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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部分

相惜的對手。

他也瞧見了,許多掩藏在歷史背後的故事。

那是一種無奈,更可悲的是,沒有人知道他們內心的掙扎,甚至,被當做反面教材。

段熲、劉宏、張角,這些人都是這類人。

皇甫岑十分想改變,或者為他們做些什麼,卻又無能為力,久而久之,他不自覺的走入了歷史的軌跡。

眼下,他就得去營救他的結義兄弟。

僅憑手頭上這點人,他就要掀開這片天,給他的兄弟們一個交代。

身處大山之中,距離營口越近,皇甫岑的心底就越沒底,誰也不清楚,將來他要面對的是什麼?

出發前的那些信誓旦旦,都已經忘得一乾二淨。

現在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可是剛剛摸著點眉目,眼前竟然出現了這樣突發的危機。

當戟刃距離他脖子只有短短几厘米的時候,皇甫岑想了很多,腦海閃過他在這個時空相交的人,張角、盧植、劉基、張奐、段熲等等,這些亦師亦友,把自己帶入這個亂世之中的人們。他們皆已作古,或許自己今天就要步著他們的後塵,再也不用奔波勞命。

“大人!”

被推倒一旁的田疇慌忙爬起,便看到一雙鐵戟貼著皇甫岑的脖子,一動不動。忍不住的低吼一聲。

他這一聲很小,怕激起山谷內槐頭部落的鮮卑人發覺。

皇甫岑卻默默的閉上雙眼,臉上平淡,道:“罷了,就當這一切如夢了!”

他剛剛喊完,卻聽見面前手持雙戟的人,輕輕發出一聲道:“誰說要殺你?”

“嗯?”

皇甫岑和田疇俱是一怔,不殺,為什麼行跡如此可疑,而且行為舉止還很奇怪。

皇甫岑睜開雙眼,仔細打量著面前這個人,雖然衣著有些破損,卻不是遼東土著穿的獸皮,而是中原的衣衫,只不過裡面套著幾許獸皮,他的髮飾也如漢人一般,不是髡頭,身長八尺,器宇軒昂,手中拿著雙鐵戟,北上揹著一把鐵胎弓,看不出臂力是多少石的弓箭。

不過,這個人不是鮮卑人。

“只要不是鮮卑人,一切皆好辦。”田疇暗道一句。

他未開口,卻瞧見那人衝著田疇輕哼一聲,道:“別打什麼主意,也別想招白馬義從過來!”

“呃……你知道白馬義從?”

皇甫岑一驚,聽這個人說話,他很清楚自己是誰,不確定的重複問道。

“你知道,我是誰?”

“知道。”

“那,我與壯士有何仇恨?”

“無仇無恨。”

“那?”

皇甫岑被此人弄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頗為疑惑的瞧著面前的大漢,此等人物,看身手就不遜關羽、張飛、黃忠、顏良、文丑武將任何一人,恐怕就連徐晃、張頜都不是此人對手。他本應該是漢人,可為什麼會在此處,而且他……

皇甫岑想到這裡突然想起什麼,腦袋猛然抬起,望著此人道:“你是漢人?”

“廢話。”那人很不客氣,絲毫沒有因為皇甫岑是使匈奴中郎將而有何收斂,彷彿秉性都已經似這山林草莽。

“青州東萊人?”

“咦,你怎麼知道?”

那大漢奇怪的上下打量皇甫岑,他不相信,自己面前站著的人認識自己,自己聽到他的名聲也不過就是因為他的名聲遠揚,而且最近又頗有義氣的單槍入遼東。

“呵呵。”皇甫岑聳聳肩,似乎一下子便放鬆了許多,如果自己沒有猜錯,面前這個半野人應該就是東萊太史慈,那個本應該在東萊縣當一門下小吏,卻因義氣,而為郡守毀奏章,然後遠遁遼東,多年後才因為管亥在青州作亂,返鄉救母,然後才有大家熟知的一段故事。卻很少有人知道在中平四年(187)末,此人正是在遼東。

皇甫岑的隨意,卻讓那太史慈加重警惕,喝道:“老實點,別動。”

田疇本是要發訊號的身子聽到這聲訓斥,便停了下來,轉目瞧著太史慈。

皇甫岑抬抬手示意田疇不必緊張,卻側著臉,笑道:“壯士既然知曉我部下乃是白馬義從,定然也知道我是誰了?”

“呵呵。”太史慈冷哼幾聲,有些漫不經心,又有諷刺意味,道:“知道,就是白馬都尉嗎!”

“呃。”

“我還以為是什麼英雄好漢呢?”

瞧見皇甫岑和田疇有放鬆的表情,太史慈反倒是奚落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