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進他們起床;急忙回去安排;不一會就有熱氣騰騰的飯菜送過來。
就算不在趙進身上發財;何家莊的這些生意人也知道今後這邊誰來做主;自然要巴結討好。
“大哥;你這主意還真了不起;等於咱們憑空多了哨兵;大哥;你怎麼知道的?”吃早飯時;吉香很是興奮的問道。
這個可不是從前的經驗;而是二叔趙振興的傳授;當年平播州楊氏之亂;明軍經常在山地和樹林中紮營;而熟悉叢林的西南各族往往會趁夜偷襲;無聲無息的造成殺傷;對此明軍上下極為頭疼;到最後就用了這個笨辦法;在營地周圍點篝火;哨兵在篝火內側暗處;彼此呼應;不管你怎麼善於隱藏;總要經過火堆;那就沒辦法偷襲了。
而何家莊這邊四周只有一處地勢稍高;總體上一馬平川;點火之後更沒辦法隱藏著偷偷過來;只能滅火或者硬衝。
“知道我們有了準備;他們可能會再試一次或者不再夜襲;而且即便沒有篝火;以咱們防備;他們也不可能佔到便宜;夜裡可不是這麼好闖的。”趙進判斷說道。
“大哥說的對;不少人夜裡都看不清楚;而且夜黑心慌;很容易走丟掉隊;有個動靜就要出亂子;能夜襲的都是強將精兵;咱們這裡隨時拿出一百幾十青壯;又是據守大宅高牆;他們不拿出五百精銳來根本沒有勝算。”董冰峰附和說道。
說到“五百精銳”這個數目;大家都安心許多;他們對自家訓練的家丁很有信心;相對於趙字營還能被叫做“精銳”的力量;而且一次拿出五百人;除了官府之外;南直隸地面上又能有幾家做到這一點。
“白天訓練不要太過疲憊;給他們留些體力;多安排老兵和新兵對打。”趙進又做了安排。
幾名夥伴對視了眼;陳晃先皺眉說道:“這夥新丁什麼都不太懂;佇列都站不起;現在就教他們打?”
“晚上不好闖;必然會白天來;敵人不會光天化日的衝進來;只有凌晨矇矇亮;或者下午將要天黑這兩個時候;而且他們不會等咱們防務完備了再動手;肯定要越早越好;開打就在這幾天了。”
聽到趙進這麼說;眾人神色都慎重起來;趙進沉聲繼續說道:“從現在起;大家外出都要穿戴盔甲;石頭那一隊就守在武庫邊上;真要開打;就把所有的甲冑都穿起來;昨天安排的事情;一切都要抓緊;另外;收購木柴的價錢向上提三成;不管是晚上的篝火還是要開工的酒坊;都要大量的燃料。”
昨晚動靜鬧得那麼大;附近的肯定有所聽聞;今天大家對待趙字營的態度就稍微冷淡了些;不過商人們私下議論;都覺得這趙字營上上下下雖然年輕;可做事有章法的很;沒準還真能在這何家莊站穩了。
上午照舊操練家丁;趙進注意到訓練的質量和效率明顯有提高;夥伴們不用親力親為;只是看到不足之處過去糾正指導;原來一個人面對上百幾百人;現在一個老兵訓練二十幾個新兵;更加細緻;督促的更加周密。
吃過午飯;劉勇卻過來找趙進;趙進的夥伴們已經養成了默契;劉勇來找的時候;大家儘量讓他們兩個單獨談。
“你現在是這邊的大管家;把你從前那些人手;真正放心的都招募過來;能籤個絕契最好;讓他們死心塌地的為咱們做事。”聽到趙進的話;劉勇連忙點頭。
“大哥;城內傳來訊息了。”那些老騎兵傳遞的訊息直接交到趙進手中;而劉勇這邊的;則是那些化裝成商販路人的年輕人傳遞的;人做事都是從生疏到熟悉;開始破綻百出的偽裝和隱藏到現在已經很是不錯;那幾個往來的年輕人根本沒人懷疑;甚至有人背來的貨物還賺了錢。
“大哥;城內各處都沒什麼事;只不過有個去貨場送信的小子說了點事。”說到這裡;劉勇欲言又止。
“就咱們兄弟兩個;你說就是了。”趙進淡然說道。
“傳訊息的騎兵去和兆靖說了整編事情;王兆靖那邊問的很細緻;問的時候在笑;問完之後有人聽著屋裡好像砸了杯子”
聽劉勇說完這個;趙進總算知道為什麼欲言又止了;他忍不住搖頭笑了笑;開口說道:“都是自家兄弟;他想多了。”
這個話題沒有繼續下去;趙進直接對劉勇說道:“你今天回徐州城;去找刑房李書辦;讓他找如惠和尚;讓他打聽雲山寺的僧兵放在那裡;然後讓城裡的混混們全都給我出去打聽;大幾百人的隊伍在那裡都是顯眼無比;怎麼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雲山寺的僧兵足有幾百人;這麼一隊人肯定沒有憑空消失的道理;可趙進這邊卻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