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
在原本的人格被樂理所抹去之後,殘存下來的虔誠之心將會成為最好的控制方式。只要嫻熟掌握聖典上的內容,便能夠對其進行控制。
簡而言之,只要能將整本聖典完全背下來,自然能夠明白如何與舒伯特進行溝通。
而葉青玄本身在教團的主教銜則帶來了最低限度的指揮許可權。
雖然肯定還藏著什麼更隱秘的控制迴路,但只是單純想要借用舒伯特的權杖作為威懾的話,做到目前這種程度就夠了。
眼看葉清玄指揮了舒伯特,一瞬間,四周徹底空空蕩蕩。所有樂師都跑的一乾二淨。
寂靜裡,葉清玄端詳著面前的老修女,嘴角勾起一絲笑容。
歸墟真是個好地方啊……
他想到了一個不錯的計劃。
…
深夜,寂靜的城市中不時有火光升起。
一片平靜,死水一般的局勢之下,暗流洶湧,不知道多少樂師隱藏在暗中,彼此瘋狂搏殺,竄取力量。
也有樂師對這種憑空得來的力量不感興趣。
有的人是看不上眼,而有的人則是不想為自己惹麻煩世界上沒有憑空得來的禮物,一切天上掉下來的餡餅都自有其代價。
姑且不說戰鬥的風險,哪怕得來的虛浮力量想要控制都需要花費一番力氣。
如果僅僅是如此的話,那倒還好,稍微上點年頭的學派也都有針對這種外力而設計的方法,能夠外力徹底被自身所掌控。
可如果接收了歸墟的樂理,那麼自身的樂理也會被歸墟所改變。
染化是相對的,人類在改變歸墟,歸墟也在改變人類。
等歸墟正式醞釀完畢,天災誕生的時候,那麼順理成章的,利用其樂理的歸墟學派就會成型。
實際上人類大多數學派都是這麼來的,透過模仿天災,研究天災,探究天災,從天災那裡得到力量。
而現在所面對的情況卻不一樣,直接傳承至歸墟的樂理,必然會受到歸墟的影響。當歸墟被教團控制之後,自己也肯定要成為教團的走狗。
就像是黑樂師。
但凡有點才能的樂師都瞧不上黑樂師,是因為什麼?不就是因為那群傢伙被天災和妖魔鉗制,就連自由都沒有麼?
當然,也不乏為了力量利慾薰心,連天災的主意都敢打的神經病。
因此,除了一大部分人欣喜若狂之外,還有一小部分自身底子夠硬,前途遠大的樂師,不願意沾染這種麻煩。
尤其是樂師和樂師之間,絕不輕易結仇,一旦結仇,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後果。
為了力量把別的樂師幹掉,是不是公平對決姑且不說,難道當那些樂師背後的學派都是死的麼?
能夠達到大師境界的樂師,在自身學派裡都是中流砥柱,甚至本身就是學派的掌管者。
為了一份有代價的力量去得罪一大串的人,到時候恐怕自身所屬的學派都庇佑不了自己,只能投靠聖城了。
教團打的恐怕也是這個主意吧?
在賭場裡,最賺錢的永遠不是出千的高手和擅長賭術的賭棍,而是坐莊的賭場。
兩頭通吃,不管哪邊贏,自己都穩賺不賠。
不是沒有聰明人想通這一點,但人往往無力改變環境,反而會被環境所影響,所改變。
當整個歸墟變成一個角鬥場的時候,很少有人能夠獨善其身。
就好像是來自萬壘學派的歐登一樣。
有時候你不殺別人,別人也會來殺你……
“奧蘭多,我可從來都沒得罪過你!”
被逼到絕路之後,歐登大師的表情扭曲:“你殺了我,不怕萬壘學派的報復麼!”
在層層如石的熒光之後,歐登的樣子已經狼狽不堪,渾身鬍鬚都掉了大半,衣袍破碎。如果不是這些鍊金裝備的話,他恐怕在第一輪偷襲中就已經命喪黃泉。
萬壘學派出自變化派系,以石和鐵的操作著稱,最擅長的就是防禦。一旦核心樂理展開,就如同隨身攜帶著堡壘一樣,尋常樂師根本攻之不動。
但這也要相對而言,尤其對手已經晉升權杖之後,堡壘就變成了棺材,逃都逃不走。
奧蘭多的身影彷彿鬼魅凝結,飄忽恍然,發出尖銳的怪笑。
幻術學派抵達了權杖境界之後,掌控虛實,就連自身的存在都已經飄忽得難以偵測。
尤其奧蘭多最擅長的就是幻術侵蝕,在樂理的歪曲之下,虛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