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禮踮腳狠狠地一口咬在沈青昊的脖子上,看到滲出血珠又覺得心疼不已,抽出帕子幫他按住問道:“疼不疼?”
“不疼”沈青昊笑著跟她碰碰額頭,“到是你,都要做孃的人了,還這般小孩子脾氣。”
“不疼才怪呢,都出血了”蘇禮看到自己咬出來的兩排牙印,剛才心情太過激動,一時間下了狠口,這會兒連自己的牙齒都跟著隱隱作痛,又踮腳幫他吹吹。
沈青昊好笑地拉著她到裡頭坐下,盯著她略有些蒼白的面龐,就再也移不開眼睛,許久才說:“禮兒,這些日子你受苦了”
“你皇命加身,也是不得已的,只是苦了家裡的長輩,尤其是老太爺和婆母,整日為你擔心受怕……”蘇禮說著又忍不住落下淚來。
“其實這裡頭的事兒曲折得很,衛柏給我的密詔是假的,他其實是敵國安插在我國最大的一個奸細。而他又一直記恨父輩當年的往事,所以才趁機嫁禍給我,想要一舉整垮沈家,可是他萬萬沒料到,我非但沒有死在敵國,反而當真刺殺了敵國的攝政王,而等我悄悄潛回軍營的時候,卻偏生命好趕上蘇祈在值夜,我跟他一對情況,才知道這其中出了問題,拿著蘇祈給我的令牌,片刻不敢耽擱地入京面聖,這才化解了一場更大的危機,聖上派親衛去邊境捉拿衛柏,卻還是不小心被他逃了。”
“衛柏是敵國的奸細……”蘇禮只覺得自己一身的冷汗,對自己之前救下衛柏的輕率舉動後悔不迭,但轉念一想若不是自己抓住衛柏,如今夫妻二人還不能這麼快就相見,倒也不知是該懊喪還是歡喜。
沈青昊聽她說了衛柏的事兒,也禁不住地道:“傻丫頭,你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別說是家裡的家丁,連我都不是衛柏的對手。”
“他後背帶傷,避過禁衛入府的時候,已經耗費了極大的力氣,我在他後背用的金創藥中加入了少許的子母迷香的子粉,屋裡備了灌有母粉的蠟燭,他若是安穩養傷,那藥粉不過只是讓他有些體虛乏力,但若是他有什麼別的舉動,只要點上蠟燭,他就也不構成任何威脅了。”蘇禮輕聲對沈青昊說著,但是卻也沒有任何欣喜,“不過你說得對,我的確是太膽大,這回是我命好,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但以後可是萬萬不敢了。”
“以後有我保護你,再也不用你耗費這樣的心神。”沈青昊伸手把蘇禮摟緊,雖然是穿著秋天的夾衣,但還是能感覺到手下的人兒比自己走時瘦削了許多。
“青昊,你瘦了許多。”蘇禮的手卻也撫上了沈青昊的臉頰,雖然剛才他對這幾個月的經歷說得輕描淡寫,但是一想到他孤身一人潛入敵國,還在層層護衛之中刺殺了敵國的攝政王,她就覺得自己整個心都疼得抽在一起,止不住地後怕,指尖顫抖地觸上他的臉頰,含著眼淚道,“肯定吃了許多的苦吧?”
“能再回來見到你,就是老天爺待我不薄,吃什麼苦都是值得的”沈青昊伸手擦去蘇禮臉頰的淚水。
蘇禮卻直接送上了自己的吻,舌尖劃過他略有些乾裂的雙唇,撬開他的牙關,與他的舌糾纏在一起,用力汲取著他的氣息和溫暖,似乎要把分開幾個月的都要彌補回來似的。
沈青昊開始還因為自己身處皇宮而覺得侷促,只是被動地回應著她的吻,但是心底的火熱被她的主動點燃,讓他也不滿足於唇舌的追逐,手慢慢地伸入蘇禮的衣襬,在她緊緻細膩的面板上流連。
略有些冰涼粗糙的手,在蘇禮的面板上激起一層粉紅,讓她忍不住有些顫慄,手卻也探進沈青昊的懷中,卻發現自己手下摸到的是一處原本並不存在的傷疤,從左肩到右肋下,剛剛長好的傷疤摸起來還很是柔軟,但卻還是高高地隆起,能想到當初的傷口會有多深。
兩個人互相摩挲親吻了許久,終於稍微緩解了長久的思念,此時二人之間瀰漫的並不是情慾,而是久別重逢的溫情,蘇禮蜷在沈青昊的懷裡,二人都沒有說話,享受著這一刻的平靜和安寧。
房門忽然被人推開,小云邁步進門道:“沈大哥,你在這兒幹什麼呢,怎麼還不去找我……”
蘇禮從沈青昊懷中抬起頭,就見一位妙齡少女瞠目結舌地站在面前,正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自己。
第三百一十章乾妹子
衛柏及其手下都被抓,所以沈府四周的戒備放鬆了許多,因為邊關還在和談,所以沈青昊回京的事情還是秘密,他就樂得在家陪著蘇禮,每日在花園裡散步,偶爾去城郊的莊子住幾日回家後,過了一段閒適的兩個月。
蘇禮因為心事都盡除了,每天又被沈青昊哄著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