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承天之休,壽考不忘。禮儀既備,令月吉日,昭告爾字,爰字玄嘉,髦士攸宜,宜之於嘏,永受保之,曰伯某父。”
鎮北王的聲音低沉平穩,聽在章元敬的耳中卻猶如雷聲,作為正賓,已經是這位王爺萬分給他面子,殊不知加冠的時候,他會用上這般美好的文字。
甚至將自己定位於以為長輩,伯父,就算是章元敬處事淡然,這會兒也忍不住心悅誠服,論治下之道,這位王爺的手段絕非京城的小皇帝可比。
章元敬低下頭,做出長揖禮:“某雖不敏,敢不夙夜祗來。”
堂上,姜氏和孫氏充作父母張別,面南而坐,看到這裡已經滿眼含淚,她們其實並聽不懂那些高深的詞義,但這會兒卻激動的難以自持。
禮畢,才到了以酒饌禮賓及贊者的時候,比起方才的肅穆,這會兒卻顯得熱鬧許多,鎮北王爺在場,下頭的人也不敢鬧得太過了,但一個個抓著章元敬開始灌酒。
這一鬧就到了黃昏時分,章元敬好容易才把人都送走了,尤其是他的老丈人孔校尉和三個小舅子,作為贊者的他們甚至比章元敬自己還要興奮。
送完人回去,卻見原本亂糟糟的庭院都已經收拾妥當了,只剩下一些桌椅板凳還沒整理好,看到這裡,章元敬不得不感慨自家娘子的聰明能幹。
想當年他姐姐出嫁的時候,人還沒有這麼多呢,客人離開之後還收拾了好多天,哪裡像現在這般什麼事情都井井有條的,也怪不得奶奶也滿口稱讚。
正打算回到後院,沒走幾步,卻見孔令芳身邊的大丫鬟香雲腳步飛快的跑出來,一臉焦心著急的模樣。
章元敬一看就皺起了眉頭,問道:“這是怎麼了?慌張什麼?”
香雲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聽了這話連忙說道:“大人,太太剛剛回到後院就暈倒啦,老夫人喊我去請大夫。”
章元敬一聽也顧不得其他了,快步朝著後院跑去,一進門,卻見姜氏和孫氏正圍在孔令芳的床前,臉上帶著幾分擔憂,眼中卻藏著幾分喜色。
瞧見章元敬急匆匆的跑進來,姜氏回頭瞪了他一眼,說道:“這麼毛毛躁躁的做什麼,別嚇著你媳婦。”
章元敬擦了擦額頭的汗,連聲問道:“這是怎麼了,怎麼就暈倒了,是不是這段時間太忙了,哎,我就說隨便辦一下就得了,哪裡就那麼講究。”
聽了他一長串的話,孔令芳只是抿著嘴不說話,倒是姜氏瞥了他一眼,略帶著幾分不耐煩的說道:“去去去,別摻和搗亂,等待會兒大夫來看了再說。”
章元敬一聽這話覺得不太對勁,再看孔令芳的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但眉宇之間分明帶著幾分喜色,他心頭一跳,隱隱約約有些猜測起來,要知道他們成親到現在也大半年了。
很快,大夫就被匆匆忙忙的帶進來了,那老大夫一看場景就有些猜測,等他把了脈象心中倒是大定,作為大夫,他們最喜歡的就是這種脈象了。
“恭喜大人和兩位老夫人了,少夫人這是有喜了,怕是已有一個多月。”
姜氏和孫氏方才看著孔令芳嘔吐不舒服,心中就有幾分猜測,這會兒有了準話,兩人頓時高興起來。姜氏更是握著孔令芳的手說道:“孫媳婦,今日你可是有功之臣。”
孫氏也高興的不行,孔令芳進門之後大半年都沒訊息,她心裡頭還有些擔心呢,如今倒是好了,有了第一個還怕沒有第二個嗎,幸虧她還有幾分理智,沒把自己的心裡話說出口。
孔令芳的臉頰也變得紅撲撲起來,顯然也為了這個訊息極為高興,倒是章元敬看著有些反應不過來,整個人呆呆愣愣的站在那兒。
姜氏那邊又忙著送大夫,一連串的好話跟不要錢似得,還說道:“李嬸,你親自送大夫出去,別忘了給喜錢,這可是咱章家的大好事兒啊!”
這邊姜氏忙著招呼大夫,那頭孫氏又開始擔心媳婦的身體來,疊著聲音喊道:“哎,今天令芳忙了一整天,也不知道會不會耽誤了孩子,對對對,這時候要喝一點補一些的,我看庫房裡頭還有人參呢,快去熬一鍋子雞湯過來。”
最後還是孔令芳把人攔住了,笑著安撫道:“娘,都這麼晚了,我也不餓,哪裡用得著這樣,放心吧,剛才大夫都說了沒事兒了,您跟奶奶先回去歇息吧,可別累著。”
這會兒章元敬也回過神來,倒是也說道:“是啊,奶孃,娘,你們都忙活了一天了,還是早些休息吧,令芳這邊有我看著呢。”
好說歹說,總算是把兩位老人都送了出去,臨走的時候,姜氏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