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東西特別快,畫出來的符紙也一學就會,遺風道長一開始還覺得奇怪,後來檢查了一番之後,也只是愣了下,沒多問,就換了一種方式教他,這次連一開始稍微不適的胸悶都消失了,巫舟這一路學這些法術簡直如同神助,進步飛速。
唯一讓他覺得不自在的,就是晚上歇在客棧時,鬼王以培養感情為由要與他同塌而眠,巫舟一開始是拒絕的,可後來想想,一個鬼而已,碰不到摸不著的,就算真人,權當個兄弟一起睡好了,巫舟這麼一想,也沒覺得有什麼,就這麼一路走了下來。
等巫舟一行人趕到京外離皇陵最近的一處時,也花了一個半月,離第二個任務三月之期還剩的一半,巫舟還真有些急了。
先不說能不能順利潛入進皇陵,萬一沒用怎麼辦?
更何況,他也不知如何將鬼王怎麼恢復,將鬼魂打入肉身,萬一……早就成了一堆白骨呢?
可不去瞧瞧又不甘心,至少先確定到底鬼王的屍身有沒有腐朽。
可巫舟又不想連累遺風道長與師弟,想了想,當天晚上歇在客棧裡時,他收拾了一番打算去找遺風道長,鬼王也跟了上來。
巫舟不想在鬼王面前提屍身腐朽的事,怕他難受,轉過身,“王爺,我有些私事要與師父說,你這次就別跟著了。”萬一哪句話又說的不對刺激到了鬼王……
“你要去說入皇陵的事,本王知曉。你也不願讓遺風道長兩人冒險,本王也知,你放心,本王只是跟著,不會打擾你。若是遺風道長拒絕,你可說是本王的主意。”鬼王也不願連累外人,當然,小道士已經被他劃為自己人,在外人之外。
巫舟沒想到對方是這個意思,愣了下,想了想,也覺得遺風道長怕是不會輕易離開,對方看似冷漠對事事不關心,實則很是容易心軟。
巫舟想了想,嗯了聲,轉身往外走去找遺風道長。
巫舟原本以為遺風道長會意外自己的到來,可等他到的時候,發現遺風道長斟了三杯茶水,擺放在那裡,早早地等著他們。他回過頭看了眼跟著飄進來的鬼王,自覺地將門關上了,隨後朝遺風道長走過去,在遺風道長對面落座。
鬼王也在另外一杯茶水前落座,為了表示自己的存在,用鬼力動了一下杯盞,小幅度挪動了一下。
遺風道長朝鬼王的方向頜首,目光這才落在對面的巫舟身上:“你不必說了,我知你的意思,你想勸我與你師弟離開,獨自前往皇陵。可你想過沒有,皇陵裡可能佈滿了陷阱,只等著你與楚王前往,到時候那裡真的就成了你與楚王的葬身之處。”
遺風道長想到的,巫舟自然想過了,他垂眼:“師父,我很清楚,可我想冒這個險。”他是為了任務,可這段時日相處下來,從鬼王並未拒絕前來京中,能看出他也想試一試,即使不去皇陵,也是要去面對如今的泓帝甚至那位傳說中的國師,結果都是沒有分別。
他能感覺到鬼王不甘心就這麼不明不白地當一個鬼,以前被困在奚鬼城,如今被綁在一個人的身上依然失去自由。
那麼如果想要尋求一個答案,要麼就在皇陵裡,要麼就在宮裡。
左右都是一個賭,賭輸賭贏,都在他們兩人。
他是心甘情願,鬼王是當事人,可遺風道長與師弟卻是無辜的,他不願意讓兩人冒這個險。
遺風道長望著少年堅定的目光,再看向鬼王的方向,他不能看到對方,可對方卻挪動了那個杯盞,一點點朝著少年面前的杯盞挪過去,兩個杯盞緊挨著,彷彿像是兩個人緊貼在一起,也表明了鬼王的立場:他願意與他一起,無論生死。
若是遇到危險,他不介意用這個遊魂來助其脫身。
可皇陵之行,他們勢在必行。
遺風道長垂下眼,一直沒說話,許久,在巫舟與鬼王意料之外中說了一句:“若是我知曉一個可能讓楚王活過來的方法呢?”
巫舟猛地抬頭,難以置信地看著遺風道長:“師、師父?你說的……別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吧?你真的能讓楚王的肉身復活?”
這太讓人意外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遺風道長竟然還有這個本事,如果真的能,他們還去什麼皇陵冒險啊?
“只是有可能,可既然你們決定了,那不如讓這個可能性更高一些。只是,想要真正復活,依然需要找到楚王的身體,不過你們在去之前,卻需要做一些準備。”遺風道長開了口,大概也過了自己心底那一關,嘆息一聲,抬起頭看向巫舟:“其實楚王的事我早有耳聞,也覺得很奇怪,一般而言,死了的人會直接入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