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前來、一則是為道賀,二則是要討回敝教失落的鎮教寶典。”
成清銘道:“好說。只要閣下將我們五嶽劍派打得大敗虧輸,便將五嶽一併拿去也無妨,何必強辭奪理,硬佔物事。”
趙鶴佛然道:“成盟主,這便是尊駕的不是了,我們兄弟單揀五嶽聯盟的好日子來、便是為了不傷和氣,打打殺殺豈不衝了貴盟的喜氣,諸位都是自命名俠的正教人物,難道連半途拾到的東西亦欲佔為己有,豈不愧對俠義二字。”
風清揚勃然道:“趙鶴,寶典乃我華山派祖傳之物、不知因何落入你們手上。是我從飛爪神魔手中奪回,物歸原主,理所當然。若要寶典,先勝我手中劍再說。”
趙鶴訝然道:“風公子何出此言,寶典來歷我雖然不知,但自敝教開山以來,即為鎮教寶物。其實裡面記些什麼、便連魔尊也不知道,不過是一吉物而已,風公子這般說可有憑據?”
風清揚道,“我是說謊話的人嗎?”
趙鶴道:“在下並無此意,既是風公子這樣說,我們自然信得過,不過寶物無主,唯有德者居之,江山還有易主之時,逞論一本寶典,不過此物既為敝教鎮教之物,斷乎不可失落,風公子不妨將寶典抄錄副本,將原物賜還,既可使我等不辱使命,又能得回貴派之物,豈不皆大歡喜。”
成清銘喝道,“九弟,與他羅咳做甚,莫說寶典是我華山祖傳寶物,縱然是無主之物,亦不能任由落入你們手中,為虎添翼,助約為虐。”
趙鶴勃然變色道:“成盟主,我等雖武功低微,卻也沒將寶典看得比天大,更沒指望從中學個三招兩式,我是看在風公子的面子上才好言相求,若憑成盟主還不配。”言下極是倔傲。
成清銘大怒,趙鶴此語正觸中他痛腳,《葵花寶典》由他保管,始終不給寧清宇等瞧上一眼,全派上下均疑心他要佔為已有,從中學藝。寧清宇更是公然出言譏諷,一改往日子風度。其餘人口上不說,面上神色卻益發令人難堪。成清銘久已積怒心中,登時爆發出來,嗆卿一聲,拔劍便刺。
趙鶴左手雷震擋輕拔,右手閃電錐還了一招,成清銘變招疾刺,他索有“劍氣千幻”之譽,這一使發開來,登時劍氣縱橫,威勢駭人,趙鶴左擋右鏈,在成清銘快劍猛攻下,絲毫不落下風,數十斤重的雷震擋在他手中便如紙做的一般,小小的閃電錐倒使人有泰山壓頂之感,已到舉重若輕,舉輕若重,返樸歸真之境地。
五嶽劍派中人大多尚未見過趙鶴用過兵器,此番真是大開眼界,均瞧得心神俱醉,橋舌不下。自己夢寐以求的武功境界便在這一擋一錐中發揮得淋漓盡致,飛天神魔享大名於武林,果非幸致。
相較之下,成清銘卻顯得過於急迫,有失名家氣度,數十招快劍均被趙鶴輕鬆化解,雖未呈敗象,但人人都擔憂他後續之力不足,一旦招數稍緩、被趙鶴乘勢反攻,前景不容樂觀。
成清銘更是越打越是心驚,他為劍宗之首,平日精擅的便是劍招的巧妙變化,這一輪快攻實已竭盡全力,磅其所能。不意竟爾未奏寸功,趙鶴穩守之餘,反擊之勢愈來愈強,成清銘出劍已不若先時之犀利了。
風清揚早已看清態勢,情知百招之外,便是趙鶴反攻之時,大師兄的劍法中,守禦是最太弱點,大師兄素來講究以攻代守,令對手防不勝防,自己便無被攻之虞,是以所習劍法中盡揀凌厲繁複的殺著演練,而今遇到趙鶴這等攻守俱臻化境的名家,攻既不能得利,守又分明守不住,惟有大敗虧輸了,心下急得不得了,又不好馬上拉下大師兄,以免有損他聲名。
瞥眼見到金猿、狠猿兩神魔、心下奇道:“咦,這兩位老晚輩怎地不向我請安了?”笑道:“金猿、銀猿,賢昆仲一向可好?”
金猿、銀猿對風清揚奉承惟恐不及,被魔尊嚴詞訓斥一通,眾兄弟面前,亦不好過於卑禮,心下窘迫之至,聽風清揚一叫,均是面紅耳赤,大感尷尬,逼不得已進前躬身道:“謝風公子掛懷,晚了,我們還好。”
風清揚面色一變道:“虧你哥倆平日前輩長、前輩短的,怎地帶這些人到我華山腳下撒野火
金猿登時著慌,分辯道:“不關我兄弟的事,是魔尊老人家的法旨,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風公子恕餅則個。”
風清揚道:“好,我一向瞧你們還恭敬的份上,懶得理會你們,現下可是你們找上門來,休怪我不客氣了。”出劍便刺。
金猿、銀猿躲閃不迭,連連道:“風公子,你不能以大欺小。”
眾人鬨然大笑,這二人猴頭猴臉,雖辨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