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赫瑪魯輕巧轉身，在妮娜刺出細劍的同時滑過劍尖，擦著劍刃伸手在妮娜臉上彈了一下。

妮娜的空間異能雖然厲害，但本身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只是小孩子的程度，似乎並不能勝任刺客的職責。

不過，如果她用空間異能將赫瑪魯為她製作的鍊金爆彈甩到敵人衣領裡口袋裡的時候……結果就全然不同了。

“吶，我們要做什麼的說？從哪裡開始喵？”

“啊，有了。”赫瑪魯伸手從石臺下方的抽屜裡摸索了一陣，拿出一張寫滿符號的羊皮紙，“奈沃德商會送來的，輝明修會在蜜湖決戰前提前撤離主戰場，至今也沒有回到奧爾教的任何一個據點。你猜，他們會在哪？”

“艾弗尼根帝國？”妮娜偏著頭猜測到。

“不，他們沒有那麼愛國。”赫瑪魯搖搖頭道，“從後續的各方情報綜合考量，輝明修會出現的最後一個地點是德爾克伯爵領西南部，靠近阿維利王國的山地。”

“那裡有什麼的說？”妮娜疑惑道。

“我也不知道，但如果我的情報體系沒有收到任何訊息，那我猜測最有可能的，就是那裡有一處界門。輝明修會，找到了一處對他們來說有巨大用處的位面之門，為此他們寧願犧牲正面戰場上可能獲得的利益。”赫瑪魯冷笑道，“吶，我們一起去看看嗎？”

“貓貓也去嗎？”妮娜問道。

“她還要休息幾天。我打算讓她好好休養一段時間，這一次，就你和我吧。你的隱藏氣息能力不亞於上次偷襲我的王牌刺客，又能透過空間的異常抓到可能的偷襲者，應該會派上大用場。唯一的問題是……”赫瑪魯看著妮娜的雙眼，久久不語。

妮娜呆呆的看著赫瑪魯，好一會兒，揚起嘴角露出神秘的微笑。

第406章　遺傳與基因的科學課

唯一的問題是，你究竟是誰？

從一開始，赫瑪魯就沒有看穿妮娜到底是什麼人，他只能猜測妮娜也許是個從古代文明沉睡至今的人類，但隨著接觸的時間越來越長，赫瑪魯就能感覺到妮娜和普通人全然不同的特點。

她能消除自己的聲音和氣息，彷彿抹消了整個人的存在感。她腦中有難以言喻的海量知識，只要稍以語言引導，就能讓她吐出大量艱澀難懂的專業描述。

而當妮娜這麼做的時候，她的表現……就像是高智慧的魔像而非人類。

“赫瑪魯哥哥，既然貓貓認為你是她所期待的巫王人選，你就該相信一下她相信著的我嘛。”妮娜用與平時截然不同的語調，說著拗口的話，“為什麼用這麼危險的眼神看我喵？”

“小貓相信你是感覺到你對她沒有敵意，但對其他人……”赫瑪魯攤手道，“誰知道你在想些什麼呢，小·妮娜！”

“也沒什麼啦。不過……好吧，告訴你一點小秘密吧。”妮娜微笑起來，“貓貓和我，都不是自然誕生的人類，不，甚至連生物也不算吧。”

“不是自然誕生……”赫瑪魯低聲自語道，“唔？和你之前在失神狀態中告訴我的那種巫術藥劑的製造有什麼關係對吧？”

“失神？不不，那是我的感情繫統被佔用，進入智慧檢索狀態。而且，那才不是什麼巫術藥劑的製造，那是初代巫王的奇蹟，基因操作術啊。”妮娜嘻嘻笑道，“你肯定不懂什麼是基因，對吧？”

“不懂。”赫瑪魯誠實的答道。

“人類，貓，狗，巨龍，是從何而來？以人類為例，當女人懷上孩子時，小嬰兒是怎麼無中生有？新生的嬰兒，為什麼會像父母，繼承父母的髮色，瞳色等等特質？”妮娜輕快的解釋道，“基因啊，是如同靈魂的烙印一般印在身體的每一個細微部分之內的密碼。生物體可以分成不同的器官，器官由眾多的細胞組成，細胞可以再細分成細胞膜和細胞器，而構成細胞的細微結構，還能再次細分……細分到分子層次時，我們就能看到基因，那是以特殊結構排成的密碼，它決定了生物體的一切特徵。”

“聽起來……好像很複雜。”赫瑪魯露出迷惘的神色，連他都感覺到完全聽不懂，那該是何等艱深的知識。

“好吧，時間還很充裕，我就給你好好上一課吧。”妮娜笑了起來，“哦對了，我並沒有騙你，大多數時候，我只是失憶的妮娜，休養了這麼久，我也只能‘聰明’這一個來小時而已。呃，從哪裡開始說呢？”

“先說個大概吧，我再一部分一部分細問我聽不懂的地方好了。”赫瑪魯建議道，“我感覺……這會是一段了不起的知識，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