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經不得唸的，下午一上班，陳校長辦公室的電話就響了。 她心有所感，挺起胸膛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才接起電話。 三點半，下課的電鈴聲響起。 “鈴鈴鈴……” 鈴聲響後彷彿被按到一個暫停鍵，又迅速啟動。 學生們從教室湧出來，有嬉笑打鬧的，有跑跑跳跳的，也有開心聊天的和安靜獨走的。 很快，有學生走過操場…… 咦？ 校門外怎麼圍了一些人？ 他們又不是小學部，也只有在第一學期的時候，初一新生班的家長，會有來接孩子放學的，到現在，幾乎沒有家長還每天接送的了。 “哇……” 當有學生走出校門，發現大家在圍觀什麼時候，爆發驚歎一片。 王昭昭和許豔沒有第一時間衝出教室，也沒有拖拉，就正常的速度出來。 “呃……” 許豔妮突然一把拉住王昭昭，往旁邊縮了縮。 “怎麼了？”王昭昭一頭霧水。 “你看校門口……”許豔妮努嘴示意。 王昭昭看過去，稍微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小心臟跳錯了一拍。 咕咚！ 她咽一口口水，正要和許豔妮說話，腦子裡突然想起系統的聲音，“宿主，你竟然這麼緊張？” “這麼大一個比賽，我緊張怎麼了？你……你怎麼沒有獎勵通知？我連前五都沒有？” 王昭昭不小心又咽了口水，小心臟撲通撲通亂跳。 反握住許豔妮的手好緊。 “昭昭，你竟然在緊張？”許豔妮發出驚呼。 王昭昭：“……！” 我謝謝你，這麼大聲的告訴我。 “你不緊張嗎？”王昭昭武器塞房子，長長的呼氣。 特麼！她越來越緊張了，感覺心都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 聞言，許豔妮搖頭，“我不緊張啊，我的那情況我還緊張個什麼勁哦？能有前二十，我都要笑了。” 她擺爛的樣子，讓王昭昭羨慕。 不過，“你連前十都不爭一下了？” 嗯。 許豔妮點頭，又搖頭。 想還是想的，但不抱希望。 呼…… 王昭昭撥出胸口的濁氣，“走吧，出去看看。” 這麼一耽擱下來，倒沒那麼緊張了，也忽略系統，不糾結是沒有獎勵通知，還是沒有獎勵。 反正，結果就在三、四十步之外。 有比他們早出來的學生，湊熱鬧沒急著走的，見她們出來，有人主動讓開一條道。 等她們進到校門正前方，也不知道是誰帶頭鼓掌。 然後，學生們都鼓掌，過路停下來圍觀的人也跟關一起鼓掌。 掌聲伴隨著歡呼聲，鋪天蓋地。 ‘熱烈慶祝我校王昭昭同學榮獲豐收杯數學競賽決賽第一名！’ ‘熱烈慶祝我校秦紅軍同學榮獲豐收杯數學競賽決賽第八名！’ ‘熱烈慶祝我校李勝男同學榮獲豐收杯數學競賽決定第九名！’ 三塊橫幅。 王昭昭仰頭看著，腦子裡好像炸開了花，又好像霧濛濛一片，什麼都沒有。 “啊啊啊……” 許豔妮興奮地攀著王昭昭的手，興奮的又蹦又跳。 “我怎麼會是第一名呢？”王昭昭終於回過神來。 “你為什麼不能是第一名？你一直都考第一名的。”許豔妮興奮的小臉紅撲撲。 王昭昭舔了舔嘴唇，“不是，怎麼感覺不太真實呢？” “橫幅的掛出來了，還有什麼不真實？” “……” 王昭昭扯了扯嘴角，到這時才真正的回過神來，發現他們在人群之中，而大家都在看著她們。 她連忙拉著許豔妮跑了。 但聽不到身後的嘈雜聲，她們才信下來。 “昭昭，恭喜你。”大力的闖了幾口氣之後，許豔妮正式的道賀。 “謝謝。”王昭昭笑著點頭。 看著許豔妮，她覺得剛剛不應該出校門，而是返回去，去找陳校長。 比如瞭解一下全部排名。 “你不用這樣看著我，我是真心，我高興而我自己……已經發生的事，無法改變，我也不會後悔自責，那就是一個經歷。” 許豔妮主動提及，預防、打消王昭昭的顧濾。 “你放心，我也不會多想的，那也是你學生生涯的一個經歷，想想是不是也挺特別的？”王昭昭笑道。 “對啊，在比賽考試的前一晚看鬼故事，把自己嚇得不敢睡覺，確實是特別的，等我老了，一定會拿來和我孫子吹牛……” “那你可真是想的遠！” 王昭昭無語失笑，給她豎一個大拇指。 然後，兩人相視哈哈大笑。 …… 築山縣中學。 校長和老師們正在開會，這樣的大好事，當然要和所有老師分享。 其中，王昭昭和秦紅軍的班主任範燁、李勝男的班主任，和他們的數學老師，都滿臉紅光。 宣佈了，好訊息之後，大家開始討論。 其實，這次比賽的結果，有兩個沒想到。 第一個是，鄭一民落榜了，市級比賽時排第九的李勝男，很穩，還是取得了第九名。 第二個讓大家沒想到的，王昭昭第一名，是並列。 不過知道是並列第一名，另外一個人大家一猜就中了。 “是那個在一0一招待所，和王昭昭同學一起，與傳說中那位顧老，玩數字遊戲的學生吧？” “對！” 陳校長給出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