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聽到這話心裡挺高興,偷偷瞥了眼某人,長身而立,背對著他看不到表情,看錶姑娘這反應,應是早就知道殿下的腿是好的。
巫舟看不到閻雲承的表情,就聽到對方淡淡開口:“回去。”
言簡意賅的兩個字,還像壁虎一樣扒在柱子上的表姑娘嚇得哆嗦了一下,似乎嘟囔了一下什麼,突然抬眼,就對上了巫舟看過來的目光,甜甜朝著巫舟一笑,笑得巫舟一哆嗦。
他怎麼覺得表姑娘這笑得這麼讓他毛骨悚然的?
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下一瞬,就看到表姑娘朝著他嬌滴滴笑了笑,突然喊了聲:“巫哥哥~你等著哈,表哥要是讓我嫁不成,我就給你當媳婦兒……”說完,對上閻雲承更加陰沉的俊臉,兔子一樣嗖的躥走了。
閻雲承咬牙:“舅舅到底如何教你的,禮義廉恥呢?”
“那你問爹爹去,他們那些人在軍營裡開起玩笑可比這那啥多了……”程菀鳳跑得飛快,邊跑邊喊:“表哥你要搞不定,我可真嫁進來了!”
閻雲承瞧著少女一溜兒煙沒影了,揉了揉額頭,回過頭,就瞧見巫舟正盯著程菀鳳的方向發呆,眉峰一攏,大步走過去,“想什麼呢?”
“沒、沒……就是表姑娘還真是不拘小節。”巫舟其實是鬆了口氣,先前還以為殿下真的要娶表姑娘,如今放下心,心情莫名極好,忍不住笑了笑,雖說戴著面具,笑意卻盈入眼底,被閻雲承捕捉到了,臉色卻更加不鬱。
這麼高興?被一個小姑娘說要嫁給他就這麼高興?
閻雲承的心情更糟糕了,乾脆直接轉過身,往輪椅上一坐,瞧著還傻呵呵站在涼亭的少年,“還不過來?”
巫舟連忙應了聲,推著閻雲承往回走,放了心,忍不住好奇道:“殿下,那個褚懷褚副將真的比表姑娘大很多麼?”
表姑娘瞧著十六七歲,褚副將莫不是已經三十多了?
閻雲承本來心裡就憋著氣,結果這小東西竟然注意力還在那兩人身上,乾脆不理他。
巫舟沒得到回答,推了閻雲承肩膀一下:“殿下,問你話呢?”
閻雲承抿著唇,卻還是回答了:“大十一二歲,聽說二十八.九了。”模樣倒是不錯,身手還可以,前途無量,不過,歡喜一個人連說都不敢說,還得女方去刺激,這點還需要再考量考量,他就這麼一個表妹,自是需要考察清楚了。
閻雲承發現自己還沒娶上媳婦兒,卻已經開始操了老丈人的心。
閻雲承只覺得今個兒自己的狀態不對,卻一時間也沒往情愛上想。也只當程菀鳳那句吃醋是玩笑話,畢竟在他心裡,狗子是自己親人一般的存在,他是將小東西當兄弟看待的,先前那般,也不過是怕程菀鳳胡鬧。
可當晚閻雲承卻做了一個夢。
不知是不是白日裡受到了程菀鳳的刺激,他竟是夢到程菀鳳與少年真的在拜堂成親,舅舅與他坐在主位上,看著兩人拜天地。他眼睜睜瞧著少年戴著面具極為歡喜的拜,突然,臉上的面具就掉了,露出了一臉的毛。
整個喜堂頓時就亂成一團,突然所有人湧上去,說少年是怪物。
少年站在那裡很是無措,朝他看了過來……
閻雲承就看到夢裡自己直接走過去,將所有欺負小東西的人都揮開了,將人攬在懷裡,捏著他的下巴,威脅道:“下次還敢不敢了?”
他就看到少年紅著眼圈,乖乖依偎到他懷裡,委屈噠噠的,摟著他的腰,搖頭說不敢了,最後還黏膩膩地喊了聲“相公”……
閻雲承活生生被自己嚇醒了。
他猛地睜開眼,大口大口的喘氣,額頭上一層的汗,此刻天色剛剛亮起來,整個房間裡還很暗,四周只能隱約可見一個輪廓,他覺得腰間有些緊,低下頭,發現少年不知何時又將自己的錦被給蹬到了一邊,手腳都纏在他身上,纏得很緊,溫熱的呼吸拂在他的身上,那種感覺……
他的視線往下,等察覺到自己不該有的反應,聯想到那個詭異的夢境,腦子頓時空白一片。
巫舟翌日再醒來時,心情極好,他還沒想清楚自己的心思,只覺得暫時還沒有女主子嫁進來,他還能多待一段時間。
醒來的時候心情極好,只是一歪頭,發現身邊已經空了。
巫舟以為閻雲承去找程將軍了,也沒多想,起來去洗漱了,只是等往臉上撲水的時候,不經意摸到臉上一處,巫舟嚇得一哆嗦。
他不信邪地又摸了摸,等確定額頭上那一塊的確是光溜溜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