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一起上山砍柴,一起燒火做飯,她給我做最漂亮的頭髮辮子,把自己的作業本給我,我因這些關懷倍受感動。
“但是我是有爸爸的 ,有一天我獨自跑到爸爸家,他告訴我,說:‘我不是你爸爸,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他把我趕出了家,正巧,我碰到了她,一個沒責任的人——我媽,她想要帶我走,她告訴我說不要認李克勤,她要帶我去上海,重新找個爸爸。我討厭她,討厭不忠不貞的人,我跑,我躲,躲到一座橋洞下,姐姐來找了許久,我不敢出來,我怕討厭的人把我帶走。因為我不捨得姐姐,不捨得爸爸。
“但是每當我靠近我爸爸,他總是過激的反應,誇張的動作要我走,可他從來沒有真正用力的打過我。有一次,被舅舅看到了,他拉著我保護我,對爸爸說:‘老弟,女兒大了終究要跟著親生父親的。’爸爸罵道:‘張天水你和那個□□都不得好死,把你的孽種收好,不要再讓她來打擾我的醉夢。’
“那一刻我才明白,所有的真相,原來舅媽沒生育,姐姐是撿來的,舅舅和媽媽發生了關係,生下了我,我不是我爸爸的女兒,難怪爸爸和媽媽經常大打出手,媽媽受不了要離家出走,爸爸終究是受害者,但他總是心存些許良心的,賣我也許是足夠仁慈的。
“我回到了親生父親的身邊,一切都瞞得太久,幾乎讓人忘卻了。
“那時候姐姐總是唯父命是從,父親要求她對我好,姐姐總是遵命,並且她也自願,那時候我們讀書好,我們一起考進重點高中。我們成了村裡人的驕傲,於是,我們發現在城裡才是離夢想最近的地方,我們總是一起暢談夢想,姐姐喜歡冒險和旅遊,我想我從小欠姐姐太多——姐姐總是把最好的給我,我以後一定要報答她。
“高考了,姐姐意外落榜,而我則考上了集美大學旅遊專業,這樣我就可以學成之後幫助姐姐去看大好河山,可是姐姐的無故隕落,讓她無緣大學,但是她就此踏足廈門,守望在我身邊。
“後來,父母都病了,他們說,我能上學全是他們讓姐姐故意考壞了。因為大山裡父母的資源僅夠一人上學,聽到這些我無論如何也終身欠姐姐最多的。我毅然輟學,讓所有精力和錢財集中給父母醫療,但是終歸徒勞。
“我想這下子公平了,姐姐和我終於都是打工妹了,我告訴了姐姐,我才是父親的親生女兒,父母自私了一輩子。但是姐姐沒有生氣,她說,她會原諒我,她是我永遠的姐姐。只要今後能開心幸福的生活,嫁給自己想嫁的人,沒有遺憾就行。
“當初上大學只想遠離那片窮山惡水,選專業我才發現旅遊可以成就姐姐的夙願,還可以開發故鄉的山山水水,如今看來真是南柯一夢,早年,我總是說,逃出窮鄉僻壤,姐姐居然也信了。
“殊不知我選旅遊正是為了姐姐和家鄉。正好,現在身在美麗的廈門也算適得其所。
“後來我遇到了陳雲傑,那個白痴樣的帥哥,竟然初次見面就讓我怦然心動,久久不能忘懷,險些讓我倒著追,但是,我還是忍住了。“
“你們不也是再一起了麼?”我說,“事實上。你們現在沒分手,你們都是藕斷絲連著。”
“是的,”李娜說,“你不光是個好人,還是個明白人。但是那個李玥,實在是太邪惡,我感覺不對,早晚有一天,他會把陳雲傑從我身邊帶走,我會一無所有的。”
“你怕什麼,”我說,“陳雲傑從來不會拈花惹草。”
“他的確不會拈花惹草,”李娜說,“但是有許多的花花草草去惹他。我愛他白痴般的天真和純潔,但我所愛的會給他致命打擊的。所以,分手,移情別戀,這些想讓他回到我身邊的手段,但是我錯了,今天我傷了姐姐,傷得徹徹底底。姐姐就是把我臉打爛我也絕無怨言。”
“其實陳雲傑那邊倒也無所謂,你又何必在乎,真正的愛是別人奪也奪不走了,”我說,“我無所謂,關鍵是雨兒怎麼辦?”
“是的”,李娜說,“是我太幼稚。姐姐那邊我來勸,我就不信她聽不進這個同床共枕多年的妹妹的話。還有曹飛,我求你你要好好照顧姐姐。”
後來我又問了李娜那個“酒爸爸”,李娜說為了死了,酒精中毒死的,算是醉生夢死。為了紀念和替親爸爸贖罪,她只叫親生父親為舅舅。
那天下午我回去很晚,上班都遲到了,所幸眾人給力,都在各就各位按部就班著,他們遇到我當屁事沒發生樣,這倒是甚是欣慰。
雨兒沒來上班,李娜說藏屋裡哭去了,她晚上給她談談。我得親自去打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