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從鹿妖開始
“就這麼…擋下了?”
青雀有些呆滯的望著那半空中所矗立的一襲白衣。
他只用了一指…僅是一指。
甚至連劍都不曾拔過。
指又如何能成劍?劍光又是從何而來?
有那麼一瞬間,青雀的認知受到了親所未有的顛覆。
一旁的人樹說道:“他便是那劍靈。”
青雀聞言回過神來,望向竹玉。
她著實是看不出這位白衣公子竟是劍靈,著實太讓她出乎意料了。
劍靈怎能有形?
荒謬,實在荒謬!
但如今事實擺在她的眼前,她卻又不得不信。
青雀張了張口,卻是半晌說不出話來。
她忽然覺得沒法爭那珠子了。
僅是抬指一劍便化去了這般攻擊,已然不能用劍靈來形容他了,跟像是一個活生生的劍仙。
青雀抿了抿唇,神色有些凝重道:“再看看…再看看……”
萬一有機會呢。
她才出山,總是要師尊看到她的進步才是,若是無功而返,她自己也不好意思,若是能爭到那珠子,肯定是再好不過。
空明和尚側目看向竹玉,面色和煦道:“貧僧,見過施主。”
竹玉僅是撇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他側目看向一旁煞氣凌然的鷹戮,凝視著此妖。
鷹戮眉頭一挑,質問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擋本尊的道?”
他雖是對那道劍光感到驚訝,但到了他這個層次而言,這樣的劍氣其實並不少見,若是非要擋,也並不是擋不下。
竹玉眉頭一皺,再次抬手。
鷹戮警惕起來,隨時準備接劍。
竹玉卻是停頓了一下,說道:“我曾至南域,遇數萬妖獸,奔騰如海,一劍斬上千妖獸,一分獸海,你若是覺得自己這幾百年妖力足夠擋下這一劍,那便試試看吧。”
鷹戮一愣,卻是忽的收起了架勢,抬手道:“且慢。”
他自南域而來,而南域發生的事,他當然記的清清楚楚。
在那血煞之亂結束之後,他曾至南域邊界檢視,見過一道劍氣長痕,殘留的劍氣數月不散,凌厲無比。
而在劍痕兩旁則是數不清的妖獸屍首,慘烈無比。
鷹戮平靜下來,也沒了方才的囂張,轉而問道:“那道劍痕…是你留下的?”
竹玉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望著他,併攏的雙指也慢慢抬了起來。
鷹戮心中大震,抱拳道:“多有冒昧,這就退去!”
他的背上化出蒼鷹雙翅,不敢有半點停留,轉身就朝外飛去。
他雖蠻橫,但在面對一些未知的人或事時也會抱有敬畏,活的越久,也就越害怕這些。
不管這白衣劍仙是不是斬出南域那一劍的那位,鷹戮自當他提起這事的時候,就已經生出了退意。
沒這個必要去賭,賭輸了就是命,而那金光寶珠,於他南域妖城而言其實作用也不大,只是瞧著聲勢浩蕩,便想著來湊個熱鬧,可別把命搭進去了。
空明和尚見了這般景象心中亦是有些不解。
到底是怎樣的一劍,讓這樣的大妖都懼怕。
南域此前發生了什麼?
佛門藏於凡世數百年之久,對於修仙界的事也並未有太多關注,如今卻是一提起來便渾然不知。
燭江亦是有些不解,問道:“仙劍曾在南域做了什麼?這大妖妖力至臻,亦非凡妖,竟讓他這般畏懼?”
竹玉搖了搖頭,卻是說道:“不過斬了一劍罷了,還是不如先生。”
先生可是一劍便覆了妖潮的。
比起先生的一劍,竹玉也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
不也想來也是,他是先生手中的劍嘛,總是不如先生厲害的。
竹玉看向空明和尚,問道:“你呢?”
“阿彌陀佛。”
空明和尚口唸佛號,看向了那金光寶珠,說道:“施主劍法了得,貧僧不可敵也,可那佛光寶乃我佛之物,貧僧自當讓其歸於西方,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燭江面色有些無奈,這和尚倒也膽子大,同樣也嘮叨的煩。
燭江說道:“和尚,所謂一遇換一遇,當初本君至長武時,不曾進門,以禮折返而歸,如今你卻要與本君嘮叨,佛門便是這樣做事的嗎?”
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