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什麼?我失落的心又燃起了希望,可是仍忍不住鑽牛角尖問:“如果那男孩真是你兒子呢?你怎麼辦?”
他一日不說答案我一日不安,就像他一天不說愛我,終還是發生了事。
段焰不屑地笑,說“不可能的,這種鬼話你也相信?你說我會蠢到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來例假不能同房嗎?和她結婚,就是算好她的例假才結的。”
看見他不相信的眼睛,沒有聽到滿意的答案,我心裡忍不住失望,幽幽道:“這可難說,我家隔壁的楊大姐懷孕三個月,還來例假,她連自己懷孕了都不知道。”
他目光一震,有些難以接受,搖頭說:“不管怎樣,那男孩都不可能是我的,現在她愛怎麼說便怎麼說,出生日期也可以是假的,我們有必要去在乎一個子烏虛有的孩子嗎?”
我微怒,指控:“焰,那不是子烏虛有,我只想聽你說,真有這麼一回事時,你要如何處理?是收留他們母子嗎?然後和我相處?走你們凌家的後路?一夫兩妻?大小老婆?”
段焰雙眼一瞪,答不出話。
凌志鋒,曾經兩個老婆,而且凌志鋒到年老後,才笑自己痴心妄想,後悔當年的決定。如今,真可笑,他也要走他爸的後路。
瞪著他茫然的臉孔,我似乎已經知道了答案。我掙脫他的懷抱,轉身,拉開衣櫃,提行李箱。
“你想幹什麼?”他一下回神了,緊張問:“你提行李箱做什麼?要走?”
“是的,現在是一夫一妻的社會,我不想和別的女人共享我的老公,在我沒有懷你孩子儘早斷了。”我不想走!真的不想!但是不知道是賭氣還是因為要做戲給他看。
我好矛盾!或者說這刻,我又想聽到他說那三個字,只要他說出那三個字,也許我會因此安定下心。
他猛地一拉我的胳膊,將我緊緊固定要他懷內,他眼中滿是驚恐:“不許離開我!我說了多少次了,沒有我允許,你不許走!”
我眼眶一熱,任由他抱著,哀怨地開口:“焰,我沒有勇氣去接受那男孩是你兒子的事實,更沒有勇氣去接受你懷裡抱著另一個與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說了我不會再與莊青夏複合!”他捧起我的臉,要求我直視他的眼睛:“你看著我,那孩子不可能是我骨肉,你別庸人自擾。”
我有些無力:“我沒有庸人自擾,我這是有自知知明,遲早有一天,你不再屬於我,你的關心、你的笑、你的憤怒、你的冰冷、你的所有會分給別人!”
他瞪大了眼睛,失望的語氣道“前幾天你說我真有女人你要如何如何,當時問你你說不知道,難道你的決定就是要離開我?”他指責的口吻說:“你怎麼可以如此輕易就放棄?你能把愛字天天掛在嘴邊,現在說走便走是不是太沒志氣了?我以為你是敢愛敢恨的女人,沒想到你如此不堪一擊?你連爭取都不願意?如何等到我對你說那三個字的一天?冷萱,原來你是縮頭烏龜,只會躲!”
他是什麼意思?要我爭取?要我等他付出真心?他又怎麼可以說我是縮頭烏龜,只會躲?我只是不知道如何處理而已。
“我爭了又有何意義?結局只有一個!你若就是要我,要麼,就和莊青夏重修舊好。”看來,我真的是在賭氣。
“當然有意義!至少我只會愛那個對我付出真心的女人。”他緊緊捉住我的胳膊:“別走,如果你真不放心,明天,我們就陪她去做個親子鑑定,一旦發現那賤女人說謊,我們就將她趕出我們的生活。不管是以前,還是以後,這間房子的女主人只有一個女人,她的名字叫冷萱。”
“焰……”淚水控制不住,如決堤的河水。
女主人?他輕鬆一句話,對我的誘惑竟是這般大,我發現自己一瞬間無力,頭腦已經不懂思考了,更遑論去想離開了。可是我仍舊不放心,努力找回自己的理智,聲音從二人唇中溢位,還是同一個問題:“若是萬一,鑑定出來,他真的是你兒子怎麼辦……”
然而,我的話還未問完,他的唇欺近,瞬間把我的話吞入了腹中。
他是存心的,故意用吻來讓我忘記所有的事,四片唇交疊,他模糊應一句:“一切由上天來做決定,現在別去想,也別打亂我們的恩愛。”
說完,他深深地吻我,舌尖探入我口中,雙手在我腰上猛一用力,我的身子便緊緊地與他貼在一起。
我又淪陷了,一瞬間天眩地轉,雙腿無力,雙手不由自主地纏上他的脖子,忘情地回吻他。
兩顆受傷惶然的心,終於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