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靜敏雖生在高官貴達之家,卻從未因此高傲自負,自小在看過那些可憐之人後更是發誓要高中狀元成為天水國之棟樑,用盡其一生去換取百姓們的安居樂業。而如今,就為了這麼一個人如此輕易的放棄了十幾年來的堅持,怎能讓她不震驚!
“宰相可有什麼想法?”
赫連君收回心緒,平靜的回答道,“女皇陛下,如果臣沒有記錯的話,幾日後可是三皇女的生辰?”因為天羽綺和赫靜敏倆人從小一起長大,所以對天羽綺的事情赫連君也比較瞭解。
天蘭月沉默了片刻,而後開口道,“就按宰相的意思去辦吧。”
“是,女皇陛下。”
在離開皇宮的路上,天羽綺和赫靜敏倆人皆不似以往那般鬥嘴,臉上都是嚴肅的神情。對於今日所說的話,其實在來這之前她們都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是的,在遇到那個人之後,她們才真正體會到有那麼一樣東西是你一輩子可遇不可求,而既然遇到了就只能以生命去保護。是的,她們遇到了,所以,她們甘之如飴。
赫靜敏和天羽綺相視一笑,而後放開懷笑道,“走,我們去臨水樓大喝一場!”
“呵呵,你說要不要叫上那人呢,我們為了她如此犧牲,她是不是也該奉獻點什麼。”
赫靜敏這話,天羽綺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沒錯沒錯,不能讓她這麼輕鬆!雖然那人碰不得酒,不過讓她陪著也是應該的!走,找她去!”而後,倆人坐上赫靜敏的馬上前往墨府。
劉管家怎麼也沒想到,一大早墨府竟迎來兩位身份高貴的來客。
“在下是你家小姐的好友,臨水樓的老闆齊豫!”齊豫,劉總管認識,之前因為若雲的事和她見過幾次面,印象最為深刻的便是小姐給她好幾次的閉門羹。
“在下赫靜敏。”雖然赫靜敏只是簡單的道上名姓,但劉總管怎會不知這名字後代表的是何等身份!
“墨家有失遠迎,兩位快快請進!”劉總管有禮的回道,而後將倆人引進正廳。
一路上,倆人都沒有錯過墨府的一風一景。最讓齊豫感到自家不如的便是那大魚池,嘆的是魚池裡放的不是石頭,是拳頭大的夜明珠。即使是在皇宮,也沒有這般奢侈用夜明珠替代石子供魚兒玩耍。因倆人是白日前來。所以她們不知道的是當夜晚時分,墨家的魚池是何等美景,以至於府裡上上下下流連於此遲遲不去。直至一次齊豫親眼看到,回府後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下將府中的夜明珠扔進了魚池。
將兩位貴客帶進正廳之後,劉總管有條不紊的泡上好茶並讓人備上茶點,在前來的路上,她以命人去通知少主和小姐,相信少主和小姐很快就會來了吧。
赫靜敏喝了口茶,而後終於明白那人為何對茶如此看重。不愧是墨家,也只有墨家能把這貢品當水這般喝著。
“唉,看來以後得多來墨府走動走動,說不定還有什麼東西是我在母親那沒有看到的!”齊豫一邊喝著茶一邊說著自己的心得。
“你把墨府當什麼了。”齊豫話剛落,門口就傳來墨年鶴淡淡的聲音。見自家小姐過來了,劉總管行禮後便離開了正廳。
“嘿嘿,”齊豫討好的笑道,“你家不就是我家嘛,我來看看有什麼不對!是吧,小敏?”
赫靜敏懶得和她湊合,對墨年鶴說道,“你現在可有空,我們是來找你去臨水樓痛快的喝酒!”
墨年鶴在主座上坐下,身邊的茶案上是劉總管讓人早已備好的羊脂玉杯,在一旁伺候的僕人見此便小心的將茶倒上。
墨年鶴的視線停留在那在空中成一透明小水柱的茶水,心底卻在沉思著。和齊豫不同,向來自律自我要求高的赫靜敏,不會隨口就說出這樣放任的話來。
“當然,不會讓你喝,陪著就行!”
墨年鶴讓正廳裡的僕人全退下,而後看向她們,隨意的說道,“說吧,發生什麼事了。”
這下換赫靜敏和齊豫不語了,倆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該怎麼開口才好。
“你們一大早從哪過來的。”既然她們不說,墨年鶴自己問,難得她現在有這耐性。
“我們從皇宮裡出來了......”齊豫悶悶的說道。
聞此,墨年鶴便沒有言語,只是緩緩有節奏的轉動著手中的玉杯。齊豫這麼一說,她們也知道墨年鶴一定能猜出些什麼,為了打破這僵硬的氣氛,齊豫狀似無事的笑道,“走吧!走吧!去臨水樓喝酒去,如果真不想拿我們去醉風樓聽曲看舞去!”
赫靜敏給她一記白眼,“你一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