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忙地出去了,就算再笨,她也知道衛無顧是個沒有多大耐性的男人。
一夜折騰?“媽的!”低咒一聲,古寶瑜更加鬱悶難當了。
昨夜的溫存留下一室馨香,她的氣息彷彿還飄浮在空氣中,肉體的快感已然離去,他怪異地有點想她。
自嘲地輕笑一聲,他噪了口伏特加,早晨的酒特別醒胃,再佐以菸草,這是神仙之樂。就是這麼把胃弄壞的。
叩門聲響,門外的人顯然不懂規矩,沒等他喚,人已擅自闖入。
“衛先生,你找我?”
甯甯小心翼翼地探進頭來,見離自己還有好大一段距離的衛天頤正頹廢地斜靠在柔軟沙發裡,整個人瀰漫在煙霧中。
“你沒敲門?”他的語氣不是很滿意。
“啊!對不起!”說著,人又閃了出去,準備敲門再入。
實在不是她故意,在古堡的時候,她名義上雖為殿下的小僕,但出入房舍也沒徑渭分明地循禮過。
“進來。”他不耐地叫回了她,“畫蛇添足。”
甯甯揚揚眉,手扶在門板上,“什麼?”
看來衛天顧與她的殿下是一國的,都愛說些她聽不懂的四字箴言,讓她無法瞭解也就算了,往往都雪上加霜,弄得她一頭迷濛霧水。
衛天頤挑高眉毛,“你不是東方人嗎?”顯然她的老師很不盡責任。
甯甯甜甜一笑,走近他,“但我從小在美國長大。”
他笑謔地睨著她,“英國?”呵,懷疑,她哪一點像淑女了?
嘆了口氣,她已停在他跟前,“我知道你不以為然,但我確實是在英國長大的。”
哎;關於旁人的質疑她早已見慣不怪,反正是殿下帶壞她的,有殿下這種主人,就算她在皇室長大也沒用,不雅依舊呀,可能這就是殿下講過的,上樑不正下樑歪吧。都怪殿下!
“到我懷裡。”衛天頤的食指叩了叩沙發,叫喚甯甯過來。
看了那親密的位子一眼,吞了口口水,甯甯隨即很順從地坐了過去,即使他沒將手臂環過來,她也形同被他抱住。
撫著她的發,“洗過頭了?”她身上清新的洗髮精香味令人精神為之一振,賭場裡的女人,沒有一個會在早上洗頭。
“咳!嗯……”紅霞悄然撲紅了她的臉,她情願他冷淡些也不要這麼溼柔,讓她太彆扭了。
“為什麼不吹乾?”大手轉而摸上她鎖骨,輕捏,繼而滑進香肩,搓揉著。
他的動作令她心跳加速,連咳了幾聲,“咳……咳……你叫我過來呀。”她哪敢延遲。
“你可以等吹乾再過來。”他拉下她肩膀衣衫,吻了光滑肌膚一下,並且不安分地往內探去。
“那你又不跟領班講清楚?”蠕動著唇,雖是抗議,卻講得有氣無力,看來只要衛天頤動用美男計,她就只有投降的份。過去,從不知道男人的親呢舉動會這麼吸引人。
他要笑不笑地瞅著她,順手拿了條幹毛巾,替她擦起發來,“我不知道你在洗頭。”
這情境彷彿回到小時候,他年幼的妹妹,常在洗完頭後搬一張板凳到他面前,揚起笑臉,要他替她擦發,那樣受他疼愛的妹妹卻在烈焰中喪生了。
“喂——”此時氣氛是如此的美好,但她卻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我——我記得你認識方雅浦。”
又是雅浦?他揚高眉。“他對你很重要嗎?”他哼一聲。
一點都不知要察言觀色的甯甯忙不迭地點頭,“重要!當然重要!”若找不到方雅浦,她就等著被殿下給大卸八塊吧。
“如何重要?說來聽聽。”衛天頤的大手在她發頂停住了,收了手,就這樣把毛巾給擱在她頭上蓋著,神態一片嘲諷。
她模樣有點滑稽。“這個——這個——”一片啞呀之聲。
與其說方雅浦對她很重要,不如說是對殿下很重要才對。外表風流倜儻的殿下,雖然天性樂觀的無可救藥,卻也是個十足愛面子的人,絕對受不了輸給男爵這等鳥事,尤其男爵又是其手足,這更是萬萬不能輸了。
他低冷地看了她一眼,“說不出來?”
“也不是——”這太難解釋。
“不必再說了。”他制止了她,吸了口酒,懶洋洋地道:“從明天開始,你不必當服務生。”
甯甯登時傻眼。這麼嚴格?對於他的問話,她才不過遲疑了兩三秒就要裁掉她?太狠心了吧!更何況,她不留在這邊也不行哇,殿下說方雅浦會在這裡,她就要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