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板上輕輕踩了踩。

黃巫術·木塑。

從地面升起的高腳木凳讓小女孩的視線轉了過來，她疑惑的看著憑空出現的木凳，突然發現了無聲無息出現在赫瑪魯身後的小貓，開口了。

“貓貓，貓貓！妮娜喜歡貓貓！”小女孩飛快的從床上蹬開薄被，赤著腳跳下地來，踉踉蹌蹌的撲向小貓。

赫瑪魯伸手按住了小女孩的頭頂。小女孩保持著飛奔的姿勢停在了原地，她仍然睜著眼，向著小貓的方向伸著白嫩的小手，嬉笑著喊著貓貓。

赫瑪魯回頭看了小貓一眼。如他所料，小貓不明所以的眨巴著眼睛看著他，自顧自的舔了舔爪子。

小貓可沒什麼耐心陪孩子玩。她雖然不會一爪子把小女孩拍飛出去，不過多半也是如幽靈一般從小女孩眼前消失掉。

“妮娜？這是你的名字嗎？”赫瑪魯輕聲問道，“唔，有趣的小傢伙。說說看，你是怎麼到這裡的？”

“唔？妮娜……想不起來了呢。”小女孩停了下來，咬住自己左手食指偏著頭很用力的想著，“對了，妮娜是個貴族呢，好像是子爵，還是侯爵小姐來著？”

“想不起來？”赫瑪魯嘿然笑道，“對了，你怎麼沒有呼吸聲呢？”

“我不知道嘛。”妮娜眨著大眼睛，偏著頭。她鉑金色的髮絲從一側滑落，從散亂的髮絲中，小傢伙那雙閃閃動人的眼睛直盯著赫瑪魯。

這雙眼睛，讓赫瑪魯想到了蜘蛛少女那雙紅水晶般的眼睛。不過，妮娜的眼睛，是翠玉的顏色。

赫瑪魯盯著眼前的幼女，他發現，妮娜的胸口的確在有規律的一起一伏，看起來應該是有心跳和呼吸，但，沒有聲音。

“奇怪的小妮娜。”赫瑪魯笑了起來，“你就這樣空著手，什麼也沒帶來嗎？”

妮娜偏著頭想了一陣，伸手撓了撓她那剛剛超過肩膀的頭髮，突然啊了一聲道：“對了呀，妮娜有這個。”

也不見她怎麼動作，妮娜的手裡突然多出一隻精緻的小手袋。潔白細膩的不知名皮質，其上以彩貝和小粒珍珠嵌出一隻線條流暢的貓咪圖案，而貓咪的前爪，則按著一顆完美無瑕的大珍珠。

鐵拳王朝時期的風格，特別的珠寶鑲嵌手法……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赫瑪魯竟然完全沒看出妮娜是怎麼做到的。

他回頭看了看小貓，小貓一臉茫然的歪著頭，顯然沒打算解釋。

赫瑪魯卻知道小貓一定看清了，她的動態視力是自己的幾倍，絕對看清了一切。

妮娜開啟了手袋，她漫無目的的從手袋裡往外拿東西。嗯，包裝精美的糖果，珠寶與金銀製成玩具，幾張大概是妮娜出品的塗鴉……赫瑪魯發現，這隻小手袋和他的餓鬼羅竅蟲巢差不多，都有著超過自身體積的容量。

空間的力量……時間、空間和預言，是這個世界上最神秘的力量體系。能使用這種力量的生物，通常都會成長成很可怕的存在。

“妮娜……你該不會是沉睡了幾千年的老妖怪吧。”赫瑪魯笑道。

這不是玩笑。赫瑪魯看到，妮娜手中無論是那個手袋還是其中糖紙、珠寶玩具，都有深深的鐵拳王朝早期風格的烙印。

“才·不·是！”妮娜大叫道，“壞哥哥！”

“唉呀？”赫瑪魯撓撓頭，“你手上這些東西，放到現在可都是價值不菲的收藏品呢。”

“你看上什麼了，妮娜就送給你，當作答謝了呢。”小女孩大方的說道，“全部送給你也沒關係的說。”

赫瑪魯呆了一呆，他又回頭看了小貓一眼。

嗯，奇怪的口癖，和小貓一樣。

見赫瑪魯看向小貓，妮娜終於撲了上去。讓赫瑪魯意外的是，小貓竟然沒有躲，而是讓小女孩一把抱在腿上，還很陶醉的蹭了蹭。

“貓貓，貓貓！”妮娜呢喃著，很開心的蹭了幾下。

“喵？”小貓一臉不明所以，她既沒有抱緊小女孩，也沒有推開她，只是愣在原地。

“怎麼了靈鬼？”赫瑪魯疑惑的伸出手，他本想拉開妮娜，但轉念一想，便縮回了手。

“妮娜？你那幾張畫……畫的是什麼呢？”赫瑪魯突然問道。

“忘了呢。”妮娜想了一想，她放開了小貓，跑回赫瑪魯身邊抓起一張塗鴉，偏著頭想了半日，像個小大人一般很認真的點點頭，“對了，好像是一座很漂亮的建築，就在山的那一頭，最高峰的山腳下。”

“山的那一頭……的最高峰？”赫瑪魯若有所思，“你指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