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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部分

到喜鵲在叫,興沖沖就來了,若早知那喜鵲是在埋汰我的,我情願躲在屋子裡睡懶覺,也不敢來!”

馬秋霜冷傲的臉色繃不住,撲哧笑道:“明曉得我是個直來直往的,你偏愛話裡有話地擠兌我,打量我聽不出來不成?”

一直未出聲的史露華這時候介面笑道:“瞧瞧,還說直來直往,這回可是因著喜鵲,走一回彎路了!”

眾女大笑,馬秋霜鬧個大紅臉,啐了史露華一口:“你們倆個一夥兒的,我說不過你們!”

姚真真天真無邪地輕抱住史露華的脖子,衝馬秋霜道:“大姐姐和史姐姐是一夥的,我和大姐姐一夥,那我和史姐姐也是一夥的了?”

馬秋霜橫了她一眼,明媚的眸子含著嬌氣。

史露華親暱地墊著手帕點點姚真真的額頭,笑道:“還是真丫頭嘴甜!”輕摟著姚真真,讓她依偎著自己坐。

馬秋霜扭過頭佯裝生氣,不看她們。

金穗眉一擰,一種怪異的感覺漫上心頭,但她也說不出是哪裡奇怪。以前她與馬、史二人接觸不多,從未在她們身上投注過這麼多注意力。

姚瑩瑩打圓場道:“可見是我一句話說錯了,竟惹出這場官司。我們來這裡,為的是賞花、開心。一會子我們玩個擊鼓傳花,接到花的要當場或吟詩或作畫或撫樂,各展所長,那技窮的要受罰,讓人服氣的也得有賞。我這裡整好有套瓷器,是黃姑娘剛送我的,我愛得緊,為著留個念想,少不得借花獻佛作個彩頭了。”

又偏頭對金穗道:“黃姑娘可莫怪罪我。”

若是姚瑩瑩不問,金穗少不得要假意怪罪幾句,她既然問了,她自然只能說不怪罪。

聽了姚瑩瑩這話,大家都有些傷感。小姑娘們本就有自己的朋友圈子,全坐在這裡圍著姚瑩瑩,是因為姚瑩瑩明年將會進宮,見一面就少一面,不免生了依依惜別之意,便紛紛附和她的話,興致勃勃地將幾張八仙桌併成一張大桌子。另有小姑娘們見有趣,也參與了遊戲,這桌子就拼越越大,眾女圍桌而坐。

金穗準備齊全,各種樂器、筆墨紙硯並執筆丫鬟一應俱全,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刀槍棍棒的道具,應有盡有。

姚瑩瑩做裁判,木蘭擊鼓,姚瑩瑩親手掐了一朵開得最豔的薰衣草作為傳花的道具。

鼓點一聲緊似一聲,血液隨之沸騰。

第一支花落在金穗這個東道主的手中,姚瑩瑩笑道:“看來,這花也是有靈性的,竟曉得黃姑娘是東道主。”

金穗含笑起身:“那我就拋磚引玉了。”

論起詩詞歌賦,金穗簡直就是個文盲,琴棋書畫略有涉略,她擅長的是死記硬背和心算。死記硬背是前世應試教育留下的後遺症,心算則是因著她長年算賬的緣故。除了這兩樣,她還有一手好書法,這麼些年練下來,在明德女學堂小有名氣,還有些新進學的小女孩臨摹她的字帖。

但一般女孩子的字跡是不外傳的,小女生們臨摹的字帖說是金穗的,其實是女夫子們模仿她的字型做成的。曾有女夫子稱呼金穗的字型為“黃氏小楷”,金穗知曉後大囧,便明言命名為簪花小楷,意為閨中女孩的字型,並道明是她的母親教給她的,並非她自創。

曉煙展開雪白的宣紙,古樸的麒麟青銅鎮紙壓首,珍眉嘴角噙笑研磨,眸中有驕傲之色,在眾目睽睽之下,絲毫不怯場。金穗嗔了她一眼,先在旁邊的紙上寫了一個黃字,潤了筆,這才提筆在宣紙上正式書寫。

她一邊寫,姚真真一邊念,待她寫完,一個個年輕的腦袋湊過來,交口稱讚:“黃姑娘的字越發進益了!”

還有人問金穗要字回去臨摹的,有姚瑩瑩的前車之鑑,金穗哪裡肯,抿唇微笑極為自謙地帶過話題。

接下來女孩子們各露才藝。

小姑娘們學習各項技能,在嫁為人婦之後往往都會收斂起來,平時沒有多少機會表現自己,只有逢年過節長輩高興時才會賦詩作畫,學習舞蹈的更是要偷偷躲起來當鍛鍊身體,即便是學堂裡也不好在人前跳舞,在長輩們面前越發要矜持穩重。不過,姑娘們的私人聚會卻沒這麼多顧忌,一個個年輕氣盛,爭強好勝之心甚重。

人不風流枉少年,才華橫溢是一種優雅的風流。

史露華作畫,馬秋霜舞劍請姚瑩瑩彈奏古琴助陣,而最擅刺繡和廚藝的許燕萍不肯落後於人,在丫鬟的攙扶下窈窈窕窕地走上前,評論女孩們的畫作,當是史露華的畫作獲得的溢美之詞最多。

史露華神采飛揚,道:“姚大姑娘,雖說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