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把人都送走了,米純還得操心商野的情況。
他坐在病床的床沿上,稍微用了點勁兒,商野就靠在了他的胸口,米純的手上好像還殘留了些洗潔精的味道,有點淡淡的柑橘香,他的手剛碰到商野的太陽穴,商野就奇異地覺得自己的頭沒有那麼痛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米純的手沒有那麼細,手心處還有些繭,跟他如蔥根一樣修長的手有些不搭。
這套按摩的手法米純是和自己的阿麼學的,從前他總頭痛,阿麼按一下會好受很多,他學了來,為的也是自己成婚後能給自己的夫君也這樣按一按,只是沒成想,到如今卻成了一門能夠吃飯的手藝。
思緒飄得有些遠,手上的力道也重了一些,商野嘶了一聲,米純才回過神,安撫性地摸了摸商野的耳垂:“不好意思。”
商野覺得自己的手心裡像是攥了一團火,抓著覆在手心裡的被子的布料,才讓那灼熱感退去了一些,而此時米純也已經放開了他。
“不能按久了。”米純扶著他躺下,“要喝水嗎?”
“嗯。”
喝完水之後,商野清了清嗓子:“我打算在三天後出院。”
米純點了點頭,畢竟是醫院,環境再好也不如家裡,能回家裡休養當然是好的。
“你明天過去收拾一下吧。”
他話剛說完,路嘉佑就來了:“你們剛才幹嘛呢?”
他這話問得,活像他們兩個人剛才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商野皺了皺眉頭,耳垂上似乎還殘留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