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親王妃笑著接道:“早聽說胡大公子與平西侯府的平二公子是盛京的雙璧,盛京的才有一石,他們二人就分了九鬥去,今日託胡夫人的福,總算有緣一見了。”
她見宇文倩臉上的羞喜之意怎麼也遮掩不住,便知道她對胡大公子印象極好了,那她更得見一見胡大公子,親自替她掌掌眼了。
胡三小姐卻面露難色,“大哥正與兩位自外面那個、那個……翻牆進來的公子說話兒,說是一處理好那邊的事就過來給兩位娘娘請安,想來也快過來了。”
話音剛落,就有丫頭進來回道:“胡家大公子給兩位娘娘請安來了,說是同行的還有莊王殿下並陳家五公子,問胡夫人與兩位娘娘可否方便?”
這話一出,除了簡潯,滿座皆驚,年長的是吃驚於莊王殿下怎麼會忽然來了萬松寺,還翻牆進來的,不過想起陳五自來是個混不吝的,又覺得翻牆算不得什麼。
胡三小姐與胡四小姐則是吃驚於那位一身尊貴氣度的公子竟是當今莊王殿下,難怪那般耀眼呢,只可惜他已經定了王妃,很快就要大婚了……呸呸呸,她們都想什麼呢,二人忙將心裡那不切實際的旖念都壓了下去。
簡潯忽然以僅夠彼此聽得見的聲音道:“倩姐姐,莊王再尊貴,也是外男,我們留下怕是不方便,不如我們先回避一下?”
宇文倩也是這個意思,當著長輩們的面兒,她就不好再見胡大公子了,遂笑向榮親王妃和睿郡王妃道:“榮伯母,母妃,丫頭們去洗杏子這麼久了都還沒回來,不若我們姐妹幾個瞧瞧去,既要盡孝心,光自己採摘杏子怎麼夠,還得我們自己洗了來,方能真正彰顯我們的誠心啊。”
睿郡王妃聞言,暗暗冷哼,方才更沒規矩的事都做了,這會兒倒巴巴懂得規矩來……嘴上笑道:“那你們快去罷,我們可就等著受用你們的孝心和誠心了。”
待宇文倩簡潯幾個行禮往後面去了,方與榮親王妃道:“既莊王殿下也來了,倒是不好讓他久等,嫂子不若這便請他進來罷?”
誰不知道當今皇上身體不好,關鍵登基都七八年了,膝下還沒有一兒半女,如此一來,莊王這位今上的胞弟,太后自來最疼愛的幼子,就顯得越發地位超然了,睿郡王妃不由暗暗慶幸,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今日她總算還是不虛此行。
榮親王妃雖有些瞧不上睿郡王妃拜高踩低的做派,也不好慢待了雖沒有皇太弟之名,卻有皇太弟之實的莊王,於是點頭道:“嗯,那這便將人都請進來罷。”
很快莊王便被陳祺和胡大公子簇擁著進來了,榮親王妃與睿郡王妃是長輩,自沒有向他行禮的道理,只穩穩坐著,胡夫人婆媳卻與他君臣有別,忙起身要拜下去,卻叫莊王一把將胡夫人攙了起來,笑道:“胡閣老與本王有半師之誼,本王如何能受夫人的禮,夫人千萬別客氣,不然就太折殺本王了。”
胡夫人卻仍堅持全了禮,才起身笑道:“殿下言重了,臣婦愧不敢當。”
莊王方又轉身給榮親王妃和睿郡王妃見禮:“聽胡大公子說起,小侄方知道兩位嬸嬸也在這裡,所以特地來給兩位嬸嬸請安,除了請安,再就是給兩位嬸嬸還有胡夫人致歉了……說來沒臉,方才小侄與陳家五表弟那個、因山門被關了,我們又實在想進來涼爽一下,所以翻了牆,誰知道卻驚嚇到了胡家的三位小姐,睿嬸子家的惠安妹妹當時雖離得遠些,怕也多少受了驚嚇,還請睿嬸子與胡夫人千萬恕罪才是。”
眾人聞言,這才知道方才莊王與陳五公子還與姑娘們打上了照面兒,若是換了別人,這樣孟浪無禮的行為當然要追究到底,可換了他,卻是不好說什麼了,既他沒有見到宇文倩,那自然得胡夫人出面與之應酬了,胡夫人遂笑道:“殿下也不是有意的,不知者不罪嘛,又何來的恕罪之說?殿下實在太客氣了。”
莊王笑回道:“再是不知者不罪,驚嚇到了幾位小姐也是事實,尤其那位著粉衣紫裙的小姐,本王見她唬得臉都白了,話也說不出來,整個人都搖搖欲墜,顯見得唬得不輕,還請夫人回去後,務必傳太醫好生給她瞧瞧,不管有事沒事,都請打發人告知本王一聲,也好叫本王安心,夫人,可以嗎?”
粉衣紫裙的小姐?
眾人一聽,便知道他說的是簡潯了,可簡潯方才明明就好好兒的,哪有半分受到了驚嚇的樣子?再看莊王的神色,別人不提偏提三人當中生得最好氣度也最出眾的簡家小姐,幾人都是有了年紀見多識廣之人,對宮裡一些小道訊息也是自有門路知道,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睿郡王妃立刻笑了起來,道:“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