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師弟們武功都比我強,我還一直埋怨自己太笨,原來是功法學錯了。”
風清揚道:“別混猜疑,功法沒錯,練的也不錯,易筋經豈是易於領悟的,大器晚成,進境自然要慢一些。可修成之後,便非其他功法所堪比擬的了,尊師之用心可謂良苦。易筋經我不懂,卻可助你驅除魔障。”
風清揚把掌貼在他後心靈臺穴上,笑道:“你只管感受這股內力,切不可思想其他。”
方證只感背後一股暖流灌入,將心念系在這暖流上,須下便三神遊物中,靈臺空明。
風清揚撤回掌來,心下嘖嘖讚歎,“這小和尚內力相基已然可觀,只是自己不知道罷了,《易筋經》素稱武林第一瑰寶,這小和尚的前程委實不可限量。”
明上中天,風清揚撫劍膝頭,靜侯動靜。誰知前半夜過去了,鬼影子都沒有。
眼望山崗四周,被月色照得亮如白晝,便不用內力搜尋也絕不會有什麼物事能逃過他的利眼,心下益發罵定。不禁自笑,江湖越老,膽子越小。
圓月西移,只聽得秋夢與方生的呼吸聲和方證微細勾長的入息,風清揚不禁思潮洶湧,往事歷歷如昨,清晰如在面前。
最令他心痛而絕望的自然莫過於慕容雪之事了。他不知將來會如何了局,更不知該怎樣做才能擺脫這神困境。
胡思亂想了一陣,忽感眼前一黑,登起警兆,抬頭望去,原來月亮移到一片烏雲後面去丁,高崗閣遭立時一片黑暗。
他不及思索,躍身躥入裡屋,卻見屋內的燈已然熄了,藉著微弱的月光看到,秋夢依然睡在地上,並無變故,方始安心。
他其實也知道縱然有人設計害他,也不會將目標對準這三人,但對手也會想到,向這三人下手正是擾亂他心智助攻心良策,幾乎可說是打敗他的不二法門。
一道清風吹過,風清揚毫不猶豫,反手一劍刺了出去,一劍走空,風清揚卻明白果然中伏,那道清風乃是內家高手的劈空掌力,意在投石問路。
忽聽方生叫了一聲,風清揚旋身衝出,大吃一驚,但見方生似被什麼物事憑空扯向門外,風清揚縱身追出,劍隨身走,向中間砍去。
門外草叢中一人身形暴長,一掌拍出,喝道:“接本座一掌。”
風清揚只感軒風狂潮般湧來,剛猛無情,心中立時雪亮,叫道:“是你,魔尊。”閃身避了開去。
那人哈哈笑道:“風清揚果然不凡,一掌之下便識破本座的來歷,久違了。”
風清揚登時如掉進冰水裡,當世之上,最令他忌憚的便是日月神教的魔尊,慕容世家的慕容絕,這兩人他自認不是敵手,但仗著“凌波微步”和蓋世輕功,逃總逃得掉的。
魔尊不借自降身份,設計對付他一個晚輩,已然出師無名,竟爾劫持一個武功低微的少林弟子,更是自砸招牌,可這一切也說明,魔尊已然不借一切代價要除去他了,劫走方生便是封死他逃走之路。
思付已定,心中倒沒甚恐懼的了,知道若無意外變故,怕是要埋骨荒山了。若說讓他棄掉三人保全自己,自然是想都不能想的,好在這條命已是撿來的,若能重創這老魔,亦可謂死得其所了。
當下朗聲道:“魔尊,閣下自認英雄無敵,怎的對後生晚輩們開起這等玩笑來了,不怕墮了黑木崖的名頭嗎?”
魔尊面上直髮燙,他佈設此計其實只是為了對付風清揚,故意留下破綻,知道風清揚心高氣傲,明知是圈套也要鑽上一鑽,但他以日月神教教主之尊,做這等勾當委突武損顏面,傳揚出去真要砸了招牌,好在荒野無人,悄悄將這四人一齊作了,也沒人會知道。
那道清風便是他打出的第一記劈空掌,能將剛猛無鑄的劈空掌力使得如此輕柔緩慢,得心應手,自己也頗以為傲,原在試探風清揚警覺如何,準擬在第二記上全力攻出一掌,攻他個措手不及。
風清揚劍招一出。他便知難以得手,靈機一動,揮出天蠶絲,先將方生抓到手中,臉面便又多了一二成,
但風清揚一問,便如做了甚麼虧心事似的,他一生可謂無惡不作,卻甚是愛惜名聲,言必踐,行必果,這也正是他能統率一教,懾服眾魔之長處。乾笑了幾聲,道:“風公子,本座與你兩番交手,能在本座下支援三五百招而不敗的也惟有你一人了,真是後生可畏。”
風清揚笑道:“魔尊是要與在下再大戰他幾百回合,些微小事,何必這般小題大作,你把小師父放了,在下捨命奉陪就是。”
魔尊搖頭道:非也,你武功雖高,現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