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毒解了,我能活過十八歲了,可是姐姐呢……”。
後退一步,背後就是無底深淵,少年的神情無奈而悲愴:“姐姐在地下一定很冷,沒有人給她溫暖,她一定很傷心,我要去陪她,親口對她說一聲對不起”。
目光看向天空,離得如此之近,彷彿一伸手就能夠到,他痴痴的笑著,彷彿雲層裡有張令他朝思暮想的容顏。
驀然回身,眼一閉,烈烈山風襲來,短髮吹的凌亂,耳邊忽然傳來男子奮力的大喊:“你姐姐還活著”。
腳步一頓,南宮鈺突然僵在那裡,良久之後,他驟然回身,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麼”?
……
南宮蕪自己一個人回了南宮家,兒子太小,受不了長途顛簸,她便讓展華留下來照看孩子,她一個人回了南宮家。
走在長階之上,她不覺的累,直覺的一顆心突然變得無比安靜,她想起小時候,每次做錯了事情,父親便罰她在這長階上來來回回的走,她有時候就累癱在地上,小妹就躲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看著。
現在想來,那些年少時光早已遙遠的像場夢境。
守門的僕人看到南宮蕪,先是呆愣了一瞬,猛然想起來這女人是蕪小姐,趕忙跑進去通報,另一個僕人恭敬的領著她往廳堂走去。
“不用了,你該忙就去忙吧,這是我自己的家,我知道該怎麼走”。南宮蕪揮手讓僕人退下,沿著記憶中的路線一步步走向她住了十幾年的獨棟小樓。
大哥二哥三哥都是每人一座小樓,她和小妹住的是一棟,十歲的時候,南宮暇嚷嚷著不想和姐姐住在一起,父親便依著她給了她自己一棟小樓,也是整座山上地理位置最好、最精美的琳琅閣。
想起那個被父親寵的刁蠻任性的小妹,南宮蕪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剛走到門前,便見到站在門口的女子。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看到南宮蕪的身影,女子扭著水蛇腰走上前來,一襲低領緊身裙顯出女人絕好的身段,極為吸引人眼球,畫著濃妝,媚眼流轉的模樣於一身黑衣,長髮盡綰看起來極為溫婉端莊的南宮蕪大相徑庭。
南宮蕪看著南宮暇一身暴露的打扮,蹙了蹙眉,今日是父親的祭日,小妹怎麼這身打扮?
“大姐,小妹以為有生之年都見不到你了呢,當年是誰說的?即出此門,不為南宮女,嘖嘖,一個為了男人竟然連家人都能狠心拋棄的人,還有臉回來”?
女子斜睨著眼眸打量著南宮蕪,眼底嫉恨的光一閃而逝,無論什麼時候她都是一臉高潔無塵的表情,她最痛恨的就是她這副模樣。
這麼多年了,南宮暇的性子還是一點沒變,刁蠻任性又狹隘善妒。南宮蕪心底默默的嘆了口氣,不想和南宮暇計較,越過她就要往前走去。
南宮暇立刻攔在她身前,那一臉雲淡風輕的神情是看不起她嗎?想到這個可能性,南宮暇咬牙暗恨,不過一個被逐出南宮家的棄子而已,有什麼資本在她面前擺譜,聽說她丈夫只是個大學講師,呸,一個破老師而已。
“大姐,不是小妹說你,雖說你被父親逐出了南宮家族,但怎麼說血液裡流的也是我們南宮家族的血啊,父親生前那麼疼愛你,卻臨死前都沒見上你一面,甚至連葬禮也沒出席,這都過去一年的時間了,你這是回來幹嘛啊,父親都已經死了,你還嫌氣他的不夠嗎”?說著一臉得意的看著南宮蕪。
這可是戳到了南宮蕪的痛腳,她這一輩子最遺憾的事情就是父親臨死前沒能見上一面,現在被南宮暇堂而皇之的說出來,臉色慘白的失了血色,一把推開幸災樂禍的南宮暇,腳步虛浮的往前走去。
南宮暇措不及防下差點摔倒,剛站穩便急急朝南宮蕪衝去,這個賤人,憑什麼這麼對她,她今天一定要給她好看,她南宮暇才是南宮家族的大小姐。
“啪”一聲脆響,南宮暇不可置信的捂著臉,這個賤人竟然敢打她?
南宮蕪收回發痛的掌心,目光冰冷的掃向南宮暇:“以前我念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一直對你忍讓,但你別得寸進尺,你看看你現在成什麼樣子,濃妝豔抹,穿著暴露,言語刻薄,目光短淺,你這副尊榮站出去說是南宮家族的小姐是要讓所有人都笑話我南宮家族的教養嗎”?
“望你好自為之,別讓我對你一再失望”。再不看她一眼,南宮蕪一步步往門口走去,儀態端莊而優雅。
南宮暇暗暗咬牙,看著南宮蕪曼妙萬千的背影,眼底漸漸漫上一層暗色,幾乎遮了眼白。
憑什麼?這賤人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