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手臂肌肉高高鼓起,手裡提著一根粗大的藤條,而藤條的另一端是個大網兜,網兜中是一顆重達兩百斤的沉重圓石。
下一刻,林沙提氣開聲高舉右臂,揮舞手中藤條將沉重圓石舞得呼呼作響,體內氣血高速運轉,竅穴顫動真氣狂湧而出,這一瞬間他只覺渾身上下充滿了揮灑不完的巨大力量。
呼!
猛然幾個跨步前衝右手向前一甩,拖著長長尾巴的沉重石頭球,悽聲呼嘯在空中劃過一道美麗弧線,在兩方數萬隻眼睛不可思議的注視下,一頭與歷陽城緊閉的城門親密接觸。
轟隆!
城門方向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緊閉的城門頓時四分五裂,高大堅固的城牆一陣輕微搖晃,塵土飛揚灰煙瀰漫,城樓上瞬間一陣驚慌騷亂。
“跟我衝!”
林沙這時已飛躍上馬,雙腿猛一夾馬腹策馬疾衝,手持十石強弓彎弓搭箭一氣呵成,箭矢好似流星追月淒厲破空而去。
咚咚咚……
一連五箭,箭箭不離城樓上高高飄揚的叛軍大旗,粗壯足有成人大腿直徑的高高旗杆,同一水平線位置連遭五箭轟擊,頓時高大的旗杆發出一陣陣磨牙般嘶裂響聲,而後在城樓叛軍將士驚恐的大呼聲中轟然倒下。
殺!
林沙滿意收弓,抽出得勝鉤上的沉重大關刀,手臂一震身前刀光閃閃匹練縱橫,將從天而降稀稀落的箭矢磕飛,抬眼一看四分五裂洞開的城門已近在眼前,頓時仰天發出一聲驚人長嘯。
“隋軍威武!”
“隋軍威武!”
“城門已開,大家殺進去啊!”
“……”
林沙身後,三支千人騎隊早已緩緩啟動,開始只是想跑,等到林沙彎弓搭箭之時開始加速,轟隆隆的馬蹄聲震耳欲聾,大地微微顫抖煙塵沖天而起,好似一條猙獰土龍向歷陽城牆蔓延而去。
嗆!
城門口一道雪亮刀光突然亮起,幾名匆匆趕來封堵城門的叛軍將士,根本沒料到林沙會來得如此之快,攻擊強度也如此之猛,只覺眼前刀光一閃便徹底失去了知覺。
等林沙揮舞大刀殺進城門洞,三千幽州騎兵立刻配合默契,頂著頭上稀稀落落的箭雨和滾石檑木,幾乎前後腳衝進了城門洞。
沒了城牆防護,剛剛興起連編制都不甚完全,有的甚至不久前還是揮舞鋤頭的農夫,哪裡是幽州邊塞久經戰陣和鮮血磨礪的數千騎兵對手?
廝殺不過短短半日時間,從破城到重新收復歷陽,又到城外兩千後備騎兵將幾處城門要道一堵,剛剛拿下歷陽沒幾日的杜伏微部叛軍,便收穫了慘烈到全軍覆沒的下場。
“這就是真實的戰場,師道你可得好好表現!”
後軍輜重營地,“銀龍”宋魯正一臉感慨的跟身邊的侄子語重心長道。
“叔父教訓得是,侄兒明白了!”
宋師道一臉無精打采,身上穿著簡單的粗布衣裳,臉膛也比之前黑了許多,泛著健康的小麥色,比之前的翩翩佳公子模樣,可是要俗氣老土了許多。
不過,此時他的精氣神,卻是要比林沙第一次與他相遇時好上太多,眉宇間多了幾分肅殺之氣,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硬冷起來。
“徵北大將軍林沙能在三次遠征高句麗的戰鬥中大出風頭,又在之後的河北平亂之戰中縱橫馳騁,之後在雁門關一戰中更是大敗突厥騎兵,果然不是幸致!”目睹了剛才攻城全過程的宋魯,到現在依舊滿心驚歎感慨不已。
宋閥雖有私軍,可是多年為曾參與大規模實戰。而已以宋閥在江湖中的地位,一般也沒有江湖蟊賊或者小股義軍敢打主意。
之前被林沙一直羈押,不讓他們離開也不許他們給宋閥傳信,被封了內力一直跟著幽州軍一起行動,待遇跟個普通小兵一樣。
因為沒了內力傍身,儘管他們叔侄來的身體素質,比普通幽州軍將士要強悍許多,但是在嚴密的監視環境下根本無法脫身。
於是,從被抓那日開始,便跟著幽州軍強行軍,之後又是跟著幽州軍分出去的小股人馬,不停的圍著歷陽轉圈打游擊。不僅行動之時要抄起大刀一同奮戰,戰後收拾清點的工作也都由他們處理,簡直苦不堪言。
這可比舒舒服服帶著小弟賣私鹽,身邊還有美妾服侍,每日裡美酒美食供應不絕要艱難得多。
林沙真是個狠人,說封了他們叔侄來的穴道就徹底封了,就是上了戰場奮力廝殺之時都不解開。
林沙很是不客氣,冷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