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女兒,但慶平郡主是鎮北王爺的第一個女兒,出生之後就請封了郡主,這些年也是備受寵愛的過來的,有時候鎮北王妃對她也頗為縱容。
所以被安側妃罵了一句,這位慶平郡主也並不生氣,反倒是笑呵呵的繼續說道:“是是是,父王最好了,不過這位章大人看著真的好年輕,跟世子哥哥都差不多了。”
安側妃被她逗樂了,無奈說道:“哪裡這麼誇張,不過這位章大人年少成名,如今也不過二十出頭,確實是個年輕才俊。”
聽了這話,慶平小郡主拍著手說道:“以前常聽父王說他多厲害,如今一見,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啊,說起來章大人還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呢。”
安側妃笑了笑,只捏了捏女兒的鼻尖兒,沒把孩子的話往心裡頭去,轉身帶著幾個側妃朝著王妃的宮殿走去,一邊走一邊還笑著說道:“王妃娘娘為了我們受了一場大難,就是不為王爺,我們也得好好照顧王妃娘娘才是。”
幾個側妃紛紛點頭,一個說的比一個真心,誰知道還未進去,就聽見文九尖叫的沙啞聲音:“什麼叫做難以消除,本宮要是留下疤痕,你就別想留住性命。”
安側妃眉頭也沒有動一下,直接走了進去,口中只道:“王妃娘娘,你受苦了,太醫,拿出最好的藥來,只要能治好王妃,這點花費不算什麼。”
看見來人,文九眼中就像是淬毒一般,恨不得下床撕爛了她們一個個的臉孔,若不是她們藏的太好,沒被匈奴人抓住,她怎麼會受這一場罪?
她一把抓過床上的枕頭砸過去,撐著沙啞的嗓子吼道:“給我滾出去。”
安側妃輕鬆避開,扶了扶自己的髮髻,淡淡笑著說道:“看來王妃受到了驚嚇,有些失儀了,不過王妃請放心,鎮北王妃藥材充裕,定會治好您的。”
說完這話,她走到床前一把按住文九的手,笑容越發的溫婉賢良,卻讓床上的人寒毛顫慄,只聽見安側妃如毒舌一般的言語:“娘娘放心,臣妾,定會好好照顧您。”
鎮北王府裡頭的女人戰爭,章元敬並不知曉,也不關心,只要文九安安分分的留在王府之內就好,至於安側妃用了什麼手段,他冷眼旁觀。
讓他心驚膽戰的是另外一件事,匈奴還未退去,在邊疆蠢蠢欲動,而京城卻傳來了一個壞訊息,直接打破了大興朝廷這些年來虛張聲勢的平靜。
193。帝王家
“怎麼辦,這可是鎮北王!”京城城牆之上; 幾個金吾衛面面相覷;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雖說上頭有話傳下來讓他們嚴守城門,但這怎麼嚴守的尺度卻未說過。
作為京城人士,即使是一個小老百姓也有十分的敏感,更別提他們這些當兵的了; 這些天京城一片死寂,似乎一個月前的那場動亂從未發生過似得。
但是實際上呢,死了那麼多人,染紅的石頭都還未清洗乾淨; 禁衛軍將宮廷圍了一圈又一圈,傻子都知道肯定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只是這時候京城已經戒嚴; 不許進也不許出; 百姓們心裡頭怨聲載道; 卻也敢怒不敢言。
但是現在,兵臨城下的人是鎮北王爺,哦,對; 以他的話說他帶的不是將士; 而是要獻給皇帝冠禮之上的節目,弘揚大興的威武。
都是當兵的; 一眼看過去誰還不知道; 誰家家丁侍衛就算是臨時站立都是板正板正的; 手中那握著的□□總不可能是蠟做的槍頭吧?
而鎮北王爺正坐在高頭大馬上,身上穿著一身清薄的軟甲,位置正巧在城頭弓箭手的射程之外,他冷冷的抬頭看去,依稀也看見那些人交頭接耳的樣子。
並駕而驅在旁邊的正是緊趕慢趕才追上來的顧廷安,大約是趕路太緊,他的臉色也不大好,這會兒迎著風頭忍不住咳嗽起來,好容易壓住了咳嗽聲才說道:“王爺,看來城中情況比我們之前預料的還要不妙,否則不會城門緊閉。”
正在這時候,城門上頭有人喊話道:“有賊人從天牢逃出,犯下燒殺罪名,皇上下令緊閉城門,以免讓賊人鑽了空子,任何人不得擅自開啟城門,還請王爺恕罪。”
“等賊人被抓歸案,吾等定會負荊請罪,任由王爺您處置。”
話說的客氣,城門卻是紋絲不動,鎮北王爺冷笑一聲,朗聲喝道:“本王隨行之人皆是一把好手,只是進個城門,難道還會逃走一個賊人?”
城門上頭的人卻只是喊道:“這是陛下的旨意,吾等只能遵從,還請王爺不要為難下官。”
顧廷安卻上前一步,朗聲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