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六分都讓河東府上下沸騰一片,他們沒想到平日裡小瞧忽視的石涅竟然可以釋放出這樣的熱量
“志才,你說這司隸校尉想幹嘛?”皇甫岑端著茶盞想喝卻還喝不下,瞧著戲志才問道
“嘿嘿”戲志才幹笑兩聲,戲謔的說道:“能幹嘛,無外乎找我河東的麻煩”
“嗯”皇甫岑點頭,戲志才說的沒錯,早就知道這陽球曾是親自捉拿太尉段熲下獄的傢伙,而且他同士人首領袁隗又走得很近
“但他陽球這司隸校尉位置也坐不穩”戲志才瞧著皇甫岑說道:“陛下的性情,大人最清楚不過,他能重用這群士人?笑話只是短暫的平衡權利,事後,他陽球就會被丟棄”
“嗯”
“大人,不管他給咱們出什麼難題,咱們都含糊其辭的答應過去,切不可因為段公一事亂了分寸”戲志才轉身瞧著皇甫岑,囑託道
聽戲志才這麼,反倒是激起皇甫岑一腔恨意,微怒道:“枉他和段公還有翁婿之情,他竟然親手陷害了段公,此人不除,我皇甫岑又怎能對得起死去的段公,對得起涼州武將”
瞧著皇甫岑激烈的反應,戲志才一副早就知道的樣子,無奈的搖頭道:“大人,咱們含糊其辭應付過去,拖延一段時間,陛下用他平衡士人和宦官的權利後,他陽球也自然沒有了用處,早晚都是要遭殃,咱們那……還是忍為上”
“為啥要忍,對他人我可以,對他,只有殺之後快”皇甫岑有些激動的說道
“他是大人的頂頭上司,又有監察天下之責,我們只有忍”戲志才也不理會皇甫岑,他知道皇甫岑這不過是牢騷而已,當陽球來後,他絕對不會這麼沒有理智,如果他是那樣的人,就絕對不會走到今天“對了,大人郡丞華歆乃是平原舊吏,這陽球曾為平原縣令,等見過後,咱們問問華歆”
“——嗯”皇甫岑嚶嚀的回了一聲
兩人談話間,一匹跨馬疾馳到郡守府邸
“嗯?”
皇甫岑對視一眼戲志才,兩人同時不明的發出一聲問號
就在兩人踟躕間,那快馬上跳下一人,在郡守小吏的帶領下走出皇甫岑和戲志才的面前
“司隸校尉陽球陽大人何在?”皇甫岑起身問道心中暗道,不是說今天這陽球要來河東府嗎,怎麼沒見到人,反倒是隻見到了一匹快馬
“咦?”戲志才也是發出一聲不明的訊號
就在兩人不解間,那小吏已經行至近前,把手中的信箋交到皇甫岑的手中,道:“陽大人突然有要事在身,脫離不開,特命我把此信交與大人”
聞此,皇甫岑不悅的挑了挑眉,接過那信箋,緩緩開啟
“呸”戲志才也絲毫不掩飾的吐了口唾沫,暗罵道:“什麼他媽&;的東西,這還沒來河東呢,竟然就擺起了架子,簡直就沒有把這些人放在眼裡”不過,戲志才倒是想看看那信箋裡寫的是什麼
掃過那信箋上的字跡,皇甫岑的臉色幾度變了又變,悄悄把信箋放下,對著那快馬小吏說道:“先下去歇息,稍候我會命人給陽大人回信”
“這”小吏為難的瞧著皇甫岑說道:“皇甫大人,陽大人要小人帶著大人的回覆回,如果沒有完成,陽大人就要治小人這瀆職的罪名”
“嗯?”皇甫岑瞧了瞧面前小吏,見他說話不像有假
一旁的戲志才心知不好,接過皇甫岑放下的信箋,掃了幾眼,臉色也是驟變,罵道:“滾他奶奶&;的,這事歸你們司隸校尉府管嗎?”戲志才激動的樣子反而越盛剛才的皇甫岑
皇甫岑看著喘著粗氣的戲志才,抬手示意一下,然後看著小吏說道:“這就是答覆”
“大人”小吏臉色幾度轉變,他早就聽說過皇甫岑白馬都尉殺士的名聲,有些恐懼,聲音發顫,道:“大人,這……”
“問什麼,讓你回去告訴陽球,我們河東府雖然歸他管,可這事歸不得他司隸校尉管”
“呃”小吏踟躕進退不得
“回去”皇甫岑看出來這陽球就是派個老實人找自己麻煩,讓自己不便動怒,故意高聲虎喝道:“就說我們要見到司空府的公文沒有司空大人的官文,我們是不會插手此事的”
“好”那小吏為難的點了點頭,發狠道:“告辭”
待小吏剛走出門口,戲志才勃然大怒的一拍几案,怒道:“這司隸校尉陽球是什麼意思?讓咱們在這等,卻不來這還不說,偏偏讓咱們插手,媽&;的這錢是他司隸校尉府出,還是司空府出?”
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