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半個月前。”言此,沮授突然凝重的看向黃忠道:“冀州刺史以黑山賊寇犯作亂為由,提前招募了一些新兵!”
“新兵?”黃忠一怔,新兵戰力不強,而且對黑山軍的政策一向是連剿帶撫的,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動作?“難道他們就不怕招惹黑山軍忌憚,對天子北行不利?
沮授沒有回答黃忠的話,只是看著黃忠,繼續說道:“而且他們招募了三萬新兵,而且就在近日,洛陽傳出天子有意罷刺史恢復州牧之制!”
一言既出,黃忠臉的冷汗已經滑落。
恢復州牧制度,又徵調這麼多士兵,其目的不言而喻,不管這兩件事情是否巧合,但加冀州府內隱匿的豪俠已經不言而喻,這隻幕後黑手便是——冀州刺史王芬。
“如果王芬有異心,也只有白馬義從能平亂了!”
黃忠看向沮授。
“我已經給麴義麴將軍去信了。”沮授點點頭,回望黃忠道:“摸清楚冀州三萬新兵的駐紮地點,我混進冀州刺史府,等待北地白馬義從南下。”
……
初升的朝陽剛剛走出地平線,灑落下點點餘暉,投射在河東步卒駐紮的營寨裡。
巡視刺探的白馬老卒打著哈氣,便要換下去休息一陣,卻見從遠處瀰漫一股股煙塵。
“霧氣這麼大?”
此時嚴寒時節,沒有經驗的新卒隨口的嘆了句。
新卒這一句看似無心的話,卻吸引了一旁正要退下去的老卒,老卒勒住馬韁,轉回頭凝視許久,方才還略帶疲憊的神情已經換成一副凝重。
“怎麼了,張哥?”
新卒只有在白馬義從身陷絕地,拼命廝殺的時候見過老卒們有這種表情。可面前這霧氣這麼大,有什麼好震驚的。
他話還未說完,那老卒猛地跳下戰馬,突然趴在地靜靜聆聽。
見此,幾個新卒也彷彿恍然大悟,抻著脖子向遠處望去,如果無錯,那麼面前就將出現一股數量極其龐大的敵人,至於是什麼敵人,又是什麼兵種,他們暫時還不清楚。
“咚!咚!咚!”
清脆卻不大的撞擊聲在大地之響起,如果不是靜靜聆聽,恐怕還真難聽得到這樣的聲音。
“沒錯了。”那老卒忙起身,跳戰馬,高聲喝道:“小李子,你和刀疤回去向麴將軍報告這裡的情況。”
“張哥,俺呢?”
“跟著我,讓咱們先探一探,面前敵人的成色!”那老卒壓低聲音,咬著雙唇,抬頭看了看眼前這越來越多的塵土煙氣,握緊手中的弓箭,回身衝著幾個新卒道:“分頭行事。”
“諾!”
一聲應答,一行小隊立刻被分為數股軍隊,各自行事。
……
身後便是剛剛初升的太陽,管亥帶著大批的黑山軍朝著河東步卒駐紮的營地行去。
管亥剛剛接到少主張婕兒從來的密信,而且這密信是用太平道聖諭而行,一路都是加了往日密報雙倍的速度,急切之意,不用詳敘,管亥就知道張婕兒遞過來的戰報之急切!
很短,只有幾個字而已,便是要管亥全力向前,阻攔白馬義從三日。
因為,這三日內,天子就會抵達冀州府!
不用抵達河間,便要動手。
誰也沒有想到,天子來的這麼快,而且白馬義從竟然在沒有皇甫岑的帶領下這麼快就到冀州交界處,迫不得已,張婕兒沒有時間了,只好讓黑山軍提前狙擊白馬義從。
張婕兒不清楚這裡的情況,管亥也是才清楚的,這股南下保駕隨行的軍隊,不僅有白馬義從,還有河東步卒,而且,河東步卒的戰力,蜂傳中戰力超強,竟然可以步卒破騎!
管亥還沒有弄清楚這個訊息究竟是不是真的,張婕兒的命令就已經下來了,此戰非打不可了!
但,管亥不傻,他決定利用天時,在天將亮,人精神還未全足之刻發起衝擊。
“方帥,距離白馬義從的大營,已經不足三里!”
“三里?”
管亥淡定的點點頭,持著韁繩的手臂緩緩放下,從馬鞍之緩緩接過一旁的巨斧。
“方帥,小的有一項不明。”
“說?”
“為何如此急切,方帥不是打算探知虛實才有動作嗎?而且,我們為何不在深夜偷襲,此等時刻……恐!”
“軍機要事,豈是你能知曉的?”管亥轉回頭瞪了眼那小頭目,不過這小頭目說的句句在理,自己沒有什麼好深說的,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