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正說著,宋淮遠手持一隻錦盒走了過來,他雖不是英國公的親生兒子,但湯氏改嫁過來之後,宋淮遠也改了姓氏。
與英國公相比,湯氏的前夫可謂是一無是處,不過是一個落魄官宦人家的嫡子,只能靠著祖上廕庇過著日子。
湯氏對宋淮遠一直以來都不曾在意,加之宋淮遠與湯氏的前夫有幾分相似,湯氏更是不想看到宋淮遠,彷彿每次看到這張臉,都會讓她想起曾經的失敗與落魄。
湯氏對待女兒,比對宋淮遠好了數倍。
“母親,今年剛產出的珍珠粉。”宋淮遠將錦盒遞到湯氏跟前。
湯氏眼下哪有心思顧這些,一個不耐煩之間,揮手打翻了錦盒,瞬間,雪白的珍珠粉飄散一地,如初雪降臨,刺痛了少年的眼。
“你妹妹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你還有心思弄這些玩意糊弄我!”湯氏爆喝了一聲,又道:“我且問你,你妹妹今日在賞詩會上被人欺時,你人在哪裡?”
宋淮遠的存在無時不刻都提醒著湯氏,她並非是英國公的原配夫人,她曾嫁過一個窩囊不堪的男子。
湯氏一肚子的怒氣都往宋淮遠身上撒。
宋淮遠只是站在那裡,挺拔的如同一根墨竹,等到湯氏撒氣完了,他才道:“若非妹妹盜用先人詩詞,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湯氏突然從錦杌上站起,抬手就是一巴掌,比對待下人還狠辣,“夠了!你妹妹即便這次有過失,也不全是她的錯!”
宋淮遠單手捂著面頰,不再說話,少年神色不明。
宋媛收拾了一會情緒,道:“哥哥,你快去給我查查衛辰的來歷!我這次定不能饒恕他(她)!”
宋淮遠應了一聲,轉身便離開了屋子,房門合上那一瞬,他聽到湯氏嘖了一句,“沒用的東西!”
宋淮遠步子微頓,他握了握拳,終是大步離開了。
就連湯氏身邊的婆子也看不下去,大公子過的還不如府上得臉的下人呢!
***
三日後,驍王府。
一大清早,長留敲響了宋悠臥房的門扇,她所住的這座園子一共兩間臥房,其中一間便是長留的。
這傢伙日夜都盯著宋悠,昨天還在半夜站在她床榻邊,嚇的她半死,好在她這天夜裡並沒有摘下人。皮。面。具。
宋悠一手捂著胸口,一邊開了門。
這具身子雖是生過孩子了,但胸脯似乎還有肆意膨脹的趨勢,此前她每晚都會將紗布卸下,再用了熱水敷上半個時辰才能消腫。
她才搬入驍王府,在沒有打消長留的疑慮之前,自是半點不敢馬虎,連澡都不敢洗了,這幾天只是隨意擦拭了一下。
長留的視線落在了宋悠捂著的胸口上,他繃著一張小臉,將一套嶄新的衣袍遞給了她。
宋悠真是怕了他了,“長留,你是晚上一個人睡覺害怕麼?不若今晚跟我一塊睡。”
果然,人家小長留也是有節操,狠狠晃了晃腦袋,表示不同意。
宋悠又道:“可是長留,你總是夜探我屋子,這讓我很困惑啊,你。。。。。你該不會是。。。。。”
宋悠沒有將話說完,她給長留。留了一個充分的遐想空間。
單純如長留,愣了片刻才猛然搖著腦袋,少年漲紅了臉,又嗖的一下從宋悠的面前消失了。
宋悠看著手中的月白色錦袍,對身邊伺候她的小丫鬟吩咐了一聲,“備水,我要沐浴。”
***
不出小半個時辰,宋悠去了堂屋見蕭靖,梅先生瞧著風清月朗的小郎君,由衷的讚道:“衛辰,你今日穿的格外別緻啊。”
宋悠接受誇讚,道:“王爺讓我勾結公子逸,我自是要全力以赴。”
這時,蕭靖邁著大長腿走了過來,他走路似乎是帶著風的,身下袍服微微蕩著,彷彿一瞬間,宋悠看到了一副慢動作畫面。
不過,就在兩個呼吸之後,她就回過神了。
只聞蕭靖道:“今晚你單獨行動,三月之內,我要看到趙逸站在我面前,並且寫下契約書。”
宋悠,“。。。。。。。”
單獨行動?
不行的!
趙逸肯定會將她綁了賣去南風館當小倌的!
作者有話要說: 公子逸:(微笑)別怕,本公子會先和你解決個人恩怨,再考慮賣了你。
長留:(奸笑)你也有今天。
蕭靖:(漠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