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殺了皇室中人,哪怕是罪大惡極的人,也該將嫌犯交給嵇氏皇族來判決。
王舉儒見金穗懂事貼心,越發喜歡,越看金穗越覺得順眼,以前因著姚長雍和黃老爹的緣故。他對金穗本就有著好印象,知曉金穗是自己的血脈之後,好感值蹭蹭上爬。
王舉儒關心地詢問金穗這些年的經歷,又絮絮叨叨地講述自己的經歷,黃老爹和慕容霆識趣地離開。
慕容霆把書房讓給王舉儒祖孫兩人。和黃老爹敘話完,一臉沉思地朝內院而來,走進二門,穿過影壁,走進阡陌交通的花園子裡,因時至冬日,花園極為凋零,乾枯的枝頭繫了紙紮的鮮花,倒也鮮活,造成花團錦簇的假相。
正轉過一個假山,不妨岔路口處有人,那女孩子躲閃不及,“呀”地一聲驚呼撞向他懷裡。
他一個側身,急速後退,那人繼續朝前摔。喜公公及時拽住她的手腕,只聽“咯吱”一聲,那女孩子站是站穩了,卻是扭傷了腳,“咯吱”聲響便是扭到腳脖子發出來的。
女孩子疼的眼淚唰地掉落下來。
喜公公怒喝:“你是何人!?”他身後的婆子和太監團團圍住女孩。
女孩求救地喚了聲:“世子爺。”
慕容霆一皺眉,眸中露出瞭然。看她衣著華麗,不是通房之流,那麼只有客居府上的姑娘可想了。
慕容霆忽然生起惱怒,眼底怒火熾燒,面上卻溫和帶笑:“這位姑娘面生,請問是哪家的?”
“小女冒昧衝撞了世子爺,小女是洪府的……”洪燕菲今日明明去接慕容霆,可因著所接的人與她不沾親不帶故,且都是男人,鄭文婷便沒讓她進長亭,一直待在馬車上。
所以,她一面沒見著慕容霆。這也罷了,更氣人的是,金穗居然也未開口幫她,而且隱瞞了迎接黃老爹的真相。
思及此,洪燕菲暗咬銀牙。
慕容霆驟然打斷她的話,道:“原來是洪姑娘,今日是我莽撞了,差點傷了洪姑娘。不過,下回洪姑娘走路可要仔細些。小喜子,派人送洪姑娘回去休息,務必請府中最好的大夫為洪姑娘診脈療傷。”
慕容霆在海上領兵數年,身材拔高,如一座大山俯視睥睨洪燕菲這棵山腳下的小草,聲音不鹹不淡,不減威嚴。
洪燕菲泫然欲泣,慕容霆一句“差點”分明推脫了干係,表明不想跟她沾邊,難道她是洪水猛獸不成?她正要開口為自己分辯兩句,慕容霆卻冷淡地轉身走掉了。
洪燕菲眼眶盈滿的淚水撲簌簌掉落,比方才疼痛時的眼淚更多,喊了一聲:“世子爺請留步,我有話想說!”
慕容霆一拐,拐進另一個岔道,身影被假山遮住,不見了,跟沒聽到她的話似的。
洪燕菲支援不住,歪倒在地上,好容易相見,多年的執念只換來冷漠,更甚者,慕容霆根本不知曉她是誰。
小喜子冷漠地開口吩咐道:“你們倆個送洪姑娘回房,莫驚擾了旁的人。錢婆子,你去請個大夫來,務必治好洪姑娘的腳傷。”
以免洪燕菲以腳傷為由,賴在慕容王府不走了。
言罷,小喜子忙忙地跟上慕容霆,呵斥身後的婆子太監們:“還不快跟上!沒眼力見的,世子爺再衝撞了什麼,看雜家不扒了你們的皮!”
那些婆子小太監們知小喜子指桑罵槐,一個個捂嘴輕笑,瞅了幾眼洪燕菲,都跟了上去。
洪燕菲視線裡沒了慕容霆,羞恥心迴歸本位,臉頰燒得火/辣/辣的。
慕容霆在自家內院差點被個小丫頭算計,心裡窩了一團火,只不過尚且是一簇火苗,直奔鄭文婷的院子,猛然瞧見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輕姑娘,那四個姑娘一見他,臉上飄了火燒雲。
那一簇火苗瞬間燃燒成怒火,慕容霆當下冷了臉,腳步卻未停。
鄭文婷忙碌完洗塵宴,知慕容霆去了前院書房,便和蔡嬤嬤在屋內說話,頗為憂心忡忡:“嬤嬤今兒可見著那位洪姑娘了?我當黃氏是個老實人,卻是個狡詐的。嬤嬤可相信了?那洪姑娘分明是衝著我們家爺去的。”
“唉,世子妃,那洪姑娘怎麼想的,還沒看出苗頭來。許是衝著楚家六爺去的呢?”蔡嬤嬤躊躇著道,自家世子爺與姚府主母有嫌隙絕對不是好事,她暗暗祈禱洪燕菲不是金穗派來的。
“嬤嬤!”鄭文婷不高興蔡嬤嬤為金穗開脫,說道,“嬤嬤可莫忘了,黃氏可不是七年前的小女孩,那時候的黃氏單純,嬤嬤卻不能以老眼光看待如今的黃氏啊!”
蔡嬤嬤一驚,如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