起你們三個,辰兒的腦中只會想到,自己的父親由於採花盜之事後悔自盡,他的母親狠心拋下他,隨你殉情,而那位應該與他無關的天合,受不了密室的孤獨,了斷終身。如何,是不是很完美。”
完美個屁!楚沐年收回口中的粗話,想了下,自己不能死,誰知道這隻老狐狸以後會不會變卦。
“紙上的字我可以籤,但是,我還有條件。”
黎迎峰見楚沐年軟化,應是做好了受死的準備,不在意多開的條件,“說。”
“我們死後,並不知道你如何處置我們的屍首,恐有不周,我委屈一下便是,但是天合欲以自己之命救我和暖暖,這份情意,今後再沒有報答之日,我想在死前盡一點綿力親自安葬他。”
見黎迎峰有些猶豫,楚沐年先斬後奏,取笑道,“怎麼,擔心我見此逃跑嗎,看樣子,你的暗影也全是一群飯桶,只能抓我一次,不能抓我第二次。”
“哼,我就給你多活半天時間。”看重面子的黎迎峰端起架子,劈頭又對屋中的暗影道:“這事就交給你了。”
“是。”
為了避免楚沐年與暗影以外的人接觸,使計脫逃,黎迎峰特意命人將他喬裝了一番,又由暗影從黎府後門帶著天合的屍體離開。
到了野外,楚沐年隨手摸走了天合身上一直鐫帶的匕首。天合曾說過,這把匕首是黎迎峰送給他的第一個禮物,他非常珍惜。後來因為黎詳爭對天合做出不軌之事,楚沐年接到黎迎峰咸陽鬧事,擔心自己一旦離開,黎詳爭又肆無忌憚的傷害天合,那晚他對天合聊著他與顧千里過往的時候,摸出了一瓶毒藥散在了天合的匕首上。他說,此毒不會傷人性命,但可短時間的麻痺,教訓黎詳爭綽綽有餘了。
埋葬完天合,楚沐年暗自摸向取來的匕首,旋身與身後監視的暗影打了起來。匕首上的毒性未散,輕鬆就將暗影制伏與地,如此,他才有機會逃跑。
黎迎峰知道此事後,一邊私自追蹤楚沐年,一邊對外宣稱楚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