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的熱鬧場面,整個神經元網路構成的畫面,一幅幅來得之快,就像在快速翻書似的。
他不知道自己傷得多重,但這個“想知道”傷勢有多重的念頭才起來,剛才所有的畫面立刻消失,只留下一個畫面:受傷處出現骨裂。
要知道我們普通人受這種傷,因為看不到身體內部結構,只能透過疼痛的感覺來判斷傷的輕重程度,這種想像極為有限,在情感上不會因為想像而過於新增情緒反應。但尤只虎不同,他此時親眼看到那傷處種種異像,噁心加驚懼,立刻讓他大叫道:“太恐怖了!”轉眼暈了過去。
安冬大吃一驚,正想找人送他去醫院,突然想到自己最近變化有些大,忍不住想在尤只虎身上小試牛刀一番,乾脆冷靜下來,細細觀察尤只虎受傷處。
可她的能力有限,並不能將視覺功能穿透尤只虎的肌膚組織,而直接觀進尤只虎的骨骼內部去,無奈之下,她只好試著把手掌摁在尤只虎的傷處,試著用心念的力量讓其復原。
可做手術這種事,不管你是外科醫生玩刀弄針,還是修行人士賣弄神通,都來不得半點虛假,更不是馬馬虎虎地粗糙活,箇中技術含量頗高。
那安冬少年心性,圖個新鮮好玩,只想著在尤只虎這個現成病例面前證明自己,哪會管後果?她似模似樣地用心觀想了一會兒,不見起什麼效果,心中便急,這一急,心中就難免使力,連手上也跟著用力起來。
她用力一捏,正在尤只虎的傷處,尤只虎痛得大叫而醒,一見是安冬在折磨自己,忍不住叫喊起來:“安冬!你是不是瘋了?為什麼要故意整我?”
安冬用功無效,心中正急,哪會管尤只虎的感受,只是擺擺手,連聲道:“再多忍一下,就快好了,我正用力呢,你別干擾我,你越鬧騰,我越沒法安靜。”
她一邊說話一邊再次下手狠掐,尤只虎又是一陣巨痛,慘叫一聲,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對著安冬哭叫道:“安冬……你放過我吧……我我我……從小到大,我都沒得罪過你啊。”
安冬兩試無功,沮喪之極,站起身來,道:“你如果疼得實在厲害,我還是送你去醫院吧。”
尤只虎正要感謝她,可此時的他,不知是由於剛才的經歷使他變得理智起來呢,還是因為極度的疼痛使他專注起來,腦中閃過一念,立刻對安冬道:“哎,別送我去醫院,你只要讓我一個人呆在房間裡就好,我過一會兒就沒事了。”
安冬見他一臉認真,估計他傷得並不十分重,嗔道:“你又在作怪了。”轉身出去。
尤只虎躺在地上,抱著腿上的痛處,喘著氣,自言自語道:“NND,我既然能自己改變視覺成相方式,也一定能改變身體的運轉狀況……這可是一個好機會,要做一個有前途的有為青年,就應該處處從自己下手,從小事下手,在自己身上做試驗,哎喲喲……好痛!”
他不小心摁了一下傷處,一時痛得連聲慘叫,那許多關於傷處的肌體結構組織,又亂七八糟地閃現在眼前,就像在放電影似的。
尤只虎努力將身子挪回沙發,斜躺著,慢慢平靜下來。
他雖然閉著眼睛,可那些畫面依然隨著他的念頭出現在他眼前,因為這是潛意識將內容直接作用大腦視覺中樞所成的影象,根本不需要外界光線刺激就可以成像,和他眼睛是否真看到了什麼,完全沒關係。
哎,那夢中的畫面不也是這樣來的麼,偶們做夢時,那眼睛並沒有感受外界的光線刺激,可你不也一樣感受到畫面了麼,一樣“以為你看到了”夢中的故事麼?
尤只虎雖然受了點傷,可新的體驗依然讓他保持著一定的愉悅,沒有因為受傷而悲傷和沮喪。躺在沙發上,立刻又將受傷處的畫面調出來,在眼前放映。
他暗道:“我可以試著在觀想過程中,讓支配身體功能的那部分潛意識去發揮作用,自己治好受傷的地方。”
這道理他非常瞭解,那身體器官有什麼樣的功能,功能之間如何協調,身體結構的組成與運作,全是受潛意識支配。身體器官既然不正常了,也能靠潛意識對其進行修復,甚至讓本來正常的器官運轉得更好……相當於升級吧。
他很不習慣直接看著那受傷處的細胞組織、血管、神經等等,這使得老是想著“我受傷了”、“傷得如何厲害”,也使沒法專心。
他盤算了一下,暗道:“我當年用潛意識調節身心健康,很少直接面對具體的身體器官的樣子,總是在象徵過程中完成每一個任務。這樣使我能擺脫直接面對‘身體不適’的觀念,不受‘已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