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冷瞳有些忍不住,走到那個所謂的屍體出口,就看到那裡有一個滿是鮮血的坑洞,裡面的鮮血正在咕咕冒著泡,讓人不寒而慄。
就在冷瞳想要伸手去摸一摸那所謂的看不見的邊緣時,他的手被莫言握住,莫言在他手上寫了個“看”字,冷瞳有些莫名,但還是放棄了之前的打算,開始調集靈力,集中在自己的雙瞳,他的雙瞳開始發出以前一樣的一點微藍,慢慢地變得和平常無異。
冷瞳睜大了眼睛,就看到那迷障中,總共困著的也只有數十人,沒有預想的那麼多,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冷瞳仔細觀察了一下里面的情景,沒有看到異於普通人的妖物,但卻確實的看到了那些正在被碾壓的人,冷瞳不忍地閉上眼。
洛柏舒和白使君自然也看到了他們兩人一系列的舉動,都眼巴巴地看著冷瞳,希望得到裡面的情況。
平復下來的冷瞳睜開眼,眼底滿是不忍和傷痛,“裡面大概有幾十人,沒有看到妖物,但也不知道該如何去破解這個障,抱歉。”
“幾十個人?天?這樣下來,我們到底要怎麼對城裡的市民交代?”黃鐵華真是恨不得抓禿自己,也想想出個辦法來救救裡面的人。
慘叫裡面仍在繼續,外面的人,無能為力。
“你們上次是怎麼破了那個迷障的?”就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洛柏舒緊緊抓住冷瞳的手,希望得到辦法。
冷瞳看了看莫言,莫言搖搖頭,表示沒有辦法。上次,他們在陣內,那人也是有心放過他們,這次的這個迷障,比之上次,只強不弱。
洛柏舒看到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沒有了,臉色慘白,那些,可都是他的轄下最普通的市民啊,拿什麼拯救你,我的市民。
白使君抱著洛柏舒,就怕這人會突然倒下去。
冷瞳悄悄有眼神看著莫言,眼裡也帶著些探究。而莫言,明知冷瞳在看他,也裝作不知,繼續淡定的看著眼前空曠的街區。
而懷疑的種子一但埋下,就會不斷地吸收養分,繼而破土而出,不斷生長,直到長成參天大樹。
冷瞳再次回到那個咕咕冒著泡的血坑旁邊,不顧旁邊其他警員的阻攔,伸手進去,感受到了手上的那些血的溫熱和濃稠,冷瞳忍住撲面而來的血腥味道,繼續伸手往下探,果然,他好像摸到了什麼。
冷瞳趴在地上,力圖讓手探到更深處,但之前摸到的那個東西好像突然不見了一般,任憑冷瞳這麼摸,都沒有再次摸到它。
冷瞳沒有喪氣,即使他的衣衫上已經滿是刺目的血跡,他仍然堅持在那裡摸索著。
突然,冷瞳眼前一亮,用力捏住手裡的東西,往上一拉,卻拉不起來。
“你們,快來幫忙,裡面有東西。”冷瞳的話語招來了身邊的警員,就在那個小警員的手要碰觸到冷瞳的手時,卻被聞訊趕過來的莫言推開,莫言拉住冷瞳的手,想要幫他把東西拉出來,洛柏舒和白使君的手相互銜接起來,連在莫言手上,黃鐵華的手連著白使君,大家一起使力,還叫上了周圍的警員和醫護人員,這才把那血坑裡的東西慢慢拉了上來。
只見那是一方巨大的、染滿鮮血的血塔,那大小,和一般宅院外鎮宅的石獅一樣了。不一樣的是,它的造型還是塔形,卻有著一根大概二三十公分的塔尖,也就是這個,才能讓冷瞳摸到,進而把它拉上來。
隨著塔被取出,那迷障也隨之而破,大家都看到了本來空無一人的街區上,出現了那些已經被嚇得有些失常的市民。他們都坐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抬頭。因為他們不知道下一個接受酷刑死去的到底是誰,就那樣的慘叫聲,都能讓他們永遠活在恐懼中不能自拔。
警察和醫護人員有條不紊地帶著那些逃過一劫的人去醫院進行治療,不管肉體受傷與否,他們都需要進行一個很長期的心理干預,來釋懷,來忘記這段可怕的經歷。
“這塔,好像是鎖鬼塔,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白使君看著眼前這個造型奇異的塔,覺得有些眼熟。
“鎖鬼塔?那是什麼東西?這玩意兒一被取出來,那迷障就破了,他該不會是陣眼吧?”冷瞳看著白使君,眼底是滿滿的求知慾,這個塔,他看著也覺得很眼熟。
莫言沒有管他們在說什麼,在大家錯愕的眼神中,強硬地拉著冷瞳到了街區裡的某個酒店裡,開了個房間,把冷瞳推到浴室裡。他又下樓給冷瞳買了一身衣物,送到了浴室門外。
剛才看著冷瞳一身血腥,他很是不喜,真是恨不得直接上去拔了冷瞳那身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