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悲的習慣。
兩具屍體倒在地上,毫無生氣,很快便乾乾淨淨的消失在原地,彷彿從沒有出現過一般,連一滴血都沒有留下。
“這也是念嗎。”庫洛洛現在還有閒情探討著這個問題,他看著原本應該放置屍體的位置,輕輕的笑了一下:“這麼複雜的構造,用念也能夠實現嗎。”
西蒙淡淡看了他一眼,便把視線移到了別處。
氣氛因為戰鬥的結束而變有些奇怪,庫洛洛現在的樣子也挺狼狽的,臉上多了條血痕不說,就連衣服都是髒兮兮的,就跟從地上滾過一樣。
實際上也的確如此。
和‘自己’交手,的確是件麻煩事。外套都不能看了,破損的相當嚴重,在幾道比較嚴重的傷口的襯托下,剩下那些血痕都可以忽略不計了。真的是一開始就下了死手,一點都不留餘地。
這麼對比一下,西蒙脖頸側的傷好像也沒什麼了。
庫洛洛活動了一下手腕,也沒再說話。先脫掉破爛的外套,乾脆的扯掉了綁在額頭上的繃帶,然後甩甩頭髮。他在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舉動比有旅團成員在的時候隨意的多,心情不錯的時候還會抱怨幾句。
西蒙也很累還很疼,如果不是想著還跟庫洛洛處於不陰不陽的狀態,他就想要跟對方無語的說一下他太沒有選擇隧道的眼光了。
“走哪邊。”看了眼兩個岔道,這次是他主動說話。
庫洛洛看了他一眼,“你選。”
“那就左邊吧。”
“好。”
似乎氣氛沒有了原來那麼僵硬,西蒙瞥了眼看著別處的庫洛洛,就準備轉身走向左邊的通道。
如果庫洛洛現在對他是真的絲毫不在意了,那麼複製品就不可能做出之前那些舉動。雖然不能用複製品的行動去聯想本體的,但至少可以說明西蒙這個人的存在並不是無關緊要。在得到了這樣的認知,西蒙心裡是有點高興又有些不快,一面又為著再一次被對方所表露出的情緒牽著走的自己而感到一陣無奈。
一股帶著冰冷惡意的念突然侵襲了全身,西蒙的腳步停頓了一下。侵略性極強的殺意根本不分敵我,似乎只要對方視線觸及的範圍內全是他的狩獵目標。這種感覺西蒙感受了好幾次,從最開始畏懼的不能動到後來的無所謂,可再也無所謂,也並不代表著他願意受著別人殺意的侵擾。
右邊的隧道里走出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呵……看來在這個隧道里的人註定出去都是一副破爛樣。
西蒙盯著西索不僅這麼想。
“看起來,你們也遇上了一樣的問題啊~”嘴角向上揚起,西索好像還沉醉在剛剛的那場難得一遇的殺戮中,此刻他的無法控制外露的興奮高昂的殺氣,他舔了舔嘴唇目光轉到了庫洛洛的方向:“嗯哼~好好享受過了吧~”
西索半個身體都是紅色,西蒙的視線在他身上掃了一遍,微微皺起眉。對方的打法一直都是絲毫沒有顧慮的,以享受為主。這點上小杰和他相當相似,為了獲取勝利,缺胳膊斷腿對他們而言都是小事,即使開膛破肚了西蒙覺得西索都不會在意。
真是一點點都不想對上……
西蒙看著對方,說道:“你也碰上了複製品啊。”
“的確呢~”
“……你很高興?”
“呵呵。”西索笑了一下,金色的瞳孔裡閃過一絲亮光,他的聲音有些扭曲的沙啞:“‘自己’的味道,相當的不錯呢~”
西蒙:“……”
“可我現在想換個口味呢~”聲音向上揚了揚:“小西蒙你說呢~”
暴漲開來的殺意刺骨的如同刀刃,感受到威脅,西蒙反射性的用念抵禦。但很快他就意識到,有庫洛洛在的地方,西索怎麼可能會挑他來下手。遊戲在西索眼裡不過是樂子的一小塊,能否透過獲得那些有的沒的名頭對他而言只不過是遊戲帶來的一點附帶品。
幾乎是沒有懸念的,西索攻擊的人就是庫洛洛。
這場讓他等待已久的廝殺擺放在眼前時讓人根本無法忍耐的住,就如同千萬只蟲蟻啃咬心房時帶來的那股瘙癢和疼痛並存的感覺,反而更加引人興奮。喉嚨裡發出一連串奇怪的笑聲,西索愉悅的眯了眼睛,手裡的撲克牌變成了鋒利的武器,他定定的看著庫洛洛笑道:“這次~你逃不掉了哦”
……
…………
“這下子有點難辦啊,你真的要動手嗎。”
“先暫時休戰吧,這樣子你也未必有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