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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我卻驚訝的盯著宇豪,同時,我也開始懷疑那隻黑色的鳥,為什麼會攻擊我和天賜?還有那些蜻蜓也一樣!

我的眼淚悄無聲息的決堤了,委屈加上心痛!心痛是因為宇豪也開始懷疑我的說辭。雖然他盡其所能安撫我激動的情緒,可是,我在手寫板上奮力寫出:連你也不相信我?這幾個字。然後我就用一雙怔怔的而又咄咄的目光逼視他。

宇豪的表情忽然變得心疼起來,他的面露憂傷,一把將苦的淚人似的僵直在床上的我拉到懷裡,用他溫柔的吻,安撫我如此受傷的心。他的目光告訴我,他永遠都不會懷疑我。他只是很擔心我和天賜。所以他想知道事實。這就是他的初衷。當我明白這些時,我覺得我在危難中有了依靠,在痛苦中有了可以繼續堅強下去的心。宇豪從來都不會拋棄我,這一點我是可以肯定的。如果有一天他做了這件事,那麼一定是受到了某種蠱惑。而不是他的變心。

自從那件事之後,不知道為什麼,連我自己也本能的認為,天賜或許給婆婆帶會比較安全一些,因為,到現在為止,婆婆帶他,至少沒有發生過像我所感受到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事。

那件事過後,理所當然的,天賜便給了婆婆帶,他們待在祖宅的時間長了,因為公公也希望看到天賜,於是這又成了一條天賜從我身邊減少見面時間的理由。阿姨照看天賜很上心,這一點是沒得挑的,是在陸家幹了二十多年的老人,據說,宇豪小的時候就來了,所以,對於這一點我還是比較放心。

只是我與天賜見面的時間少了。跟宇豪單獨相處的時間多了起來。可宇豪白天忙著處理公務,晚上又要應酬,這樣的生活規律,他漸漸從適應到習慣,幾乎每天晚上過了凌晨才回家,第二天,到了快中午才起床,然後簡單吃個飯,就又走了。他總是說,他現在各方面處於學習階段,有很多他還需要去親自嘗試,他是個比較喜歡親力親為的人。可是這樣會很辛苦,但他卻說趁年輕多闖闖,沒什麼壞處。他還沒有達到他父親那種坐鎮四方的境界。老爺子雖說退下來,名以上將宇豪推上去,可是大部分還需要他老人家在背後指引。

最近,我總是在做同一個夢。在夢中有一個長長的走廊,兩邊是白色的牆壁,能聽見腳步走在走廊裡的回聲,還能聽見嬰兒的哭聲,一陣松一陣緊,走廊裡有好幾個房間,嬰兒的哭聲就從其中一個房間內傳出來。

我推開一扇扇房間的門,裡面什麼都沒有,全是雪白的四壁,當只剩下最後一個房間時,隨著那哭聲,我迫不及待推開那扇門,一腳跨門內檢視哭聲來源,卻踏空了,整個身體直直下墜到一個黑漆漆的深淵,一直往下墜入,然後我在這個永無止境的下墜中驚醒。

每次醒來我都會驚出一身汗,宇豪翻了一個身,拉開了檯燈,大概是我吵醒了他,他比劃一個睡覺的手勢,然後對口型說:又做惡夢了?我衝他點頭,他將我拉入懷中,然後輕撫我的頭髮,拉滅了檯燈,我知道他是想讓我在他懷中入睡。不讓我感受到一絲害怕。我也抱住他,挨著他的胸口,可黑暗中,我靜靜的睜著眼,再也睡不著,感受著宇豪胸口均勻的起伏,知道他終是熬不住疲累要睡。

而我則會一直睜著眼一遍遍重溫那夢中的場景。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我才重新進入睡眠狀態。說也奇怪白天睡覺,我就不會再做那種夢。

第二十一章

由於我近來睡眠的規律黑白顛倒了過來,這多少讓我自從生完孩子之後一直不好的睡眠質量有所改善,其實,我是因為不堪經受夢中頻頻出現的嬰兒的哭聲和墜入無邊無盡的黑色深淵的噩夢攪擾,所以我晚上儘量熬夜到凌晨四五點,然後,白天睡覺。這是近來的睡眠規律。

我也習慣等宇豪回來,他過了凌晨一點這樣的也就回家了,他總是問我為什麼不早睡覺?我總是藉口說要等他回來再睡,其實這個時候他回來看上去臉色已經很疲憊了,兩個人躺到床上之後,我也不會閉眼睡覺,但是要做做樣子,在關了燈的黑暗中,有時我會從後背抱著宇豪臉貼著他睡,他握住我伸過來的手,我們就這樣保持一個 姿勢,直到他累的很快進入睡眠,他一天的活動太累了,這個家是能夠讓他放鬆的地方,不用一直繃著一根弦,所以,我才貼著他的背不大會兒就感覺到他勻稱的呼吸起伏,我知道他已經安穩的睡著了。

每到這個時候,我還沒有閉眼,但我很安心,也很知足。

但是近來,我發現一個不同尋常的現象,當然,這種現場是發生在宇豪身上,而且我很肯定這種現象是近來才有的,因為,和宇豪相處這麼長時