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擇手段!
而事情發生至今,華景集團卻始終沒有任何人站出來澄清。甚至連普通的應對的都沒有。
一開始的時候,沈若初還會擔心氣憤。兩天之後,她反倒是有些安心了。
外人或許不知緣由,可她卻隱約感覺這事情實在是有些蹊蹺。她總覺得景焱應該是有自己的安排。雖然他此刻身陷囹圄,但在她看來,到更像是伺機而動。
首先,她幾次要求去看守所探視,卻都被搪塞過去。
然後是沈爹和逗比哥哥的態度。
目前為止,形勢看上去劍拔弩張,可如果事情真的到了無法挽回的程度,他們兩個不會如此淡定。絕對不是裝的淡定。
她曾正面或者側面向他們兩個打探過訊息。只可惜除了幾句勸慰之外,沒得到任何有價值的訊息。
最後就是華景這段時間儘管負面訊息不斷,可對於公司的正常運轉,卻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影響。媒體都是雷聲大雨點兒小。但卻不見華景那些所謂的問題工程被叫停,更沒有相關部門介入調查的訊息。
種種猜測和新聞蔓延了一個多星期。
而景焱在接受過第二次審訊之後,終於公開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裡。
華景集團13樓的大會客廳,公關部將召開新聞釋出會的訊息散播出去尚不到一個小時,這裡便已經擠滿了聞訊而來的各路記者。
下午3點整,事件的中心人物準時出現在門口。黑色西裝剪裁得體,眼神漆黑銳利,絲毫不見被拘留羈押的頹廢。
無數閃光燈在那一刻齊齊亮起,提問聲此起彼伏。有些記者甚至想直接衝上近前採訪,現場秩序也一度混亂。多虧高大健壯且訓練有素的保安極力維持,才不至於失控。
景焱對這樣的場面視而不見,不緊不慢地走到臺上坐好。卻是由一旁的公關部經理拿起話筒,率先出聲。直到眾人漸漸冷靜,偌大的會場裡幾乎鴉雀無聲,他這才從容不迫的開口……
“我知道各位一定有很多疑問。但是在我說完話之前,諸位不要提問。否則我們的安保人員會請您離場。”說到這裡,景焱頓了頓,“我今天想要說的事情不多,只兩點。第一,關於我被刑事拘留的訊息確有其事。”
話音未落,全場再次譁然。
這樣的情形意料之中。景焱住了聲兒,等到會場自己恢復安靜才繼續說道:“我很欽佩媒體人敏銳的嗅覺,以及吃苦耐勞的愛崗精神。但是對於這段時間那些捕風捉影,甚至不惜造謠詆譭,對華景名譽造成損害的個人或是媒體。公司將採取法律手段,一併追究到底。”
他語速平緩,聲音不大不小,甚至也沒什麼情緒起伏。可一段話說完,竟平白讓室內的氣壓驟然低了幾度。
閃光燈依舊閃爍不停,這一次會議廳內有數秒鐘的寂靜,隨後才微弱的竊竊私語聲響起。
景焱看著下面的人勾唇一笑,“好了,我的第二點說完了。諸位可以提問,但是我只回答三個!”
隨即,一旁的公關部經理一邊將話接下,一邊目光飛快地掃視全場,“景先生時間寶貴,我們只對這次的事件本身做出回覆,請各位不要詢問不相干的問題。”說完,選定其中一名舉手的記者,做了個請的姿勢,示意工作人員遞上話筒。
對方簡單地做了自我介紹,竟然是《b城晚報》的記者,“景先生既然已經承認自己行賄被刑拘的事情屬實。那麼有關華景在新城區的兩個專案,是否還會繼續?”
景焱不動聲色地看著他,目光深處卻暗藏了幾分陰冷,“首先我要糾正這位先生一下,我被刑拘確有其事。但我從未承認過自己行賄。貴報也是有影響力的媒體,應該秉持著公正客觀的原則進行報導,而不是偷換概念,對公眾進行誘導。”說著輕笑一聲,重新將視線放回全場,“新城區的兩個專案,調查組已經做過稽核,確認所有資質和程式無違規操作。合理合法的生意,有錢賺,又為何要半路叫停。而且這麼大的工程也不是兒戲。”
一旁公關經理配合緊密,衝著話筒飛快說道:“還剩兩個問題,請下一位繼續。”
這次沒等話筒遞交,下面直接有人大聲喊了一句,“請問景先生的案子何時會開庭?”
景焱回答道:“還沒接到正式傳票。”而後玩笑一句,“各位嗅覺敏銳,就怕到時候連我都是先從報紙上知道自己開庭時間的。”
話音落下時,話筒正好落在一名記者手上,“景先生,最近有訊息說您在美國創業時使用了許多不正常手段。對此,您有什麼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