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沙臉色平靜,任由身邊親衛將他團團護住,看著外圍鐵騎檢查偷襲者屍體,衝著身邊親衛沉聲問道。
“第五次了!”
護在林沙身邊的親衛,滿臉冷肅咬牙切齒道。
“呵呵,還真是不死心!”
林沙眼中冷芒閃爍,凌厲的殺機一閃而逝,周圍親衛都好似身墜冰窟心頭一冷,暗道將軍終於發怒了。
不久,一陣雜亂腳步聲伴隨嘈雜吆喝聲迅速靠近,一隊衙役滿頭大汗狂奔而至,為首都尉來不及向林沙見禮,林沙便擺手制止冷聲道:“涿郡都成什麼地方了,任由外來刺客進進出出成何體統?”
一干衙役包括都尉在內,全都冷汗淋漓戰戰兢兢,生怕平北將軍將滿腔怒火發洩到他們身上,一個個縮頭縮腦不敢吭聲。
“告訴郡守,某的耐心快要耗盡,他要是數日之內不給某一個看得過眼的答覆,他就等著倒黴吧,某說到做到!”
說著,也沒理會一干誠惶誠恐的官府衙役,策馬一聲吆喝帶著身邊親衛如旋風般直接出了涿州郡城。
到了城外軍營,聞訊而來的幽州軍將校立即將中軍主帳擠個水洩不通。
“將軍,不知何方勢力如此大膽,一連刺殺將軍五次?”
王二作為親衛統領,不等他人開口便迫不及待怒問。
“不過就是那幾大世家而已!”
林沙隨意掃了眾將校一眼,也沒藏著掩著冷然道:“咱們破壞了他們在河北的佈置,又掌控了口外貿易這麼一條生財之道,自然是他們欲除之而後快的眼中釘肉中刺!”
“可惡,老子帶兵這就滅了范陽盧氏!”
王二頓時滿臉猙獰咆哮怒吼,二話不說準身便要離開。
“站住!”
林沙一聲輕喝,好似炸雷在王二耳中炸響,震得他高大身軀一震,停下步子緩緩轉身,滿臉悲憤看向林沙,好象在問這是幹嘛?
“腦子清醒點!”
林沙沒好氣白了這廝一眼,揮了揮手無奈道:“沒憑沒據的,你敢帶兵保衛范陽盧氏,用不著幾天你就得丟官罷職跟著一起倒黴!”
“將軍說的沒錯,王校尉不要衝動!”
“就是,敵人在暗咱們在明,必須得從長計議!”
“范陽盧氏在幽州河北一帶勢力盤根錯節,要麼一棍子直接將他們打死,要麼就只能忍著!”
“……”
擠在主帳裡的一干將校同樣氣憤填膺,不過他們卻理智得多,知曉想跟五姓七望作對可不是開玩笑的。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們說該怎麼辦?”
王二頓時氣結,一雙牛眼瞪得老大,滿臉憤恨怒吼咆哮:“難道咱們就當了縮頭烏龜,任由那幫傢伙欺辱不成?”
“王二你給某閉嘴!”
林沙斷然大喝,聲音如驚雷滾滾直接將一干將校的爭吵淹沒,頓時中軍主帳一片寂靜,所有擠進來的將校一個個屏息凝神做洗耳恭聽狀,十來雙炯炯有神的目光投了過來,其中尤以王二的牛眼瞪得最大。
“他們想跟咱玩暗的,難道咱們就不能跟他們玩陰的麼?”
林沙咧嘴露出兩排森森白牙,眼中殺機閃爍冷然道:“無需對他們擺明車馬對抗,咱們專挑這些世家的外圍產業和勢力動手,就不信打不痛他們!”
這主意,老實說很餿!
這不是擺明車馬跟那幾大世家作對麼,不過在場將校反過來一想,覺得林沙的主意倒也很好,既然幾大世家暗地裡搞刺殺,還搞得這麼明目張膽,那幽州軍清剿他們的外圍勢力也不算太過,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嘛!
要知道,隨著幽州口外貿易的繁榮,那幾大世家的手早就伸進來了,有幽州地方官府的暗中相助,可謂賺得盆滿缽滿。
要是真將幾家世家的生意斬斷,不說什麼傷筋動骨的傻話,起碼也能叫這幾家世家心疼一陣子,明白幽州軍不是那麼好招惹的。
“將軍你就直接下命令吧!”
王二立即跳了出來怒吼:“只要將軍一聲令下,某立即帶手下將士,將那幾支眼睛長在腦門上的商隊滅了!”
“你什麼腦子,這事能光明正大的明著來麼?”
林沙沒好氣白了這廝一眼,揮了揮手直接道:“既然他們來暗的,咱們也來暗的,在幽州想跟咱們幽州軍玩陰的,咱們又怕得誰來?”
“對,正是這個理!”
“玩陰的,咱們幽州軍從來不怕!”
“嘿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