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神智不清,做出衝動之事。
大太子率先起飛,帶領一眾弟弟,展開金翅,直往西方巫族部落所在而去,尾羽劃過天際,留下十道流焰尾巴。即使十人早已不見,但是留下的太陽金焰還在空中噼裡啪啦灼燒,不少墜落雲端,掉落東海,海面燃起不滅之火,無數魚蝦被滾燙海水燒死,太陽金焰,焚山煮海,無數威能。
而那碩鼠搖身一變,化作準頭道人,望著十隻金烏背影,呵呵一笑,滿意離去,身影慢慢虛化,最後消失不見,唯有扶桑樹依舊大放火光,照耀東海。
洪荒何曾出現過這樣的情景,十輪太陽高懸空中,溫度陡升,炎熱難受,土地龜裂,草木枯焦,走獸哀號,飛禽嘶鳴,一片惶惶不可終日的情形。
一路上,十隻金烏一旦遇到巫族之人,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狠下辣手,利爪橫飛間,無數巫族**如同紙糊,輕易被破,鮮血噴灑間,隕落倒身。
到得后土娘娘掌管的部落,又開始大肆殺伐,太陽金焰傾瀉,燒死無數;利爪下探,穿透無數胸膛,無數后土氏巫人驚慌哭吼,奔走逃難,如同修羅地獄,慘絕人寰。
不想,此處正是大巫夸父鎮守之地,哀號慌亂驚動了正參悟巫族秘法的夸父。夸父疑惑之下走出草屋,刺目陽光入眼,好一會才睜開眼,抬頭一望,十隻金烏飛舞撲騰間,對準下方巫人狠殺,夸父怒吼一聲,拿起手杖,朝金烏追去。
夸父為后土娘娘之子信所生,信是后土娘娘在第一次巫妖大戰中滴落的精血遇到地脈戊土之氣孕育而出。信又生夸父,所以夸父自然血脈強橫,土性神通嫻熟無比,千里之遙盡在咫尺之間,黃光一閃,一眾金烏還未從殺伐的快感中回過神來,一根擎天巨棍襲來,將一隻金烏打落,口吐鮮血,萎靡不振。
嚇得其他金烏如同驚弓之鳥,一下子全都飛上高空,驚懼之色不減。畢竟未曾上過戰場,真正生死之戰不曾體驗過,遇到對手毫無章法,慌亂無比。
大太子回過神來,但見一雙耳掛著兩條黃蛇,手裡拿著兩條黃蛇的黃臉漢子正拿著一手杖對自己等人怒目而視。太子羞憤之下,抬起巨爪,狠狠抓下,金光四溢,裹挾滾滾金焰呼嘯而下,在天地靈氣不斷灌輸下,漲大成彌天巨爪,狠狠壓下。
夸父哈哈大笑,神態瘋狂,毫不畏懼,噼裡啪啦之後,一百丈巨人聳立天地之間,揮起同樣漲大的手杖狠狠擊向如同太嶽壓頂的巨爪,粉紅、金色而光碰撞交鋒中,虛空裂縫橫生,火焰四散,巨響震耳欲聾,最後半分八兩,夸父稍勝一籌,一杖擊在大太子後背。
太子吃痛之下招呼一眾驚慌的弟弟向北逃竄。洋洋得意的夸父哪能放過此等天大機會。其實,夸父一看到十人三足金烏的模樣,就明白這是妖帝帝俊的血脈,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十隻金烏在沒有妖族大將護衛的情況下私闖巫族部落,但是不妨自己將其斬殺,立此大功,來獲取祖巫的賞賜,說不定賜下無上秘法,畢竟后土化身輪迴,后土部落一下子成為最弱的部落,自己肩負振興部落的使命。
懷揣這樣的信念,夸父一路煙塵滾滾的追擊金烏,而金烏經過剛才的較量,早已不敢和夸父交手,只是高飛空中,往最近的落腳之處而去。
后土血脈傳到夸父這一代,有所稀薄,再加上修煉時日太短,未能神通大成,手中雙蛇還未進化為飛龍,不能託期升空,只能在地脈奔跑。只見,滾滾黃色長龍綿延萬里,一巨漢踏足土龍頭頂,揮舞手杖,呼喝不已,朝天空大罵妖族,讓一眾金烏大怒,只是奈何不了夸父。
因為洪荒廣大無邊,太陽從東到西需要無數世間,所以此時一天相當於後世一年,長久無比,光明常駐。
追的久了,夸父也口渴了,結果在路過黃河、渭水的時候,把這兩條大河都喝乾了,筋疲力盡,還是不肯放棄。最後就要口渴難耐,想要去飲一條大澤,不想在只有千里之遙的地方倒下,口渴力竭而死。
當夸父倒下的時候,十隻被追得狼狽不堪的金烏回過頭來,先是小心翼翼的在夸父上空盤旋,一時三刻之後,還見夸父不起身,其中一隻沉不住氣,閃電般墜落,一抓襲向夸父,然後風馳電掣般飛回高空,在眾人惴惴不安中,夸父依舊一動不動。
看到這樣,金烏們互相望了幾眼,開始放開膽子,墜落下來,用利爪撩撥一下,馬上飛開。數次之後,一眾金烏才知道,夸父真的死了。快意烏啼響徹虛空,十隻金烏展翅高飛,鳴叫聲聲,盤旋夸父三週後,盡數飛落,利爪破開頭顱,撕裂肢體,烈焰噴吐,灼燒屍骸,烈焰熊熊火光中,十隻金烏往沐浴之地,湯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