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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部分

強士紳趁機大造謠言,煽動鬧事,遼東錦州、義州的團軍前些日子因為軍餉發不下去剛剛鬧事,現在因為清丈土地又發生騷動,他們焚燒官署,毆打官員,地方為之大亂。好心辦壞事,禍害不亞於酷政”。劉瑾辦差,倒也不是樁樁件件全是昏招,比如清丈土地,就確實有一大批貪贓枉法者落網落網,可是他地動機不純,不是為了社稷千秋,而是為了在他任上有顯著的政績,所以急功近利在所難免。他要的僅僅是能上報給皇上的一組顯著數字以彰顯他的執政能力罷了,所以派去清丈的官員都帶著指標,不管有沒有被貪汙的土地,你清不出來就是失職,就要入獄,這些人自然凶神惡煞。到了地方不問青紅皂白,只管收剿土地,難免要釀成民變。劉瑾被指責的臉上掛不住,他陰陽怪氣的道:“楊大人剛剛入朝,有些規矩可能還不明白。你是吏部都給事中,不是戶部,是不是撈過界了?做官做事,不合規矩哪兒成吶?”楊慎微微一笑,向他深施一禮道:“公公,說到規矩,公公是司禮監太監,來內閣聽政好像就不合規矩吧?這手,是不是比下官伸的更遠了?”“你?!”劉瑾“砰”的一拍桌子,怒指著楊慎半晌,忽然氣急發笑,把袖子一拂道:“儒口小兒,咱家懶得和你計較!”黃景冷笑道:“公公大人大量,不合你計較,我倒是要和你計較計較。你既然管了我戶部的事,那我就來問問你吏部的差。兵部提交了十二名將領調遷名單,還有原六省總督楊凌留在各省地‘千人隊’士軍返還原籍的提議。為何被你一一壓下,雞蛋裡挑骨頭。就是不給呈到御前?十二名將領,被你透過的只有三人吧?”楊慎笑吟吟的道:“這個麼。倒正是在下職責之內,十二名將領,大多寸功未立,無功而賞遷,向無此例,官員乃皇上治國之臂指,干係重大,下官得一一詳查”。“無功不賞?如果百十年不曾作戰,將領便再無升遷了?雞肋資歷升不得官?”這十二名被提升的軍官要麼是早就投靠劉瑾的人,要麼是最近給劉瑾送了重禮交託買官地,像周德安等三人,雖說是送了重禮買通的,好歹卻有戰績,楊慎也不能全壓下來不報,其他的庸吏他是能拖就拖。一聽黃景的話,楊慎道:“恩賞過濫,則官員不知恩重。現在官員並無那許多空缺,積歷升官又何必要呢?”他向劉瑾拱拱手道:“劉公公重律法、慎施恩。不計個人名利,一心為了朝廷,我這也是向劉公公學習阿。《孝宗實錄》編成,按照舊例參加編纂的翰林們都應該得到提升,劉公公不是隻賞了銀子,把十六位翰林調到南京六部去了麼?”翰林院一大半掌握在楊廷和手中,劉瑾恨那些翰林們假清高。不肯巴解順從自己,結果實錄編成,按照規定這些翰林職位也該升了,工資也該長了,他卻笑眯眯地每人賞了些銀子,然後明升暗降,全部打發到南京六部養老去了。那些翰林會幹什麼?會玩弄筆桿子,一番冷嘲熱諷,把這事兒鬧得滿城皆知,楊慎藉此譏諷了劉瑾一番,黃景不敢在這事上糾纏,便不屑冷笑道:“花言巧語、尖牙利齒,堂堂京師第一神童,也不過是賣弄唇舌之輩罷了。小小年紀,只會胡攪蠻纏,不要以為依仗父蔭,便可以為所欲為,朝廷這灣水深著呢,你小心一腳踏進泥坑裡,嗆上一口渾水”。楊慎是靠薦科入朝,最忌諱的就是有人說它是靠著父親的面子才做的官,聞言臉色漲紅,一拂袖子立即反唇相譏,他是才子,才子罵人連髒字兒都不帶,暗喻影射,把個馬屁精埋汰的臉紅脖子粗,忍不住破口大罵。楊慎是個孝子。但凡罵人話不是罵爹就是罵娘,一聽他口出汙言穢語,文鬥立即升格為武鬥,楊慎上去就是一拳。楊慎年輕,身手利落,黃景還手可打不著他,兩個人把文華殿當成了角鬥場,你追我逃地鬧了一陣兒,黃景便露出他那被打的烏青的眼睛四處‘炫耀’,叫嚷大學士之子當庭打人。楊廷和看看實在不像話,不管對錯,做父親的得拿出個樣兒來,總不能讓人家說自己家教不嚴,於是上去揪住兒子反反正正就是幾個耳光,楊慎可不敢躲。老老實實捱了揍。李東陽見狀忙拿出老資格上前勸架,不料黃景偷襲,卻一拳打中他地肩膀,把老頭打了個趔趄,這一來同為戶部給事中的吳一山不幹了,他是清流李楊一派的人,立即跳出來和自己同事掐起架來。雙方各有好友、同仁,老成持重的還知道上前勸架,年輕點的立馬擼袖子加入戰團幫忙,這一架打的不亦樂乎。劉瑾瞧著外臣掐架,心中只是暗笑,也不去制止,老狐狸焦芳可不往裡攙和,他立即叫伺候的小黃門兒找人來拉架。御馬監的杜甫正好今天值班,負責宮中安全,急匆匆趕來一看。全是些當官兒的,尤其是人堆裡揚大學士鐵青著臉不知在追著誰打,前邊一堆堵地,後邊一堆攔地,李大學士則被一大幫人擁擠的跌跌撞撞。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