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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那天她完最後一句話,飄然離去,我跟著昏死過去,卻設想到被你救活,現在仔細一想她最後幾句話,是導致令尊和童喻侯拼命的主要原因。

“定然是師妹雖然和令尊成婚後仍未忘情童喻侯,每年八月中秋偷偷和童喻侯在此幽會。”

“唉,童喻侯為人未免大大不該,明知師妹羅敷有夫,還在此和師妹幽會,久而久之,令尊一定發覺師妹的行為可疑,偷偷跟隨,跟到此處,發現兩人幽會,怒不可抑,和童喻侯打了起來。

“童喻侯武功本不如令尊,加以內心有虧神明,自更不是令尊的對手,師妹雖在一旁大喊‘不準打’,令尊怎能忍受愛妻不貞之氣,想是氣急之下,將童喻侯殺了。

“師妹看到心愛人被殺,只顧伏在童喻侯的屍身上痛哭,想是哭到‘今天你死了,我再也不理他……’

“令尊聽到這種無情的話,心寒了,自知再也無法挽回夫妻之情,悄悄離去,只當妻子已經去世。

“卻不知師妹哭到最後,神經整個崩潰,別不理令尊,腦中根本忘了世上事情,唉!她實在愛極了童喻侯,每年和他幽會的日期卻不曾忘記,想是第二年來時,簡家立好童喻侯的墓碑,而師妹見碑如見人,只當那墓碑就是童喻侯本人。

“我把那碑毀掉,正同殺掉童喻侯一樣,頓時師妹腦中受了震盪,而憶起令尊殺童喻侯的事來,一幕一幕的往事在她腦中復現,所以話痛哭,無一不與那年所發生的事情吻合……”

不知何時,劍無名臉頰上掛滿了淚水,低聲道:“這麼來,母親明年還會到這裡來?”

醫天心道:不會錯的,師妹心中一直以為童喻侯沒有去世,明年定然再到這裡來和童喻侯幽會。”

劍無名的眼淚流個不停,不知他在為誰流淚,是為母親的不貞而流淚,抑是為父親的不幸而流淚?

他這時確信醫天心的推斷完全不錯,母親的不貞更是事實,想起那年和師父對掌時母親來到,母親對碑而立喃喃自語,又練武功給墓碑看,直當墓碑就是童喻侯的化身……

又想母親救千魔島島主趙飛恆時,口喊“不準打”,原來“不準打”這句話,是阻止父親和童喻侯的相鬥。

思潮一陣陣的在劍無名腦中湧現,奇怪他並不恨母親對父親不貞,忽然道:“咱們把碑再豎好吧”

醫天心道:“為什麼再豎,碑已碎裂,豎它什麼?”

劍無名嘆道:“明年母親再來時,不見碑在,心裡不知要怎樣難受,她心中當童喻侯活在世上,就讓她存著這個假想吧”

醫天心搖頭道:“你難道只同情令堂而不同情令尊?”

劍無名流淚道:“我知道母親不對,然而她已老了,忍心讓唯一的

幻想破滅嗎?”

醫天心斷然道:“正該如此,若讓令堂永遠存著童喻侯未死的念頭,她的腦病再也無法好轉,一當幻想破滅,再著手治療,腦病尚有痊癒的可能。”

劍無名想想也對,道:明年咱們預先藏在此地,等八月中秋,她老人家來時,乘她悲痛之際,點住穴道,以舅舅之能不難醫好母親的沉疾。”醫天心道:“我醫術現不如你,你一人來就可,我明年用不著來了。”

劍無名忽從懷中掏出扁鵲神篇,遞到醫天心手上,道:“我醫術上的修為僅憑此書,經驗遠不如舅舅豐富,以一年的時間,舅舅精研此書,醫術定然大進。”

醫天心拿著書,搖頭道:“師叔傳你,應該心收藏,我不能看。”

劍無名神色哀求地道:“舅舅請看在家母的病情上,請收下此書,

我留書一年,於醫術並無多大的長進,舅舅收著大不相同,家母腦病非同可,若無舅舅費心,甚難痊癒”

醫天心一因劍無名的懇求,二因師妹之故,她雖然幾乎打死自己,終是師父的獨生女,治病為要,當下收在懷內,道:“好,我仔細看它一年,一年後治好令堂的腦病後,此書你再收還,這一年內最好你我共同參研,合二人之力,定能參出醫治腦病的妙術來。”

劍無名一想不錯,笑道:“這一年要請舅舅與晚輩同住,晚輩現成一家,並有一子,舅舅再無他親,佐到晚輩那裡,也好一享親情之樂。”

醫天心大喜道:“你成親了?那好極了,賢內助是誰?”

劍無名道:“賤內舅舅識得,就是千魔島島主的女兒趙雲韻,還有一妾,原是無極府的婢女,名叫夏蘭。”

醫天心大笑道:“想不到一年不見,你倒享起齊人之樂啦,趙雲韻那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