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超脫了一切。現在我就是你所謂的‘老天爺’,任何力量都阻止不了我們。
“至於張家的未來,你不用擔心,我與其去花工夫接掌張家,還不如處理國家政務。所以我會另外培養張家繼承人,移花接木過去。有了我的預言,張家不會走偏。”
“那你打算幹嘛去?日子那麼長,你不能沒事幹了。我知道你能預測未來,但是成天價炒股票炒黃金也很無聊。”
“我想實現你的另一個願望,帶你去旅遊,看遍大千世界。”
“這差事有出息!”郭承雲吸吸鼻子。
“所以你之前想象的,我去參加那種到處逢迎的商務交際宴會,這事根本不會發生。我只想帶著你去出席打勝仗的慶功宴。”
“啊?慶功宴?”郭承雲覺得張清皓的話跳躍性太大。
張清皓用極輕的力道拍拍坐在地上發怔的郭承雲的側腦:“我帶著你翱翔宇宙,而且不僅僅是作為看客。我會教你開載人宇宙戰機,教你開六層樓高的機械戰士,還可以帶你去蒙塔利亞號的作戰指揮艙。以你的天賦和準頭,會是個優秀機師。”
而你也確實曾經是。
張清皓記得,他們那裡的機師們通常有個習慣,每擊落一架敵機,他們都會在自己的機身上噴塗特定的符號,用以計數,或者說是炫耀。
而郭承雲畫的是一撮詭異的淡紫色尾巴,還號稱是薰衣草,但是實際上他生長在外星球,並沒見過。
“路易,等戰爭結束,我想去我傳說中的故鄉,參觀一下實物,拍一張站在薰衣草叢裡面的照片,嗯,應該叫做照片。我還要拉上你跟我一起上鏡,然後把照片噴在我的機身上,我們到處去炫耀,告訴他們,連這麼遠的地方,我們都去過!”郭承雲邊畫便對軍銜還不高的路德維希說。
久而久之,那臺機體上就擠滿了薰衣草叢,在黑暗的九天之上盛放,那臺機體在敵人之間也有了一個響噹噹的綽號,叫什麼來著?
郭承雲此刻並不知道張清皓的心中所想,他不忘了敲打他老弟:“那是自然!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我可不搞侵略啊。”
“我們去打宇宙海盜。”
“好差事……”郭承雲得到了徹底的安撫,其中起最重要安撫作用的是,他得到了自己會有出息的保證。
他弟位高權重,而他自己不介意被他弟當成中間隔了N個層級的普通軍士來使喚。
他只想給他弟幫上忙,哪怕是一點點。
張清皓見郭承雲的心情轉好,欣然一笑,吻了吻郭承雲的臉頰:“如果你不答應和我結婚,我保證你一輩子開不上機械戰士。我會造一臺真正的‘強襲自由’送給你,讓它躺在車庫,你可以每天看著,但就是不能開。”
“他孃的!”
郭承雲臉色蒼白。這世界上有如此逼婚的不算,還有這樣誘婚的!威逼利誘這個詞語,被這人給佔齊了!
他終於徹底動搖了。
郭承雲心裡始終裝著個人英雄主義情結,他就喜歡那些大艦巨炮,被張清皓這麼一說,他的心裡就如同癢癢撓一般,躍躍欲試。
“那我們把商量的結果告訴長輩吧。”
張清皓說著,重新開啟了影片,對著影片裡的兩老,比了個OK手勢——成功拿下了。
王姨見到眼睛紅腫的郭承雲,驚道:“才這點時間,你就把媳婦欺負成這樣?!怎麼能家暴呢?”
郭承雲想給張清皓說說好話,卻莫名其妙地被張清皓抱住,摟腰,在臉頰上親了一口。
“是我各方面做得不夠好,讓你覺得受委屈……今後也一樣要委屈你了。”
“呃……也沒有那麼……”郭承雲搖手。
王姨仍舊覺得剛才是張清皓在家暴郭承雲,用狐疑的眼光看著這兩人。
“太太。”張清皓按照家族裡的稱呼規矩,選了這麼個稱呼。
“啪!!”
他迎來了一個標準的悍婦式耳光。
王姨這才放下心來——誰家暴誰呢。
張父悄悄地對王姨說:“這兩人,一個性子烈、心腸軟,另一個性子軟、心腸烈,我覺得很適合。”
郭承雲懷著五分憤怒五分頑皮的心態,厲聲教訓道:“喊先生!”
“先生,我愛你。”張清皓用虔誠的目光直視郭承雲的眼睛,絲毫感覺不到他身上有半分別扭。
郭承雲驚歎萬分。
這傢伙,臉皮真厚!以前都看不出來,總以為他會羞澀得什麼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