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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我心頭一顫,內心的空軍頓時侵襲了全身上下,蓮姐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明明是那個周知庸對我先動手的,而且,我已經事先被周知庸打昏了,就算是真的踢傷了他,這最後一下摔在地上撞破頭,也僅能算是誤傷,蓮姐怎麼能給我扣上一個蓄意傷人的帽子?要知道誤傷和蓄意傷人,根本就是連個天差地別的罪狀。

可此時的我,除了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之外,基本上全身是上下都在顫抖,害怕得不行,腦子更是亂成了一團漿糊,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大概十分鐘之後,救護車先到,幾個白衣天使將周知庸抬了下去,具體的情況他們沒有細說。

而很開,令我最害怕的民警,也趕到了現場,因為比救護車要晚來,他們能看到的,只有地上的一灘血跡,還有蓮姐和何經理的證詞。

我害怕得只能傻傻地坐在床邊上,一個字都張不開嘴。

見到這種情形,那些進來的民警,大概第一印象就是我們在做那種交易,因為某種原因,我把周知庸給傷了。

其中一個民警走過來,看了我一眼,隨即眉頭一皺,問道:“你,你是蘇文輝的女兒?”

蘇文輝,正是我養父的名字。這人認識我養父?我抬頭一看,這個民警我見過,就是之前我養父被抓進去之後,他到我家裡來回訪,還囑託我不要太難過的。

可我卻沒能笑得出來,只輕輕地點了兩下頭。

大概他也以為我是來這裡賣的,所以嘆息一下,溫聲說道:“把身份證拿出來!”

我恐懼地看了他一眼,有把頭埋下去,隨即猛地搖了兩下頭。我哪裡來的身份證。

他又是嘆息一聲,轉身去到蓮姐跟何經理那邊。

我腦子裡一片空白,耳邊唯一聽到的就是,蓮姐對我很多過分的指控,心裡越聽越寒。這種時候,她不但沒有幫我,還落井下石,捏造是非。

在聽著蓮姐的供述之後,那個民警還不時回頭,眉頭緊皺地看著我。

凌晨四點多,天還沒亮呢,我和蓮姐,還有何經理三個人坐上了警車,被帶到了公安局裡頭。

可能是因為擔心我們互相之間串供,所以三個人都被分開審問,我注意到蓮姐跟那個何經理分開的時候,還向他試了一個顏色,看到這一幕,我心頭頓時慌得不行。這種情況對我相當不利。所以我剛進局裡的時候,就拽著那個相識的民警說道:“叔叔,是他們先要害我的。”

那民警沒有什麼反應,讓另一個民警把我帶到了一個小隔間裡頭。

我在小隔間裡坐了半個多小時,兩隻手掌緊緊我在一起。這時候是凌晨,局子裡頭沒見著什麼人,彷彿只能聽見自己亂跳的心。

終於,等待了許久之後,小隔間走過來一個民警,不是那個民警,是另一個比他年輕一些的女孩。

大概是見我精神狀態不好,又見我年齡比較小,所以用語比較平和地說道:“先填一下基本資料吧。”

隨後她遞過來一張紙,我刷刷刷全部給填上了,也就睡我的個人資訊。

當填到父母這一欄的時候,是特地留了空白。她拿過表格問道:“父母這裡,怎麼不填呢?”

我埋下頭,冷冷說道:“我沒有父母。”

那女民警眼神一動,有些詫異地看著我,隨即改口說道:“監護人,總該有吧,填一個。”

我拿過寫上了養母的名字。

“電話呢,把電話寫上,叫她過來。”

我拿起筆,正準備填寫養母電話的時候,卻是猶豫了一下,養母肯定不會來的,我對她太瞭解了。只要是我給她有麻煩的事情,她都會躲避不及。

隨即我腦子裡閃過一個人,匆匆忙忙地寫下了他的號碼。

那個女民警隨後就離開了,有這樣等待了半個小時,沒有人來管我。時間等得越久,我內心的恐懼就不斷地放大,腦海裡想的事情也越複雜。比如這件事情傳到了的話,對我會有什麼影響之類的。

這個時候,公安局門口傳來一陣喝止聲,我朝著那邊看去,幾個民警推著一幫學生模樣的青少年進來了,個個臉上還帶著點傷,估計是剛剛鬥毆過,有幾個穿著校服,還有幾個是日常服飾,最惹眼的是最後一個飛機頭的女孩子,頭髮染成金黃色,耳朵上打著耳釘,右側鼻孔的位置還上了一個鼻環。這個女孩子為什麼這麼與眾不同,以為其他的青少年都是鬆手進來的,而她,則是被上了手銬。可想而知她是有多危險。

她身後的一個男民警推搡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