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從鹿妖開始
智空和尚心中比誰都要清楚佛門如今是何模樣,可以他的身份地位,就算是知道,也沒有辦法改變這一切。
尊者亦是如此。
佛門氣運在這短暫的數百年裡得到空前的大漲,其原因便是在長武廣泛收納信徒。
至此,佛門也走上了傳教的大道,而長武與大乾開戰,高呼著慈悲為懷的佛門選擇了不作為,歸根結底也是傳教的原因。
大世之爭,氣運便代表的一切。
世間的氣運只有這些,誰爭走了,那便是誰的。
所以,儘管佛門中出了這般汙穢之事,尊者也只是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如今佛門正在關鍵時候,若能渡過此劫,再來料理這些事。
但在此之前,是萬萬不能動的。
對此智空和尚也沒有多做解釋,他也堅信這位施主比他明白的多。
“除此之外呢。”陳九問道。
智空和尚問道:“施主說的是釋惘大法師?”
陳九點頭道:“不錯,能在百里黃沙中行了數百年的人,不會想不清楚其中的道理,必定還有其他的原因。”
智空和尚搖了搖頭,說道:“小僧所知的,便只有這些。”
陳九看向了智空和尚的雙眸。
在那一剎那,智空和尚心神一顫,那目光好像看穿了他的內心一般。
這樣的感覺讓他遍體生寒,長念一聲阿彌陀佛這才靜下心來。
陳九隻是微微一笑,沒有再追問下去,說道:“那好吧。”
智空和尚聞言點了點頭,起身道:“小僧身為主持還有些瑣事在身,便不配施主了。”
“主持且去吧,陳某隨便逛逛。”陳九說道。
智空和尚與陳先生相互行了個佛禮,他便邁步離開了此地。
坐在石墩上的陳九摸了摸下巴,對那苦行僧愈發好奇了起來。
異類?
這個詞或許不該用在那苦行僧身上。
在陳九看來,或許這位苦行僧,只是選擇了相對來乾淨的道路,又或是曾經經歷了些什麼,讓他不願再回佛門。
而攔住陳九,也不過是他償還當初的人情罷了。
就如他走入沙海那般,尋得解脫。
陳九收回思緒,抱起了桌上的小狐狸,這寺院裡雖說待的安靜,但要是太安靜了反而有些讓人不悅。
“嗚……”狐九揉了揉眼,睡眼朦朧的模樣,像是沒睡醒一般。
出了寺院,來到了街上。
街上的行人頭上裹著布,為的便是不讓自己曬傷。
才出寺院,便見許多人頂著一口罐子走過寺院門口。
其中多是婦人,也有孩子,力大的男人則是提著水桶。
陳九喊住了一人,“這位小哥。”
男人停了下來,見陳九是從寺院裡出來的,便連忙行了個佛禮。
“有什麼事嗎?”小哥擦了一把汗,問道。
陳九解釋道:“這一路上的人都是作何歸來?哦,我自外縣而來,而非本土之人,一時好奇,所以想問問。”
“難怪你會問這些。”小哥指了指後方,說道:“往前走個一百步,再右轉,你瞧著人多的地方去,費老闆的水車就在那裡。”
“賣水的商人。”陳九明白了過來。
先前智空和尚倒是提起過這事。
陳九問道:“小哥,這水賣的貴嗎?”
“費老闆是好人,賣的不貴,現在能找口水吃可不容易,要不是費老闆,我們也不會那麼容易喝上水,不說了,主子還在家中等我,回去晚了要挨罰的。”
“那小哥你先忙吧。”
說著那小哥便挑起了水桶,離開了這裡,一路上更是沒有一滴水撒出來,可見當地人對水的珍惜。
陳九邁開步子,順著小哥方才所說的來到了賣水的地方。
前方停著兩輛儲水車,前前後後都圍滿了人。
聽前方守著水車的夥計大喊道:“都別擠,一個一個來!排好隊伍!!”
夥計喊了半天,卻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陳九擠不進去,只能遠遠的看著。
卻見這時,一位身著短衫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買水的人瞧見了上前的人,都激動了起來。
“是費老闆!”“費老闆!”“費老闆來了!”……
費老闆抬了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