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從鹿妖開始
初至‘血煞世界’,墨妖望著這一望無際的山河,頓時心生感慨。
墨妖驚駭道:“先生果真道行高深。”
這一方小世界,竟能藏入腹中。
他感應了一翻,看向了四面八方,山河各處皆有神靈鎮守,護山河根基,理此界規則。
“東…西…南…北……”
四面八方,竟然全都有。
先生之前告訴他說此地的妖魂並不多,也就幾十個。
也就幾十個?
這…豈止幾十個!
完了,果然先生的話信不得。
墨妖卻是忽的一愣,低頭看向腳下:“我現在是在哪?”
此界中心!
他抬頭望天,口中喃喃道:“先生,我好像…不會飛啊……”
墨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下可完了。
這得弄到猴年馬月去啊。
莫名之間,他又想起了先生方才所說的,‘不過一件小事’
墨妖欲哭無淚,上了個大當了!
外界的陳九卻不在意,墨妖本就是不安分的主,總是還需磨鍊一翻,再則,他乃是天地間第一位涉及文字的妖,更是重中之重,免得再出什麼岔子。
反倒是北漠的事,讓陳九有些頭疼。
陳九口中嘀咕道:“太亂了也不好。”
總是得尋個對策才是。
左右想想,卻也找不到個實用的法子,只有走一步是一步。
也只有這樣了。
陳九舒了口氣,抬起頭看向了竹玉。
陳九問道:“你怎的這麼早就回來了?”
竹玉頓了一下,說道:“不敢多留。”
“不敢?”陳九反問道。
竹玉一時語塞,有些答不上來。
陳九側過身來,笑著說道:“世上仙門,劍山屬最中之最,你卻敢一劍鎮于山門,無一人可過,可如今遇到個女子,你怎的就不敢了?”
“先生……”竹玉無奈,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說道:“其實,我也不明白。”
他嘆了口氣,在明月樓中,與她相視一眼他便有些不敢再看,心有隱約見又有些害怕,但又不知道是在害怕什麼。
陳九說道:“方有所想,方有所求,修行一路,並不是無慾無求的,不然修行又是為了什麼?你且需找到自己存在的意義,這也是你的修行。”
不管是驚鴻一瞥還是難以忘懷,這都是竹玉需要經歷的事。
陳九說道:“你要時刻記得,你不是一柄劍。”
竹玉沉默半晌,抬起頭道:“我明白了。”
蜜餞鋪子中。
婉娘將那長琴藏在了閣樓中,她的指尖從那琴身上抹過,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那笨拙公子。
她的嘴角不自覺的溢起一抹笑意,卻又眨眼即逝。
後方看著的嬋月眉頭一挑,說道:“婉娘你在笑什麼呢?”
婉月回過神來,將那長琴放好,回頭說道:“我何時笑了?”
嬋月睜大了眼眸,指著婉娘道:“婉娘睜眼說瞎話!”
婉月伸出手來,打在了嬋月的屁股上,說道:“你這是皮癢癢了。”
“哎喲。”
嬋月揉了揉屁股,埋怨的看了一眼婉娘。
她輕哼一聲,也不理婉娘了,獨自一人鑽進了被窩裡,側過頭去。
婉月心中一頓,心想著是不是自己下手太重了。
她走上前去,俯身坐在了床上,問道:“是不是婉娘打疼你了?”
嬋月側著頭,沒有理她。
“倒是說說話啊。”婉月有些著急,柔聲說道:“婉娘錯了還不行嗎?昂?”
“沒有。”嬋月撇嘴說道:“婉娘打的不疼。”
婉月問道:“那你怎的不理我?”
嬋月回過頭來,看向婉娘道:“我今個都瞧見了。”
“瞧見什麼了?”婉月一愣。
嬋月沒有回答,只是問道:“婉娘時常出神,都是在想他?”
婉月沉默下來,卻又不知該怎麼跟著丫頭解釋。
嬋月不笨,有時候許多事不必多說她便能明白,雖然省去了不少麻煩,但卻又不是件好事。
婉月輕輕拍了拍她,說道:“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怎的天天想這些東西。”
嬋月抿了抿唇,憤憤道:“婉娘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