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安的時候說一聲去向,世子妃娘娘這些天安胎不見外客,黃姑娘出去了回來說些有趣的事也讓娘娘高興高興。”
這就是讓金穗抓住機會多親近楚世子妃了。
金穗自打從月嬋那裡聽到了點風聲,就歇了親近楚世子妃的心思,這兩天接連以身子不舒服為由推了楚回塗的鬥蛐蛐邀約。楚回塗大概是因為那天的事情不好意思,沒有蠻橫地強迫她,有一天特意把蛐蛐捉來和金穗觀戰。可惜金穗找不到其中樂趣,他也就識趣地不來了。
金穗讓月嬋上點心,抬手笑道:“垂柳姐姐莫客氣,請喝茶。”
她抿了口茶,接著道:“多謝垂柳姐姐提點。”金穗知道垂柳是看在月嬋的面子上才會提點自己,閒話了幾句,垂柳告退,金穗便讓月嬋送她,故意忽視了垂柳打量自己的目光。
能得楚世子妃身邊的大丫鬟的關注。這情況不同尋常。金穗忍耐著不能問,十分辛苦,橫豎她有什麼目的,以後總有機會知道。
月嬋因想開了最大的一樁心事,私下和垂柳她們在一起時,臉上少了幾分哀慼。垂柳笑吟吟的:“我冷眼瞧著黃姑娘錯不了,月嬋姐姐,你附耳過來。”
月嬋見她神神秘秘的,忙拉她去了一處空曠地方,站定在柳樹下。急道:“妹妹別賣關子了。快告訴我怎麼樣?”
垂柳見金穗的機會不多,她可不相信垂柳能對金穗有多中肯的評價,看人,她自己會看。垂柳可說的訊息也只有黃老爹那邊的訊息了。
垂柳本是個老實本分的,可憐月嬋,又與月嬋相交多年,因此才會費心思打聽。笑道:“月嬋姐姐,今天娘娘診出有了身子,世子爺高興,無意中說到雙喜臨門,娘娘就問哪來的雙喜。世子爺說,說火柴已經制出了成品,黃老太爺重新訂立了契約,不日這玩意就要面世了。可不是雙喜嘛!”
隨著黃老爹和金穗的身份水漲船高。垂柳這些大丫鬟對黃老爹的稱呼也發生了變化。
月嬋吃驚地道:“前些日子還沒半點訊息呢,怎麼就突然做出來了?”
“這個我就不曉得了。”垂柳搖搖頭,根本不願去想那些外面爺們的事兒,接著支支吾吾地猜測道,“你還不曉得吧,慕容公子和襄陽王爺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有些筆桿子竟敢怒斥慕容公子滯留襄陽,催促他趕緊啟程去身毒呢。估摸著是慕容公子那邊施壓了。”
垂柳嘴裡呸了一聲,似說了什麼不乾淨的話一般。
月嬋猜個大概便猜著了,必定是慕容霆的事情引起了御史的注意,那些御史不好議論沒入朝為官的慕容霆,只好透過在野的筆桿子們代為施壓了。慕容王府如果還要臉,肯定會暗中催慕容霆啟程的。
月嬋跺腳道:“怎麼哪裡都有那些筆桿子的影子!”
垂柳故意曲解她的話,揶揄道:“嘿,你還是我們家的人呢,就心疼黃家的老太爺啦?”
“你……從哪裡學來的汙糟話?”月嬋說著去擰她的嘴,兩人笑鬧成一團。
垂柳見月嬋心情好了,終於安下心,玩笑一陣便離去了,她這個大丫鬟即使閒著的時候還要給世子妃做針線,一年到頭沒有真正空閒的時候。
月嬋原想告訴金穗一些訊息的,但想著金穗第二天便要去見黃老爹,便把話藏在了肚子裡。
金穗第二日一大早去請安,再次和鄭文婷碰面,鄭文婷見了金穗拿的手帕正是她送的那一條,本來和外面天氣一個顏色的臉越發陰沉,不鹹不淡地說了幾句話。
金穗附和了幾句,沒有文華在其中調劑,她和這位兗州的高官貴女實在沒話題可談,正無聊間,驀地從敞開的窗子口恍然見到外面有個男人魁梧的身影出去了,她趕忙低下了頭。
那人除了楚世子不做第二人想。
楚世子為了懷孕的楚世子妃而耽誤了“早朝”,兩人的關係果真如外界傳的那般琴瑟和絃。
金穗正出神,紫菱進來笑道:“鄭姑娘,黃姑娘,世子爺體諒娘娘一年四季沒個歇息的時候,說今天的請安免了,改日兩位姑娘再過來陪娘娘說說話,解解悶。兩位姑娘有什麼事情,直接吩咐垂柳和奴婢就是。”
鄭文婷的臉色幾乎在一瞬間變為晴朗,笑道:“哪敢吩咐紫菱姑娘和垂柳姑娘。我和黃姑娘受了世子妃娘娘無微不至的關照,感激還來不及,哪敢給娘娘添亂。那便明日再來叨擾吧。”
鄭文婷說著便起了身,讓丫鬟把送的賀禮給紫菱身邊的小丫鬟,估計實在沒心思再應付,直接走開了。
金穗可沒膽子拽住鄭文婷的袖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