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雷打像春頭”,可以理解成雷打得像是初春;另一個是“雷打向春頭”,大概是初春是打雷的方向。
但如果按這麼解釋,這句話就變得普普通通了,並不是像婉姨所說的沒頭沒尾。
難道是字裡有誤?
想到這,朝歌向婉姨問道:“這個‘象’字是哪個‘象’?”
婉姨聽了,對朝歌一笑:“聰明!這沒頭沒尾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象’字。”
阿光、姐妹花抬起頭,雖然沒朝歌想的多,心中疑問也大概如此。
婉姨:“這個‘象’字既不是好像的‘像’,也不是方向的‘向’,而是大象的‘象’!”
本來就迷惑著的朝歌等人,現在更迷惑了。
“雷打象春頭”,本來普通的一句俚語,中間換了一個象字,可真成了頭尾不接的莫名其妙了。
一時眾人無語。
婉姨接著道:“我自小就被母親一字一字的教這五個字,我甚至連夢裡都在夢這五個字。但母親卻還是常常讓我一筆一劃的念給她聽。
“她跟我說,這五個字是她的命,也是我的命,丟了它,就等於把全家的命丟了。”
婉姨雖然心機詭異,但一說到母親的時候,不免含出滿眼溫情。
朝歌自小母親便去世了,這也是導致他性格偏冷的緣故之一。母親在朝歌的記憶中,只是一張相片,和一些零散的片光碎影。
朝歌自小就是個心很重的孩子,他從不向牧大師和爺爺問起有關媽媽的往事,因為他知道,母親不會因回憶而再生,越多的對母親留戀,就會越多的讓朝歌痛的難以忍受。
現在看到婉姨對母親的滿眼留戀,不禁讓朝歌一時勾起隱痛。
婉姨繼續道:“可一直到母親去世,我也並沒知道這五個字的涵義和用途。直到前不久,在一個偶然機會中,我才逐漸解開這五個字的秘密。”
婉姨語氣平淡舒緩,故事卻勾人入魂。
姐妹花和阿光聽得早忘了剛才的惡鬥,也早忘了這故事原本也跟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勾連。
朝歌卻在牽動之餘,仍保持著思維冷靜,一邊聽故事,一邊在想著那五個字的關聯。
婉姨:“我偶然在一次意外中,竟然發現我所居住的環境,乃至於家族的遷徙路線,都受控在一個看起來極為自然的風水大局之中。”
聽到這話,朝歌心中一動,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的經歷。也是發現了一個自然風水大局後,才逐步被引領到牧家村的。
這驚人的相似,是否也意味著有更多的人在幾百年前,就被像設了局似的控制著。
想到這,朝歌向一邊的阿光和姐妹花望去,竟然發現他們的此時表情,也正和自己一樣無比驚疑中。
婉姨:“我按著自然大局的指引,一點點找到了九鹿縣。但一到這裡,大局似乎就變的異常混亂複雜了。地域這麼大,我根本無從探起。於是我就想起了母親曾經一遍遍教我的那五個字:”雷打象春頭‘。“
終於又到了這“雷打象春頭”。
婉姨卻一改沉態,頓了頓,微笑著問眾人:“你們猜猜看,這祖輩口口嚴傳的五個字,究竟是什麼意義?”
連朝歌在內的四個人,當然是用一臉的迷惑加期待,來回答婉姨的。
婉姨又微微的笑了笑:“解這五字的涵義說容易,容易的簡直連字謎都算不上。要是說難,如果我不來這九鹿縣,恐怕再過十輩子,也休想解的出。”
婉姨接著道:“九鹿縣這麼大,沒辦法我就買了份這裡的縣區圖。我想在全縣的地貌走勢中,看出些方向性的東西。可整張縣區圖翻得幾乎破掉,也沒找出什麼線索。
“就在我決定返回前最後一次翻看地圖的時候,一個閃過的地名,讓我恍然大悟。”
說到這裡,連一向深穩的婉姨,也不禁聲音顫抖起來。
她剛要再繼續說下去,卻聽到小靈的聲音:“婉姨,這地名是不是牧家村?”
婉姨點頭道:“沒錯,就是牧家村!”
朝歌也隱約覺得這“雷打象頭春”很可能跟牧家村有些聯絡,但因為一直無法找出其中那根線,便一直沉默靜聽。所以對姐妹花的猜中,也並未感到多大意外,但他沒注意到的一個細節是,當小靈知道猜中答案的時候,完全沒有什麼激動表情,相反與阿光等人都頗為凝重。
婉姨繼續道:“大夥都知道這‘雷打象春頭’中的打雷之象,在八個卦象中正是震卦,這震卦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