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劍柄,以強大的力量控制著長而沉重的劍身,利用慣性將這沉重武器的殺傷力源源不斷的發揮出來。
這樣的攻擊,顯然適合在戰場之上製造大量的傷亡。但用來一對一,卻有些浪費了。
而且,赫瑪魯真正擅長的劍技只有心劍罪歌。
以技聞名的巫術之劍。
心劍罪歌的創造者,和她的女兒荷莉更傾向以白巫術為輔助,淨化干擾劍術的因素,預判對手的動作,發揮‘技’的極致。而赫瑪魯的劍則更加全面。
白巫術,讓赫瑪魯能預判對方的動作,猜測對方的弱點,發揮出赫瑪魯擅長針對弱點的戰鬥方式;黃巫術,讓赫瑪魯能夠在單純的劍技中輔以各種外力,讓他的劍技增加火一般的侵襲,山一般的固守,風一般的迅疾,雷一般的狂暴,影一般的詭秘,變化由心,防不勝防。
而赫瑪魯很少在劍技中使用黑巫術,這不是因為赫瑪魯不擅長,而是大多數黑巫術太過引人注意,太容易引起不必要的注目。事實上,赫瑪魯最擅長的是黑巫術,他似乎對於黑巫術有額外的天份,讓他的黑巫術要比其他三類高出一個檔次。
另一個系別,是強化用的紅巫術,強化自身,令心、技、體更加精粹,也是赫瑪魯常用的戰術。
此時,赫瑪魯就是在野蠻人不注意的時候,伸手從悽血銅瓶裡沾了些精血在額頭上畫出一個小小的巫術符號,以劉海遮擋。紅巫術·血牛妝,能夠提升赫瑪魯的力量,而赫瑪魯看似隨意的一掌,則用上了秘拳·黃銅巨像中的發力技巧,看似輕巧其實全力而發,才能將力量強大的蠻族戰士一掌拍飛。
而此時,面對蠻族戰士的旋風劍,赫瑪魯只是一笑。
旋風,成長起來之後有如不可阻擋的巨力,但它成長起來之前,往往只要一個意外就會中途夭折。當蠻族戰士怒吼著旋轉起來時,赫瑪魯卻盯上了他的腳步。
雙手的劍技可以不同,但腳步卻總是踏在固定的方位。赫瑪魯突然搶上前,伸手向地上一指。他的長劍準確的刺在野蠻人戰士踏出的左腳上,雖然輕巧,但仍然足以讓這個強大的戰士痛得一叫。
在對方氣息一亂的剎那,赫瑪魯全力運轉紅巫術·煉體,煥發底力,進步欺身,以肩為錘重重撞在野蠻人的胸口,將這沉重的身體整個兒撞飛出酒館。
潔琳絲呆呆的看著赫瑪魯,好一會兒,興奮的跳了起來指著赫瑪魯叫道:“剛才那個~!赫瑪魯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和杜狄龍的一戰,當然不是全無收穫。潔琳絲你不是也對你的劍意更加領會了嗎?”赫瑪魯輕笑道。
“劍意?那是什麼?”小狼姬呆呆的問道。
赫瑪魯伸手拍額,他早該想到潔琳絲是行動派,她本能的領悟了類似杜狄龍的雷雲劍意,卻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劍意。
“你的劍技,全力施展的時候,心裡在想著什麼?”赫瑪魯問道。
“撕碎他!幹掉他!”潔琳絲不假思索的答道。
“你不覺得,你的劍,就像是天空中孕育雷光的烏雲嗎?”赫瑪魯笑道。
潔琳絲若有所思,不過她很快就偏過頭,反問道:“那有什麼關係嗎?劍,不就是砍人的嗎?”
好吧,赫瑪魯放棄瞭解釋。也許,潔琳絲單純的想法,卻更容易到達頂峰。
有人說過,千般算計,有時不如一顆單純的心,想法越多,有時越容易被帶入岐途。
“算了,你覺得適合你就夠了。”赫瑪魯笑道。
提著雙劍的野蠻人再次闖入酒館,他怒氣衝衝的盯著赫瑪魯。
“怎麼?看來剛才打得太輕了。”赫瑪魯嘿然笑道,他猛的一跺腳,直衝向野蠻人戰士。
野蠻人戰士怒吼一聲,揮起雙劍。不過,沉重的雙手大劍即使是在力量強大的野蠻人戰士手中也很難迅疾起來,它的重心離手太遠,份量也太沉,所以當野蠻人戰士剛剛揮起長劍,赫瑪魯已然在他面前。
這一次,赫瑪魯連劍都懶得出了。
秘拳·黃銅巨像!
赫瑪魯按自己的習慣將白獅之牙秘傳的拳技改得面目全非。透過掌權者布萊克留下的筆記,赫瑪魯只認真學習了這套秘傳中對身體力量的訓練方式、對力量的運用,以及被稱為“拳之理”的戰鬥哲學。
至於動作,也許對苦修者而言這樣的動作是最正確的,最適合發揮黃銅巨像力量的,但對於赫瑪魯來說,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什麼樣的時機,使用什麼樣的‘技’。
即使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