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了。
赫瑪魯猛的半跪在地,重重將尤拉的心臟拍在地上。他用的力量極大,但奇怪的是,那本該破碎的心臟,卻絲毫無損的徑直嵌入地面之中。
隨即,血色蔓延,在赫瑪魯的低語中,詭異的勾勒出一幅直徑兩米的圓形圖案。
“惡魔的心,人之血,無處不在的離散之火,分離,純化,凝聚,壓縮,重組,構建。”赫瑪魯喃喃吟唱道,“陽光啊,為我淨化這邪惡,點燃頌聖之白炎。”
赫瑪魯身後的火焰巨人簌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那血色的圓形圖案周圍騰起的白色火焰。火焰,順著鮮血勾勒出的線條,燃燒向中心,盡數沒入那枚心臟中。
原本拳大的心臟很快內斂成小小一枚白玉般的小球。赫瑪魯輕笑著,將它彈向小貓。
在赫瑪魯做這些事的時候,小貓在做什麼?
她迎著手持大劍的兩名暴虐戰士,蹦蹦跳跳的走了過去。身邊,暴虐軍團計程車兵們紛紛揮下或是刺出他們的武器。
小貓看也不看這些雜兵。她就這麼直直走過去,那些武器,沒一件能落到她的身上。
赫瑪魯扔出的小球,落了下來,彷彿兩人排練了無數遍一般,正落在小貓面前,落在她伸出的小爪子中間。
剎那間,白光綻放,血色,瘋狂的湧出,彷彿將整個世界淹沒、
紅巫術血海聖精湧泉
這是小貓應對持久戰的準備,她很少用,因為她一向都是在極端時間內解決戰鬥的。只是這一次,對手卻是軍隊。
她只好用這個紅巫術,來吸取敵人的鮮血,化為精力,維持自己的戰鬥力。
那柔軟的小肉墊,藏著最鋒利的爪子,而即使不用爪子,小貓也能輕易將精鋼的武器折成她想要的形狀。她就這麼隨意的走過,身後,掉落一地的武器。
還有血。
士兵們的血,噴在小貓身上,將她染成一片血紅。血色的少女,純潔的露出微笑,向著伊夫林展示著她潔白的小尖牙。
我的女神啊,即使渾身浴血,依舊純潔無垢。
赫瑪魯注視著靈鬼的背影,不自覺的揚起嘴角。他忽的甩手,左手四星剛蟲化為長劍,凌厲的一劍直刺將試圖撲殺他的敵人貫穿。
長劍,釘在敵人的面部中央,半晌,緩緩抽出。赫瑪魯似乎一點也不著急,不怕周圍的敵人趁亂攻上。
他甚至有些漫不經心。
“心劍絕響。”赫瑪魯曼聲吟道,他的聲音有些提不起勁來,兩眼仍然望著小貓的方向,並沒有轉向周圍的敵人,“練了這麼久,就試試那個好了。”
叄壹式玄通。
長劍在手,劍光,卻是從對手身下稍稍靠後的位置射出,如箭矢般向上****。那詭異的一劍從對方難以想像的角度出手,劍勢如矢,一往無回。
兩種劍勢的揉和,並非易事,做的好,便是身兼兩種劍路的優點。做的不好……就是兩邊不討好的敗筆。
赫瑪魯顯然對自己這一劍不太滿意。他撇了撇嘴,回手輕舞。
陸壹式周通。
六道劍光向周圍灑去。赫瑪魯嘆氣的聲音更大,顯然,這種程度的融合,並不能起來多大的作用。
即使對付雜兵,也未必見得比單一的劍式來得有效。
在赫瑪魯試劍的時候。巴頓殿下指揮著他的精銳部隊,小心謹慎的步步推進。壓縮著暴虐軍團的運動空間。
巴頓相當沉著,即使自己的部隊損失遠超過暴虐軍團的損失,他依然毫不動搖,不緊不慢的按著固有的節奏發號施令。
巴頓的部隊,最大的特色就是雜。
他手下的部隊種類繁多,上有高貴的法師、祭司,下有數量眾多的刀盾步兵、長矛手,既有神射手負責遠端打擊,也有大劍士負責近身死戰。
不過,巴頓的重步兵和重騎兵部隊非常少,遠不及艾登手下那種令人羨慕的規模。所以,巴頓的戰術是以複雜兵種的精妙配合,讓對手陷入連綿不斷的批次攻擊之中。
這個戰術,在伏擊暴虐軍團時,似乎相當有效。
巴頓揚起手中的劍。
與艾登手中那枝聖槍獅鷲鋼翎是一對,巴頓的佩劍,同樣是唯有皇家血脈才能使用的聖劍獅鷲鐵羽。
皇家聖物,自然有不凡之處。在巴頓舉起長劍的同時,這柄寶物發出溫暖的光芒,照耀著他的部下。一時間,巴頓的所有部隊不約而同的心生感觸,齊聲喝了一聲。
雷鳴般的短促吼聲,震動了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