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地,歷來就只有宗主才能進入。
這道氣息,一是為了讓劍無雙退下,二是為了試探雲默的實力。
地之中,到處都是古老的樹木藤蔓,在霧氣之中顯得森然恐怖。
雲默順著古樹之間的羊腸小道向前走,每到一處,前的濃郁的霧氣便緩緩向兩旁退去,而周圍的古樹之上也逐一亮起繁複古樸的符文。
即使雲默對符陣的造詣頗深,也看不懂這些古樸的符文,但在他的直覺中,這些符文所構成的符陣必定有這極強的殺傷力。
走了半柱香的功夫,才穿過林間幽深的通道,眼前出現一片空地,四個亭子分別位於東南西北四個方向。
亭上長滿了青苔,亭柱上的油漆早已片片剝落,殘繞著枯藤,不知存在了多少年。
而每一個亭中,都盤膝坐著一個人。
四個人都穿著鎧甲,鎧甲之上滿是青苔和銅鏽,恍若四尊石像,甚至還有一隻鳥在一人的肩頭啄食。
四人前懸空立著一柄古劍。
這四人,就是劍無雙所說的那四名隱世長老。
這也是劍道宗的最後一道屏障。
“四位前輩,劍道宗新任宗主雲默前來拜會!”雲默對著這四人躬行了一禮。
沉默。
四個人一動不動。
那隻啄食的鳥回過頭,疑惑的看了一眼雲默,然後又低下頭繼續在那人的肩頭上尋找食物。
難道這四個人已經死了?雲默心中疑惑,放出神識試探,結果讓他有些意外,因為這四個人沒有呼吸,沒有脈搏,沒有量散出。
“活死人?”雲默腦海中想到這三個字,他的外表雖然沒有震動,可是波濤駭浪。
“怎麼回事,一想到這三個字,我竟然有些心緒不寧。”雖然只是雲默分,可是他也很快鎮定下來。
畢竟,此刻雲默真沉睡,他佔據著絕對的主導。他感受著四個老者的氣息。除了心臟在以極其緩慢的頻率微微跳動之外,幾乎就與死人無異。
沉默片刻之後,雲默對這四人彎腰拜了拜,隨後沿著來時的路走了出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淡淡的霧氣在涼亭四周生出鬼醫聖手。
坐北朝南的那活死人突然動了動,長滿銅鏽的盔甲發出刺耳的吱嘎聲,一個低沉沙啞聲音突然響起,如同兩塊鏽鐵在摩擦:“雲默此子如何?”
坐西向東的那名老者紋絲不動,同樣嘶啞的聲音從青銅面甲後傳出:“能夠在我的靈壓下進退自如,實力已在你我之上。”
“我們四人本是一體。”東邊的那名老者說道,“如果我們同時出手,此子未必能抵擋得住!”
北邊的那老者說道:“年紀輕輕已經有如此修為,的確可以勝任宗主之職,老四,你以為如何?”
東西兩名老者微微轉頭,看向坐南朝北的那名老者。
“禮數周到,且是發於內心,難得。”這是一個有些尖銳的聲音,如同指甲在牆上劃過,那老者微微抖了抖肩膀,在他肩上啄食的鳥兒頓時撲扇著翅膀飛走,“來去不驚飛鳥,子穩重不輕浮,難得。”
其餘三名老者微微一愣,老四一向眼高於頂,要知道,被外人譽為劍道宗三百年一遇的第三十二代宗主藺飛白也只是得到了“尚可入眼”四字評語。
坐北朝南的那名老者嘶聲說道:“既然如此,劍道宗就交由此子,想必不會出現太大問題。我們四人為劍奴,就繼續在這裡守衛。”
就在這時,地面突然出現一陣劇烈顫動,一道洪荒之氣從地下噴薄而出,恍若有有九幽深魔要破土而出。
“大膽孽障!”坐北朝南那名老者爆喝一,全青銅鎧甲上的符文驟然亮起,他猛地伸出右手握住了懸停在前的那柄古劍,無數道流光湧入古劍之中,一劍刺入前地下。
一道道漆黑的裂口在四人之間的空地上蔓延開來,緊接著,整塊空地向下墜落,四人中央出現一個巨大的、深不見底的深淵。
一道恐怖的嚎叫從深淵下傳來,帶著無數怨念和恨意,彷彿要衝破天際。
東西南三名老者上的青銅甲驟然亮起,無數符文閃耀著刺目光芒,盡數湧入三柄懸空古劍之中。
隨著三柄古劍插入地下,東南西北四柄古劍迅速融為一體,形成一個巨大的封印。
封魔劍陣!
深淵中的那恐怖生物感受到了威脅,發瘋一般向上奔來,整個地面彷彿都要塌陷了。
“冥頑不靈!”四名老者同時爆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