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從鹿妖開始
嬋月趴在明月樓的窗邊。
她望著那儒衣先生一步步遠去,那柄油紙扇在風雨中搖晃,卻始終沒有墜下。
她抬起頭來,眼中見那一道道金光去往大乾各地,眼中再無此前的波瀾不驚。
“阿彌陀佛。”
‘嬋月’雙手合十,口中唸叨了一聲:“……不愧為陳先生。”
她的眼眸中泛起金光,卻隨著金光消散在五川坊後一同淡去。
嬋月晃了晃神,瞧著外面愣了一下。
她什麼時候來的窗邊?
自己怎就記不得了。
怪事。
嬋月卻也沒太在意,回頭便去找婉娘了。
“婉娘!”
五川坊那夜暴雨,激起了整個陳江以及清河的水勢,倒是沖毀了不少莊稼,不過好在是沒出人命。
損失倒也沒有多大,待那江水退下後重新清理出來便是了。
這雨來的突然,而那雷劫又是這般駭人,眾人第二日來到清河便查案的時候,總是能聞到些許焦糊味,不過卻沒有在現場發現一點痕跡。
那天夜裡,縣令便讓人將那地上雷擊的痕跡盡數擦去了,做的悄無聲息,更沒有一人透露出來。
如此神仙景象,亦是他們不敢透露的。
雖是掩蓋了些許,但也難免會有人揣測不停,又說天威,又言縣令大人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故而才引來的天雷。
縣令大人聽了自然是氣的發昏,卻也沒跟那些人計較,心想著早晚有一日收拾他們的時候。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卻似個沒事人一般,正站在清河邊上的蜜餞鋪子前,給他肩頭那頑皮的小狐狸買蜜餞。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狐九伸著爪子,指著那鋪子裡個是這樣的蜜餞。
它是瞧見了哪個喜歡哪個,就沒有它忌諱的東西,只要是蜜餞,那都好吃。
婉月一樣給它拿了一些,順便摸了摸紅狐的小爪子,說道:“你吃那麼多,不怕壞了牙齒嗎?”
狐九哼哼兩聲,說道:“我可是妖怪,怎麼會壞牙齒。”
先生伸手敲了敲狐九的腦袋。
“唔。”狐九捂了唔額頭,卻聽先生說道:“婉月姑娘說的不錯,這些太多了,再好的牙,也禁不起你這麼吃啊。”
狐九反駁道:“沒有啊先生,明明不多啊,就那麼一點,就一點……”
還不夠它吃幾天的。
婉月微微一笑,摸了摸狐九的額頭,說道:“它若是喜歡吃,那便吃吧。”
陳九搖頭道:“太多了,還是減去一半吧。”
狐九聞言大驚,連忙晃起了先生的肩膀,嘴裡喚道:“先生,先生,先生!”
“我可不是跟你商量。”陳九說道。
他看向婉月,說道:“勞煩婉月姑娘了。”
婉月瞧著委屈巴巴的狐九,又覺得這小狐狸乖巧的很,就像是個孩子一般還會有小脾氣。
“小狐狸這是沒口福了。”
她將那蜜餞拿去了些,留下了其中味道最好的。
陳九摸出了腰間的錢袋,問道:“多少錢?”
婉月卻是搖頭道:“先生救了小女的命,怎敢提錢,那去吃便是了。”
陳九沒接,搖頭道:“上次婉月姑娘送了蜜餞來,足夠了,這次無論如何不能白拿了。”
婉月姑娘說道:“陳先生太客氣了,拿去吃吧。”
陳九接過蜜餞,頓了一下,從錢袋裡摸出了幾枚碎銀,放在了桌上。
只聽先生說道:“這些銀子想來是夠了。”
婉月一驚,低頭將那銀子抓起,就要還給陳先生。
“先生,這可不……”
當婉月抬起頭時,面前還哪有什麼陳先生,所見,只是空無一人的街道。
婉月手裡攥著那碎銀,無奈一笑。
這陳先生,當真是太客氣了。
哪有半點神仙的樣子。
躺在搖椅上的嬋月摸了摸肚子,說道:“婉娘,我也想吃蜜餞。”
“沒你的份!”
“……”
嬋月心中一嘆,或許這就是區別吧。
她也沒在意,換了個姿勢繼續在搖椅上躺著。
江寧府中。
正有一大一小兩位穿著道袍之人坐在酒樓中吃飯,倒也點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